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旦呢,依言,依次去了自己的三个岳父家,带了满满当当的礼物。
不得不说,郑旦在这一方面,像个现代人一样,深深拿捏着人的心理。
不过话说回来,也得有钱。
做完了这些,去秘密基地,林中小院住几天的计划,终于能够实施了。
............
这日早朝,郑旦想着和萧旭的快乐生活,
在宁静的湖泊旁,光着身子,懒在摇椅里晒太阳。
在鸟语花香的院子里,看萧旭舞剑,听萧旭弹曲儿,好像还真的没听过萧旭弹琴。
郑旦甚至想到了带几只羊去,在树荫下来一场烧烤盛宴。
郑旦想得美滋滋,忽听得承章帝喝道:“寻熙!你上早朝都是这样心不在焉吗?”
郑旦回了神,嗯嗯啊啊着,
“啊?什么?父皇,您说什么?我没听见?”
“混账,走什么神?”
郑旦撇撇嘴,不再做声。
便听得刘禹锡道:“许是太子殿下这几天太累了。”
承章帝也不再说什么,冷冷道:“最近三国都有少男少女失踪,我朔国境内,各个州郡都已经上报朝廷此类案件不下十起,且还在发生。刘爱卿愿下至各州县查清此案。说要带你去,你可愿往?”
一听这话,郑旦急得拒绝,“我不去!”就差说自己要和萧旭去度蜜月了。
便听得刘禹锡轻笑道:“皇上,微臣认为太子殿下该下至民间,体察民情。难不成,真要整日在东宫睡觉,虚度光阴?”
听到“睡觉”二字,承章帝就气不打一处来,喝道:“不去也得去。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将朔国交给你?”
郑旦怨念般盯着刘禹锡,恨恨道:“我去也行,但我不和刘大人一道,各走各的,我还要带萧将军,保护我。”
承章帝一掌拍在龙椅扶手上,怒道:“你以为让你去玩的?还带萧将军?不行。这次谁也不准带,和刘爱卿微服私访,不能大张旗鼓、打草惊蛇。”
“好你个刘禹锡。我就不去,怎么着?”
郑旦在早朝上又疯了。
朝堂再次炸了锅,刘禹锡却是不慌不忙,不紧不慢,
“那殿下是想在东宫睡觉?”
“呃……”
这“睡觉”二字也让郑旦秒怂,狠狠剜了刘禹锡一眼,不情不愿道:“去…也不是不行。”
“那你们休息休息,明日就出发吧。退朝。”承章帝恼怒得甩袖离开。
郑旦也是气坏了,也甩着袖,大踏步离开。
刘禹锡则在后面慢条斯理,望着郑旦气愤的背影,轻笑一声,“殿下跟我作对是要付出代价的。那就…惩罚殿下不能和萧将军一起。呵呵。”
......
直到第二日,坐上马车,郑旦还是一副不高兴。
见着萧旭前来,郑旦焦急道:“萧郎,你跟着我一起走啊,悄悄跟上。”
“本想跟哥哥走的,奈何今日一早,承章帝突然让我护送去崇福寺听经,说是每年都会去住三天,听主持讲经。”
萧旭无奈,小声道:“哥哥先去,有刘禹锡保护,应该没事。我尽快赶过去。”
郑旦又是狠剜刘禹锡一眼,刘禹锡却是一副无辜之状。
马车正要开动,“貂蝉”又跑了过来,娇滴滴道:“殿下,让我也跟着去吧。”
“胡闹,我和殿下是去办正事,而且很危险,你跟着只能添乱。”刘禹锡不等郑旦说话,急急怒斥道。
郑旦一看刘禹锡这样子,突然笑了起来,对着“貂蝉”道:“很好很好,一起走吧。你这么漂亮,万一能把作案团伙给引出来呢?你说呢?你敢吗?”
“我当然敢了。”貂蝉的眼神都明亮起来。
郑旦看着刘禹锡那张臭脸,仿佛扳回了一局,笑嘻嘻拉着貂蝉上了马车。
刘禹锡还想说些什么,郑旦可不给他这机会,直接放下了车帘,还嬉笑道:“刘大人你走不走?”
“殿下,皇上可是只让你我二人微服,不准带别人。”刘禹锡还在马车外挣扎。
“我觉得貂蝉,对我们这次的任务有用,要不我去请示父皇,你看行不行?”郑旦隔着马车,嘻嘻笑道。
刘禹锡异常气恼,本来是想摆脱貂蝉几天,让貂蝉好好反省反省,自己还能与郑旦单独相处。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刘禹锡那拳头都攥紧了,但是没办法,顿了顿,还是上了马车。
这貂蝉跟着,倒让萧旭也稍微放下了心。本来还担心着,只有刘禹锡跟随,郑旦容易着了刘禹锡的道。
马车徐徐前行。郑旦的心情总算是舒畅了,
看着刘禹锡拨弄茶具,端上热腾腾的绿茶。郑旦继续气刘禹锡,直把那茶汤端给了貂蝉,还特别温柔道:“小心烫哦。烫坏了,本宫可要心疼的。”
貂蝉却是没听郑旦在说什么,自顾自欣赏着刘禹锡的茶道。
刘禹锡忍着怒火,又给郑旦斟了一盏,
郑旦吹吹,又递给了貂蝉,“来来来,你那个是不是太烫了?本宫喝,你喝我的。”
刘禹锡一把夺下貂蝉喝了一口的茶,倒掉。冷冷道:“殿下不想喝茶,想喝什么?”
“想喝一种特别的液体,微甜的,不过,需要刘大人你回避,哈哈哈哈哈。”
郑旦是越说越狂。完全没注意到,刘禹锡那黑漆漆的脸。
“够了…殿下你别太过分!”
刘禹锡一掌握碎了茶盏,倏忽逼近郑旦的眼眸。
郑旦慌张捂住自己的嘴,不由自主往后躲了躲,完全不敢看刘禹锡的眼。
貂蝉看着刘禹锡握着碎瓷的手,兀自滴着血,慌张用方帕缠住手掌。
刘禹锡却是恼怒得一把甩开,另一手直掐住郑旦的下颌,强行扭过郑旦的脸,狠狠盯着郑旦的眼眸,阴鸷道:“这样的话不准再说,也不准再调戏她。”
这要是平时,郑旦定是乖乖巧巧。
可如今还有女人在场,郑旦哪能丢这面子,于是,气鼓鼓,梗着脖,顶了上去,
“就调戏,你要怎么样,怎么样?不就是弄晕我吗?”
郑旦越说越来劲,放开捂着嘴的手,甚至往前撅了撅嘴,“来来来,弄晕我,弄晕我,本大爷还怕你不成,你有本事就让本大爷睡死。”
刘禹锡一拳砸在长椅上,长椅吱呀残喘几声,轰然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