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畜生,杀得好!”月瑶道。
沧衡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杀得好。”
“乌耳收留了许多在部落受欺负不得已离开部落的兽人,我觉得他很聪明,想培养试试。”沧衡继续道。
月瑶很支持,也在心底记下了乌耳这个名字。
等走到家门口,看沧衡扛着一堆小木板,只觉得用木板代替纸还是太不方便了,得试着造纸。
想到虎文手里压着的事,她也不好再麻烦他。手里的人才还是不够多,俗话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虎文也需要有人帮忙。
仓促用过饭后,沧衡又回去监工了,留下了月瑶一个人在家。
她打算把编外族人都打散重编,最快的办法就是把一个地方出来的兽人打散。
木板铺了一地,为了更好管理,月瑶把编外兽人分成5人一组,每组设一个小组长。
沧衡带回部落的兽人,加上自己来部落赌一赌前程的流浪兽人,加起来足足有160个。
5个一组,她能分32组。接着把这些小组用数字编号,再把小组分成4个大组,每个大组设一个队长,四个队长由沧衡总管。
她先粗略的分了小组,剩下选小组长以及队长的工作就是沧衡的了。
傍晚时,沧衡一身尘土,带着沧月回来了。
“麻麻~”软乎乎的幼崽扑到了月瑶怀里。
她亲了亲沧月的额头,和他玩闹了一会儿。抬头就看到沧衡发丝微潮,面无表情看着在地上打滚的小狼崽。
“他也不小了,不能再和妈妈睡了。”
“不要!”沧月字正腔圆。
月瑶刚想说宝宝还小,但看到沧衡严肃的模样,还是没当着儿子的面反驳他。
“勇敢的兽人都是自己睡一个屋子的。”沧衡道。
月瑶能看到沧月一脸的纠结,想到他前几天说自己会成为最勇敢的兽人保护妈妈,眼神柔和了起来。
“爸爸睡觉要妈妈陪~”沧月弱弱的道。
“那你觉得爸爸是不是勇敢的兽人?”
“是。”沧月乖巧坐着,点了点小狼头,给月瑶萌了一脸血。
“所以爸爸已经是勇敢的兽人了,和妈妈一起睡,是为了保护妈妈。”沧衡一本正经的胡扯。
月瑶:……这个说法,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沧月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提议,他被妈妈突然的失踪吓坏了,所以会比较黏人,现在也不是不黏人了,只是比起黏人,他更想强大,保护他的妈妈。
……
“你怎么保护我?”月瑶趴在沧衡身侧,眉眼含笑,看着倚靠在床头,看分组名单的沧衡。
沧衡大致扫了一眼,心里也有了成算。
把写着分组名单的小木板放到了床头柜上,身子一翻,胳膊撑在月瑶耳侧。
居高临下看着月瑶道:“夫人想我怎么保护你?”
月瑶眼睫微颤,看着沧衡在暗色下翠绿的眼睛,少有的紧张,手悄悄攥着身下的苎麻床单。
“我……我不知道。”月瑶垂下眼睛,不再看快把她卷走的欲海。
沧衡看着月瑶粉色的唇瓣,心念一动,低头吻住了柔软的樱唇。
大手抓住月瑶雪白的小手,沧衡的手强行穿过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相扣,下一秒她的手就被摁到了耳侧。
她红着脸偏头一看,雪白的小手被青筋暴突的大手拢着,莫名的色气。
“夫人……”沧衡声音低哑,俯身把滚烫的唇贴在月瑶的耳侧。
月瑶只觉得耳朵一酥,羞涩又有几分期待,眼尾带着媚意,看起来漂亮极了。
这一夜,嘤咛不停,她像是石板上的嫩肉,无力反抗,只能承受。
不知过了多久,沧衡才停了下来,此时的月瑶眼睫上都是泪珠,要掉不掉,哭得鼻尖都红了。
他怜惜的吻了吻月瑶通红的眼尾,知道是自己太过了,但他控制不住自己。
沧月不见母亲也会患得患失,更加黏人。他又何尝不是呢?
