回了穿云山。
云逸第一时间让几个师弟看着郑旦,接着带着东西去找贺兰纳。
不想,这贺兰纳看到东西却是一脸平静,摩挲着自己的翠玉扳指,咧了下那厚厚的嘴唇。
“师父,你都知道了?”云逸诧异。
“有那么难吗?”贺兰纳挪了挪肥厚的屁股。
“那现在怎么办?”
“一如往常,他还是你的小师弟,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就让当今皇上多急几天吧。”
“那,万一到时候追究下来,会不会……”云逸心里打着鼓,甚是不放心。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他还得谢谢我们救了他的儿子,收留了他的儿子,他得赏我们,怎么还能罚?”
“至于余三,这几天就别让他出客房了,如果非要闹,给他喝点药,让他的脑子混乱上几天。”
贺兰纳一口气说这么多,也是不容易。
云逸不懂贺兰纳为什么这么做,但是觉得师父做事自有师父的道理,
于是云逸也就没多问,只想着回去守着郑旦,万万不能出了什么差错。
............
不用贺兰纳让承章帝着急,承章帝自己就着急起来了,
郑旦已经出宫一个半月,这第二瓶秘药还没拿到手。
承章帝忍不住喊了刘禹锡,让刘禹锡去崇福寺接郑旦回宫。
承章帝的原话是这么说的:让这完蛋玩意儿赶紧滚回来,萧旭是闭关习武,他是去剃度出家?是不是要朕亲自去请他回来。
刘禹锡自然知道承章帝在急什么。
不过这么久没见郑旦,刘禹锡也想念的紧。
而“纪管家”已经步入正轨,挂件也甚是乖巧,楚寻铭也将很快重新步入大众视野。
刘禹锡一切安排妥当,还真想接郑旦回来了,趁萧旭不在,多与郑旦联络联络感情。
还有,刘禹锡本想一步步搞垮承章帝的身体,不想半路途中,郑旦将自己的血给了承章帝,这个计划自然是失败了,
不过,刘禹锡这种人,就是喜欢挑战,尤其喜欢与郑旦周旋,
这一切都在刘禹锡的掌握之中……
刘禹锡整了卫队,想着风风光光迎接郑旦回宫,
不想到了崇福寺,却被告知,人一个多月前就已经下山回宫了。
刘禹锡整个人都不好了,立刻意识到人又丢了,
而且这一回,丢了这么久,马上两个月了。
这再有一个多月都该过年了。
刘禹锡呆滞了,立马派人去了萧将军府,也被告知余三没回来。
刘禹锡疯也似的将整个崇福寺搜了个底朝天,当然除了萧旭闭关的地方,
方丈大师一再强调,人已经下了山,建议快去山下找。
刘禹锡撒开了人,在各个郡县找了起来,但是顾及到郑旦的安危,便没有惊动官府出动,只是禀告了承章帝,
承章帝一听人丢了,破天荒急得团团转,让无双带了精锐配合刘禹锡一同行动。
............
我们的郑旦,什么都不知道,整天和云逸腻在一起,时不时偷摸一把云逸的腹肌。
吃香的,喝辣的,坐在椅子里,盖着小被子,看几个师兄练剑。
偶尔兴起,也练上一会儿,
只是云逸再也没那么苛刻,保证郑旦安全无事便可。
至于郑旦和师兄们的赌约,自然是郑旦赢了,因为云逸笑了。
怎么个事儿呢?
这两人一起去浴堂洗澡,郑旦将沿台上放着的香片拿起来闻,不想被身后的师兄碰了下,香片直接插进了嘴里,
郑旦拿出来,一阵干呕、吐舌,郑旦又着急得想漱口,慌乱之中又差点捧起洗澡水,
云逸望着郑旦滑稽的样子,忽而就笑了一下。
正巧被眼尖的师弟们看到,
这可是百年不遇的笑啊,
第一次见大师兄笑!
顿时整个浴堂鸦雀无声,云逸仿佛没事发生,戏问,“什么味儿?好吃吗?”
“呕…呕…”郑旦又干呕了两下,气愤道:“桂花味儿。”
云逸竟然又笑了!
跟着云逸平淡道:“哪都别去,我去给你拿水。”
云逸出了浴池,师兄们一窝蜂围过来。
“小师弟,大师兄笑了。”
“哇,你们看到大师兄那眼神了吗?看小师弟都满是宠溺了。”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以前都没发现。”
“这么说,咱们输了。”
“好像过了五天了吧。不过大师兄确实改变多,就算小师弟赢了。”
“小师弟,你和大师兄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师兄们叽叽喳喳,
郑旦胃里翻江倒海,强按下那干呕的劲儿,也开起了玩笑,“就差亲亲了。”
师兄们又是一阵嬉笑。
“小师弟,你敢亲大师兄吗?”
郑旦撇撇嘴,昂着头,大言不惭道:“天底下就没有小爷怕的,待会儿大师兄回来,我就让他尝尝我嘴里的桂花味。”
这话落了音,本该哄笑的师兄们却突然安静了,全都朝着浴堂门口看去。
郑旦背对着门口,以为云逸回来了,吓得师兄们不敢做声,
于是,边转身边戏谑道:“快过来,让小爷亲亲。”
............
“殿下,想亲谁?”
伴着冰冷的声音,众人便见一秀气的白面书生,轻点了水面,行至郑旦上方,轻轻捞起郑旦,瞬间取下身上的大氅,裹了郑旦,又轻飘飘点着水面离开。
“额…你谁啊?还蛮好看的。你是不是看上我了?但我心有所属,你可不要占我便宜。”郑旦自恋可不是一丁点儿。
落了地。
郑旦瞅着揽着自己的刘禹锡,再看看旁边跪着的面无表情的贺兰纳和面色凝重的云逸,
还有一队穿戴整齐的士兵,接着是跪在最后面,抖如筛糠的丁老汉和自己的三个姐姐。
郑旦顿觉有些不妙,紧张道:“咋回事啊?爹,姐姐,快起来。”
这话让丁老汉与三个女儿,头磕得更低了,腰也更弯了,甚至有些大小便失禁的感觉。
刘禹锡可没让四人起来,只是冷冷问道:“殿下,你说心有所属,属给了谁?”
“当然是我玉树临风的大师兄了。”
郑旦得意洋洋,却突然抓到了重点,拧着眉问道:“殿下?我真是什么殿下?”
刘禹锡看向面容冷峻,丝毫不显慌张的贺兰云逸,道:“都起来吧,看来,殿下确实失忆了。听说余三也在这贺兰山庄,把余三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