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洪利是谁,你问她。”中年女人指着杨泽烟,这姑娘长相普通,给人的感觉就好欺负,中年女人不知道黄岐的家庭背景自然不敢贸然招惹,她知道穿着普通的衣服,长相普通,见人的时候唯唯诺诺的杨泽烟肯定没有背景。
“杨泽烟,他谁啊?”张扬追问,看着杨泽烟挨打后并没有辩解,他也知道其中必有原委。
“他是渣男。”黄岐看杨泽烟委屈的厉害,肯定不愿意说,替她说出来。
“谁说我儿子是渣男了?”中年女人听见有人说自己儿子坏话不愿意了,“还不是这小妮子勾引他。”
“你听谁说的?”黄岐直接问她。
“还能谁说,我儿子说最近有女生对他死缠烂打,我打听到这个女生叫杨泽烟,我儿子脾气好、心软,不知道拒绝别人,我可不能看着我儿子在上学的时候被这些女孩子纠缠,影响了学业。”
中年女人说起儿子的时候眉飞色舞,杨泽烟长相普通,儿子长相帅气,谁缠着谁大家一眼就能看出来。
杨泽烟忍下反胃的冲动,激动的站起来:“我没有!”
她的气势那么弱、声音那么小,听在中年人耳朵里,有些心虚不敢承认的感觉。
“你没有?”中年女人明显不想放过她,这次不给儿子清扫障碍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是你儿子对我死缠烂打的。”杨泽烟忍受不了她的语气,为自己辩解。
“笑话,我儿子能对你死缠烂打,说好听点你长相普通,说难听点就是长得丑,家里很穷吧。
听说你没有父母,和爷爷相依为命,你爷爷从来没有教过你什么是羞耻,你小,不懂,我不会怪你,你好自为之,离开我儿子。”
杨泽烟从小被爷爷养大,自己的爷爷一生正直,经历坎坷。幼年丧母,青年丧妻,中年丧子,这一生吃了太多苦,如果不是自己,他或许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六岁那年父母意外去世,是爷爷一个人将她养大,他从来没招惹过任何人。
今日竟然因为自己而遭受羞辱。
骂自己可以,她能忍,说爷爷不行。
杨泽烟怒火起来,气势也上来了。
“我没有缠着谭洪利,是他对我死缠烂打。”
“你这样说我会信你吗?”中年女人很明显不相信杨泽烟说的话。
“你问问他不就行了。”杨泽烟想到爷爷受此侮辱,心里替爷爷委屈,心里责怪怪自己认人不清。
黎苏看情况不对,赶紧出了教室,他让谭洪利同班同学带话给谭洪利说他妈妈来了,现在在六班。
谭洪利听到这个,心里立刻明白了,他赶紧从九班开到六班。
刚到六班门口听到人群中有人喊:“谭洪利来了。”
围着看热闹的人自动让出路,让谭洪利过去。
杨泽烟看见谭洪利像是看到了救星,眼睛里闪过的光很快熄灭,她看到谭洪利的眼睛始终没看向自己,他一直看着他妈。
“谭洪利,你快给阿姨说说,我从来没有对你死缠烂打过,让她不要误会了咱们。”心里知道谭洪利不会向着自己,杨泽烟还是想赌一赌,他能说实话。
“儿子,”中年女人看见谭洪利立刻把他拉到自己身边,“他说是你对她死缠烂打的,我不信,你说给大家听听到底是谁死缠烂打的。”
“妈,我根本不喜欢她,怎么可能对她死缠烂打,你看看她长的这么普通。”杨泽烟听到这些绝望了,这个男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呢?
她心情激动,恨不能上前给他几巴掌。
杨泽烟蹲下来,一阵干呕。
黄岐穿过人群和杨泽烟的同位吕永娟一块扶着她。
“你怀孕了?”中年女人惊呼,“谁的孩子?”
“指不定是谁的呢?”谭洪利想把这件事彻底解决掉,无耻的说,“没想到平时看着挺单纯的人,竟然在学校里干出这样的事。”
杨泽烟听了这句话恨不能撕了谭洪利的心都有了,自己这胃病也不争气,吃不好心情激动的时候都会这样。
她庆幸当初那个晚自习,在操场的草丛里拒绝了谭洪利,没让这个人渣得逞。
无论他怎么说,爱人就要奉献自己,她还是死守住了自己的底线。
后来他多次引诱,花言巧语,原来都是欺骗,今天才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这对母子今日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这样说自己,让自己以后怎么在同学们面前自处。
出口说话自证清白,只会越描越黑,不证清白又被当成是默认。
“你们是真会栽赃啊!”电光火石间黄岐脑海中闪现一个画面,奶奶有胃肠炎,有时候吃的不合适也会这样,今日不管杨泽烟到底什么情况,她必须是胃肠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把舆论引到这对母子身上。
“杨泽烟有胃病,一生气容易犯病,你们的戏可真多啊!是怕自己做的事被扒出来吧,才这么着急把事情引到别人身上。”黄岐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让人听了就感觉很有说服力。
“我儿子没做什么事!”中年女人看着黄岐,这女孩长得漂亮,心思活泛,脑筋转的快,今日恐怕讨不到好处,能让杨泽烟受到点教训也是好的,省的以后对儿子死缠烂打。
“你儿子做没做什么事,肯定不是你这个当妈的说了算,哪个妈妈不说自己的孩子好!”黄岐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中号女人觉得刚才那句话被抓住了把柄,陷入了自证清白的误区。
黄岐又加了几句:“有句话怎么说的,黄鼠狼不嫌自家孩子臊,刺猬不嫌自家孩子扎,你当然不会嫌弃谭洪利是个渣男了。”
中年女人气得面红耳赤说不出来了话,指着黄岐,舌头开始不听话:“你…你…你…”
到底没说出来你后面是什么。
谭洪利明显比他妈有经验,现在他清楚的明白不能自证,把目标转移盯着杨泽烟说:“以后咱俩谁也不认识谁,就当我看走眼了。妈,咱们走,以后我再也不会搭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