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事,高隐有些猜测,但是,什么伤需要把他们丹峰的药田薅秃啊?!!
“将损失记录下来给我,这件事,我一定会禀报宗门。”
小弟子眉眼一弯,脸上乌云尽散,掏出纸笔就穿梭在田间。
光明正大的机会,他得记录详细点,年份,长势,损失,通通记下来。
不知道等方钰他们出来后,此事不了了之,就连丹华都没有办法,这小弟子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方钰的无赖,那可是无人能敌。
……
凉城。
方钰一觉醒来,看向地面,江雪正在门口徘徊,庄龙那小子竟也走了四分之一。
【这小子指不定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啧啧,小地方,藏龙卧虎呐。】
伸了个懒腰,方钰飘了下去,正好和走出来的江雪打了个照面。
“嗨~”
江雪:不嘻嘻。
“真是妖孽,啧啧,我当年走这个迷宫可是走了一天才走出来,你就用了半天。”
“师叔,我在里面似乎听到了庄龙的声音。”
方钰嘿嘿一笑“那小子也想玩迷宫,我给他踹进去了。”
江雪:……
“好了好了,看你也累了,快去休息吧。明天下午还是这个点,咱们不见不散。”
江雪:……直觉告诉她,阵法不是这么教的。但没有证据。
“庄龙不会有事吧?”
“嘶,你怎么关心起庄龙了?怎么,难不成你们……”
江雪白了她一眼“师叔想多了,我只是担心刚找到的合作伙伴就这么没了。”
方钰拍拍江雪的肩膀,露出一副我都懂的神情“放心吧,就是个迷宫而已,他若走不出来,我亲自进去给他提溜出来。这迷宫多走走,对脑子好。”
江雪点点头,早就习惯了方钰的不靠谱的言论,抬脚回了自己的院子。
自从那天方钰看过裕王的病后,她就不用每天和那个钟青在一起讨论丹药,全身舒爽。
夜晚正好进空间修炼,为进秘境做好准备。
日复一日的重复练剑,炼丹,走迷宫,江雪的各项技能飞速飙升,看的方钰直咂嘴。
【不愧是女主,全面发展,学什么都快,不知道能不能再学个符箓炼器什么的。】
方钰暗暗想着,甚至有了让她拜他们所有人为师的想法。
修仙界也没有规定一个人不可以有多个师父对吧?嘿嘿……
转眼,来到了出发时间。
本来计划好等方钰一回来,就和江雪三人一起出发,谁知道后面遇到了那么多事,耽搁下来。
方钰和江雪来到门口,马车排列整齐,钟青走过来指了指第二个马车“师叔,这是你们的马车,这次用的普通马车,不然太消耗灵石了,我们此行路途有些远。”
方钰无所谓的点点头,朝着马车走过去。
在看到马车打头的侍卫和一旁站着的侍女时,面色古怪。
几人上了马车,相处这么久早就熟悉了的庄龙好奇的凑上来“前辈,您刚才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您刚才上车的时候,看到那侍卫,脸色有点不对。”
方钰想起看到的侍卫,和上次遇到的事,轻咳两声“没什么,你看错了。”
庄龙古怪的瞧着,满是不信。
方钰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别过脸闭目养神。心中一阵尴尬:那是能说的吗?那画面,禁播内容,这些人太纯情,说出来大家得拿她当反面教材了,这可不利于伟大英明神武的丹尊形象。
不能出了门,被人说,丹尊是个不要脸的老色批吧?
但有一说一,孙答应和狂徒还真是……嗯,怎么鼻子热热的?
“师叔,您流鼻血了!”
方钰睁眼,看到江雪手忙脚乱的不知从哪撕了一块布,正摁在她的鼻子上。
方钰抬手接过“水土不服,有点上火,不用大惊小怪哈。”
方钰一边擦鼻子,一边辩解。坚决不承认是想到那劲爆的画面,被影响了。
这人呐,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张开了神识,于是,那些画面都被她看个清楚,在心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方钰一边擦,一边想,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鼻血越擦越多,甚至还有止不住的架势。
一旁江雪看的傻眼,又撕了一块布递给方钰,方钰顺手接过,拿下另一块红布的时候,整个人都蒙了。
不是,这布……怎么看着跟她的衣服这么像?虽然凝聚的魂体,衣服也别无二致,但那是她用魂力幻化的,这气息,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抬眼看到江雪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又看了看手中的红布。
不是,这马车这么大,撕哪块布不好,撕我衣服?!真是好师侄啊,好啊,真好啊。逆侄!
“师叔,这叫回收利用。您擦完了鼻血,将它化入魂力,就连血都一起回收了,多好。”
江雪的传音,在方钰耳边,那是震耳欲聋。
想起远在玉华山的小辈们,还有这个新进门不久的小师侄。方钰表示:有你们是我的福气。
江雪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看到方钰慢慢不流鼻血了,就闭上眼进入入定状态。
庄龙不动声色的将眼皮掀开一条小缝,马车内发生的事尽收眼底。
方钰看了看手上的布,一言难尽的将之化为魂力,收入体内。
总觉得有点嫌弃这些灵力和那点血,但是这玩意确实不是布,丢不掉,在嫌弃,也得收回来。
这感觉,简直糟糕透了,她要收回女主真好的话,这他爹也不是个好人呐。
……
马车缓缓停下,方钰安静的坐着,不敢探头。
直到外面响起钟青的声音“三师叔,我们到酒楼了,今日先在这里休息,明天就要出边界了。”
方钰应了一声,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江雪和庄龙同时睁开眼,跟在后面一并出了马车。
“三师叔,这酒楼是王爷的产业,房间都安排好了,今日在这休息一晚,明日开始咱们就得风餐露宿的赶路了。”
方钰点点头“你看着安排,你师叔我皮糙肉厚,不怕折腾,就是那两个小孩儿不一定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