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聊什么?”
燕肃一屁股坐下,好奇问道。
“燕师兄怎么来了,我们在说小师弟想拿丹炉打架。”
燕肃掏出一只小巧的炉子,伸到沈卿尘面前“原来如此,怪不得小师弟前阵子托我帮他打一只丹炉,呐,小师弟试试看合不合你心意。”
一旁杜麟安惊的嘴巴都能吞下一颗鸡蛋,还以为沈卿尘只是刚有这个想法,没想到他早就有了,甚至,还准备投入实践。
沈卿尘接过丹炉,惊喜的滴入一滴血,然后丹炉就顺着他的心意缓缓变成一个正常丹炉大小模样。
变大后的丹炉与正常丹炉丝毫不差,阵法什么的都有,沈卿尘爱不释手,然后又操控着将丹炉变小,捉着丹炉的耳朵,一个念头,丹炉瞬间变大。
然后沈卿尘很顺手的提着丹炉挥了一下,正在好奇的众人被吓了一跳,好在修仙者反应都比较敏捷,在丹炉快砸到自己身上时,跳了出去。
“小师弟!你要谋杀亲师兄吗?!”
杜麟安阴测测笑着,只要沈卿尘敢点头,他手中的毒就不客气了。
沈卿尘也没想到自己太过激动,以至于忘了周围还有人,就冲动的想试试手感,谁知差点伤了同门,不好意思的笑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兴奋了,忘了周围还有人。”
杜麟安冷哼了一声“下次再无差别攻击,可别怪师兄我心狠手辣了。”
沈卿尘点头,然后激动的对燕肃说道“燕师兄,你炼的这个丹炉,实在是太棒了,这下若是魔族再犯,我也能和你们并肩作战了。”
话说一半,杜麟安就急着要捂他的嘴,奈何,刚才跳的太远,终究慢了一步,听着沈卿尘后半句话脱口而出,整个人都颓了。
摊在椅子上,不停嘟囔着“小师弟你是忘了自己的乌鸦嘴体质了吗,这下子完了。”
燕肃平日里不怎么和同门交流,因此也不知道沈卿尘这个乌鸦嘴体质,偶尔见过沈卿尘几次,还觉得这个师弟性子有些内向不爱说话。
“沈师弟喜欢就好,不过杜师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乌鸦嘴体质?”
见这个燕师兄一脸茫然的样子,杜麟安想到自己师父似乎与燕师兄的师父感情很好,便将人画到自己人范围内,愁着脸搂上去。
“师兄你是不知道,我们家这个小师弟,他吧,不是天生不爱说话,主要是他这嘴实在是太灵了,而且还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所以为了避免出事,师弟平日里装作高冷的样子,轻易不开口。”
燕肃恍然大悟,但他是个务实派,对乌鸦嘴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并不太信,朝着沈卿尘投出一个安慰的目光。
“师弟不用有太多压力,师弟可以来找我多……”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盯梢的弟子高喊“魔族又打过来了!戒备!所有人戒备!”
话说一半的燕肃猛的顿住了,看了看尴尬眨眼的沈卿尘,又看了看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的杜麟安,后半句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那个,魔族来了,我去看看。”
说完,燕肃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开。
留下沈卿尘三人,姜清念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师弟……你……可以实现你的梦想了。”
沈卿尘讪讪的笑了笑“我太激动了,一时给忘了。”
杜麟安将手搭在沈卿尘肩上,语重心长的道“小师弟啊,没事的,我绝不会将这件事告诉师父的。”
说完,抓着一把毒粉,朝着已经打上来的魔族冲了过去。
笑死,哪个丹修没做过和别人打架还打赢了的梦呢,要怪只能怪丹师这一行,要投入的精力实在太多,根本没空兼顾别的。
妖孽除外。
“那师姐,我也去了。”
姜清念点点头,然后沈卿尘拎着丹炉挑了个魔族,兴奋的冲了过去,把那魔族吓得后退了几步,看清他手上的东西后,才知道这是个丹修,于是讥笑着迎了上去。
然而还不等交手,就被沈卿尘一炉给拍飞不知到哪里去了。
看着魔族被自己拍飞,沈卿尘掂了掂手中丹炉,唇角勾起“手感还不错。”
于是再次挑中一个魔族,冲了上去。
两个师弟都在前面打架,姜清念羡慕的看了几眼,就准备开始救治受伤的同门,只是一转眼,就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是那两个刚进门的师妹,其中一人面色冷清,目光如炬,提着手中长剑,一剑将面前魔族挑飞。
另一人手上拎着两个圆圆的铁锤,朝着魔族脑袋夹过去,那魔族的脑袋瞬间被夹成肉饼,直溜溜掉到甲板上。
“小心!”
眼瞅着远处飞来一只看着修为有些强的魔族,姜清念不住的喊出了声。
江雪杀掉眼前的小魔,扭头看向朝着她们俩飞来的东西,皱了皱眉头“掩护我。”
骆夕应了一声,微微拉开些距离,然后将朝着二人攻击的魔族通通一锤打飞。
只见江雪立在空中,身后出现了无数柄白色长剑,然后那些长剑缓缓聚拢,竟是凝聚成了一柄巨剑。
巨剑缓缓升起,对准那魔族,在那魔族反应过来准备调转方向时,快速射了出去,那魔族当场被穿了个透心凉,跌落在甲板上。
然而那巨剑没有停下的意思,竟是沿着方向又飞了出去,一路过去,直到一穿十,才没了力气消失在空中。
“那是什么招数?怎么从来没见过,这小姑娘就是掌门刚收的徒弟吗?这也太强了吧。”
受了伤回到飞舟上喘息的弟子,都看到了那惊人的一剑,不可置信的交头接耳。
“你觉不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就和……灵素长老那一招有些像。”
“你这么一说,确实很像,嘶,难道说这个师妹实际上是灵素长老的弟子?”
“有可能。”
姜清念走过来,将丹药扔到几人怀中,板着脸道“赶紧疗伤,没事了就去帮忙。”
几人匆忙吃下丹药,表示自己休息一下马上就去,一直到姜清念走远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