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猛的老虎、鹰和犬都加入了战斗,活着的鲛人和流浪兽人压力一轻,更加努力的杀暗夜狼。
最后连暗夜狼王都下场了,暗紫色的狼盯着银白色的狼不放,接着两方打在了一起。
月瑶走到山洞口,盯着银白色的大狼不放,眼里都是泪水。
途牛把身旁围着他的最后一头暗夜狼用角挑破肚子,喘着气走到月瑶旁边,激动的说:“巫医!是族长!族长来了!”
海悬灵和海悬玉也结束了战斗,听到这句话后,视线一齐落在了和暗夜狼王战斗的银白色巨狼。
没一会儿后,暗夜狼王就被银白色巨狼撕开了咽喉,抽搐着断气了。
这样的实力,让海悬玉有些忌惮,以他的实力,也只有在海底变成兽型,才有实力与白狼一战,还不一定能赢。
沧衡解决了暗夜狼王后,变成了人形,朝着山洞快步走去。
月瑶双眼含泪,两步向前扑进了沧衡怀里。
“瑶瑶……”
沧衡声音哽咽,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恨不得把她揉碎到怀里。
“呜呜呜……”月瑶委屈又惊喜,甚至说不出来别的话。
“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月瑶想到那忘情药,心里都是后怕,她差一点就失去了她的爱人。
“瑶瑶不怕,我在……”沧衡的鼻尖都是浓郁的血腥味,还好他一点都没有耽搁,要是晚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月瑶哭着哭着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瑶瑶!”
耳边是沧衡惊恐的声音,她想告诉他没事,可话还没出口,就被黑暗吞噬了。
再次醒来时,她嘴里都是苦涩的药味,感觉到苦涩的药汁灌进了她嘴里,抗拒道:“不喝……”
声音低弱,连她自己都没有听清,但她听到了有人在唤她,一声又一声。
她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对上了一双浅松石绿的眼睛。
“沧衡……”月瑶道。
“我在,瑶瑶别怕。”沧衡低头吻了吻月瑶的额头。
月瑶努力抬起胳膊,想碰碰沧衡的面颊。
沧衡握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瘦削的面颊。
沧衡脸上凸起的骨头,温热的触感都告诉她这不是梦。
看着他通红的眼睛,还有凌乱的头发,月瑶心疼极了,这得吃了多少苦才找到了这里。
“你多久没睡觉了?”月瑶指尖碰了碰沧衡通红的眼尾。
“没多久。”沧衡忍不住落泪,从月瑶失踪那天开始,他就没怎么睡过觉了。
一睡着就会梦到他的瑶瑶受了委屈,一直在叫他的名字,让他快去救她。
还好,还好他找到了他的瑶瑶。
月瑶白着脸,疲惫的睡了过去。沧衡看她终于松开了皱着的眉头,唇角也带上了甜美的笑容,心疼的吻了吻月瑶的眉心,离开了小木屋。
刚走出去,就看到了跪在外面的途牛以及跟着他的蛇冰几人。
沧衡懒得搭理他们,绕过他们,走向了五十米外的山洞。
蛇冰悄悄抬头看了一眼沧衡,看老大途牛乖乖的跪着,他也没敢动。
这次的暗夜狼是猪三几人引来的,他们把暗夜狼的幼崽都抓走,拧断脖子,再把尸体丢到了那个大山洞外的灌木丛里。
暗夜狼死了全部的幼崽,才会那么疯狂的攻击。
途牛也知道自己识人不清差点害死巫医,带着一身伤,跪在了木屋外。
没有人敢劝沧衡,他们都纷纷避开,就怕沧衡的怒火分到自己身上。
“丽巫医,我夫人醒了,您能去看看吗?”沧衡恭敬的道。
“终于醒了,再不醒,我都怕你掀了我的山洞。”一个爽丽高挑的中年女人从山洞中走出,手上还有绿色的药汁。
沧衡没说话,跟在丽巫医身后,朝着月瑶住的小木屋走去。
“沧族长,你的雌性之前是不是受过很严重的伤,留下了什么暗疾?”丽巫医算了算时间问道。
“您怎么会这么问?”沧衡心头一跳。
“以她的伤势,在服用了我的药后,不可能昏迷五天这么久,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她身体里有暗伤。”丽巫医皱着眉头道。
“那现在是完全治愈了吗?”沧衡沉着脸问。
“着什么急!我不得看看?”丽巫医翻了一个白眼。
沧衡没再说话了,两人走进小木屋,丽巫医检查了一番月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起来好多了,可能是她的身体比较弱,才会继续昏睡。你再给她喂几天药,看看情况。”丽巫医说完后,匆匆回了山洞。
她忙着呢!他们马兽人爱好和平,很少有让她治疗这么多伤患的机会,她得多试试别的草药,看看哪种草药的治疗效果最好,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沧衡松了一口气,看着月瑶乖巧的睡颜,握着她的手,在床边趴着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月瑶醒了过来,手指一动,沧衡迅速抬头,担忧的望着她:“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不舒服,你过来和我一起睡。”月瑶努力握了握沧衡的手。
“不行,你身上有伤。”沧衡眼尾通红,想到月瑶腰腹的乌青,还有她胳膊上皮肉翻卷的伤口,心疼得直抽抽。
“没事的,床很大,碰不到的。”月瑶期待的看着沧衡。
他想了想,还是侧身躺在了月瑶身边,望着她,眼里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和化不开的深情。
“他们怎么样了?”月瑶问。
“途牛手底下死了四个兽人,鲛人死了五条。”沧衡道。
月瑶也没有深究,疲惫的睡了过去,沧衡也跟着睡着了。
“老大,咱们就这么跪着?”一个孔雀兽人艰难的把头发捋到耳后,面色有些发白。
“嗯。这是华夏部落里的规矩。做错了事,就要被惩罚。”途牛额头上都是汗珠,身上虽然被包扎过,但伤口还在渗血。
孔雀兽人刚想说他不是华夏部落的兽人,但看途牛咬牙跪着,他也没说什么,垂下眼睛安静的跪着。
第二天早上,沧衡轻手轻脚出了木屋,看着木屋外面如金纸的几人,冷声问:“知道哪里错了吗?”
“回族长,我们不该轻信他人,给巫医引来祸患,也不该让巫医受伤。”途牛声音沙哑又虚弱。
“再有下次,你们都得死。”沧衡淡淡的道。
“是!”途牛的声音有了点力气。
“起来吧,这几个兽人倒还不错,你那牛眼也没真瞎。”
途牛颤颤巍巍站起来,摸了摸头:“族长放心,他们对部落和巫医绝对没有二心。”
沧衡点点头,拿着陶盆去烧水了。
“嘶……蛇冰,扶我一把!”孔雀兽人抖着腿站了起来,龇牙咧嘴的模样,破坏了他俊美的面容。
“老大这是啥意思?”孔雀兽人站起身后问蛇冰道。
蛇冰看了一眼途牛,途牛对他点了点头。
“老大的意思是,只要我们没有二心,就能加入华夏部落,成为华夏部落的兽人。”
“啥?”孔雀兽人傻眼了。
“可俺们是流浪兽人啊!”另一个流浪兽人诧异的道。
“我之前也是流浪兽人。”途牛对小木屋行了礼,悄悄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