月瑶这次失踪也把他吓坏了,在没找到她的日日夜夜里,他连梦里都是月瑶受苦的画面,他恨自己的不够谨慎,让她着了人的道。
等他知道了月瑶失忆的事,恐慌占据了他的心头,没有人知道他当时有多害怕。
在他的昏暗的世界里,月瑶是唯一的明月,她牵着他的手,带他走出了难熬的往事,给了他最炽烈的爱。
如果没有月瑶,整个世界的一切将和他没有丝毫关系,就算是亲儿子也没有月瑶重要。
还好他的瑶瑶足够勇敢,他虔诚的吻了吻月瑶的眉心,眼里的爱不再隐藏后,像是滚烫的岩浆在眼底翻滚。
“瑶瑶,其实是你在保护我。你的存在,安抚了脆弱不安的我。”沧衡看着月瑶的睡颜低声道。
第二天一早,月瑶就听到了爪子扒拉门的声音。她想睁眼,可浑身累得连抬一根手指都费劲。
“安心睡,是沧月,我去给他弄吃的。”
耳边是沧衡温柔的声音,接着眉心一烫,月瑶安心的睡了过去。
沧衡把卧室门打开,外面用两只短腿蹲着,一双爪子刨门的小狼崽在猝不及防下,滚进了卧室。
沧衡低头看着小狼崽球似的混进来,嫌弃的皱眉。
真是笨死了,不知道随了谁。沧衡暗想。
“嗷呜~”沧月突然从他爹腿旁边滚进去,被吓了一跳,张嘴就要叫。
刚出了点声,嘴筒子就被有力的手指捏住了。
他瞪大眼睛,看着低头捏他嘴的父亲,两眼懵逼。
“别把妈妈吵醒了。”沧衡说完后,另一只手拎着沧月的后颈皮,把他带了出去,再小心的关上了门。
“爸爸,妈妈在里面吗?”沧月的黑亮的眼睛盯着木门。
“在,不要吵醒妈妈,知道了吗?”
沧月点头,开心得在原地转了个圈圈。
“下次不许刨门了,找爸爸妈妈就在门口转圈圈,爸爸能听到。”沧衡拍了拍儿子毛茸茸的头顶道。
沧月乖巧点头。
等月瑶醒来时,已经日上中天。她喝了床头柜上的凉白开,靠在床头缓解眼前的眩晕。
低头看着自己雪白冰凉的指尖,还是毫无血色的模样。
她不知道伪解药里有多少的毒物,她已经吃了很长时间的解毒草药了,可她的状态似乎只维持在了原样,既没有没有恶化,也没有好转。
起身后,用了一点沧衡留给她的烤肉和果子,腻得想吐。
换了一身苎麻裙后,她朝着诊所走去。
诊所外的四个雌性正在挑拣昨天狩猎队带回来的草药,她们四个有三个是原来蝴蝶兽人部落的雌性,还有一个是一个放逐兽人带来的女儿。
她的来历也很有意思,她的父亲是个二代放逐兽人。
这个放逐兽人知道自己一个兽护不住年纪越来越大的女儿,正愁呢!却撞上了沧衡的招揽,这对他来说就是一瞌睡,就有人送来了的枕头。
这个放逐兽人为了测试沧衡的实力,主动挑衅,被沧衡打得满地找牙,还一边吐血一边乐。
给围观的虎丘吓得不行,以为族长把他的脑子打出了问题。
当然,最终这个放逐兽人对沧衡很是满意,张嘴就想把女儿介绍给沧衡,他是二代放逐兽人,常年生活在森林深处,并不认识兽神赐福,所以才打了这样的主意。
沧衡自然是拒绝了,但他不甘心,想让自己女儿主动和沧衡提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