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季雪目光迟疑了一瞬,握住她的手,柔声道,“阿湘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阿湘的丈夫。”
“丈夫?”听到这两个字。
黎湘仔细看向樊季雪,男人的眼眸深邃像一弯宁静的湖水,满是关切和柔情。
他的手很暖,动作很细腻,像冬日里的一抹暖阳。
黎湘迟疑的在脑海中搜寻关于樊季雪的记忆,却发现是一片空白。
她不自在的收回手,心中泛起阵阵涟漪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思考久了,脑袋也跟着难受了起来,黎湘难受的捂着自己的头,扑向一边,“头好痛……”
樊季雪安慰的把她抱在怀里,声音沉稳有力,“别想了,都怪我,让你出了意外丧失记忆,但是没关系的阿湘,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真的吗?”黎湘声音闷闷的,她仰头看着樊季雪真诚的眸子心里的怀疑少了一些。
这个男人不知怎么得,给她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心感。
她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总归应该是不会出错的。
“我们真的结婚了吗?”她不确定问道。
“是真的傻丫头。”樊季雪宠溺的笑了笑,他起身把不远处桌子上放着的相框拿起放在黎湘手心里。
整个相框通体黑色,大概有三个巴掌那么大。
黎湘沉默的看着照片上她跟眼前男人身着中式礼服的婚纱照片,上面落款了两个名字。
“黎湘,樊季雪,八月十一日……”
黎湘足足恢复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樊季雪把她照顾的很好,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大到她每日的行程,小到吃饭穿衣都照顾着。
但是她似乎对丰年庄园里面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她醒来的时候虽然是有女士的用品但全部都是全新未拆封的,这让她很费解。
噢,对了还有,庄园里面的佣人似乎有点害怕她。
虽然很尊敬她,但当她想跟他们聊天的时候,所有人要么是闭而不语,要么是转移话题。
因为身体刚刚恢复,所以她也不能出去乱跑,整个庄园只有樊季雪和来喜能跟她说说话。
她对樊季雪真的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樊季雪让她喊他老公。
不知怎么的她就是感觉这个称号有些难为情和难以启齿,所以在私底下她一般在喊他的时候前面不加名字,直接开口。
至于来喜,其实是一条很聪明的牧羊犬。
它能听的懂她讲话,最喜欢的游戏是丢飞碟。
然后他俩还有一个小秘密来喜带着她悄悄从后山的秘密基地里出去过一次,外面真的很好玩。
不像庄园里,虽然豪华但是太过于墨守成规了。
对了,来喜其实有个威武霸气的名字叫澳克赛斯,反正黎湘觉得还是叫来喜好听。
“阿湘,怎么出来不好好披上外套,深秋了,天气寒凉。”
坐在草地上,黎湘刚回过神来,身上被披了一件暖和的外套。
她仰头看去,是穿着一袭白衫秀着红梅的樊季雪。
自从上次她夸过他穿红色很好看,樊季雪连续几天衣服上面都有红色的元素。
樊季雪坐在黎湘身边,看到她右边蜷缩靠着的来喜,眯眼不悦,“阿湘,它是个公狗。”
“嗯嗯,我知道。”
“明天送他去绝育,为了他的身体好。”
“真的吗?”黎湘摸了把来喜突然竖起来的狗耳朵,“其实我觉得来喜可以不用绝育的,因为这整个丰年山庄都没另外一只的狗狗,完全不用担心的。”
“阿湘……”
黎湘立即打断他的话,拽着樊季雪的手臂左右摇摆,撒娇的样子把他拿捏的死死的,“拜托拜托?”
“好。”
樊季雪拍了拍黎湘缠着他胳膊的手,她刚放下双手,身体瞬间腾空,被樊季雪公主抱起。
惊的黎湘双手不自觉地勾住了他的脖子,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自己往古堡里带。
一路上她没说话,任由被他抱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感受着樊季雪越来越沉重的呼吸,越来越滚烫的身体。
自打她醒来的这半个月樊季雪不是没有想过要碰她的,但都他自己给克制住了。
原因是她的身体还没恢复好。
现在已经半个月过去,医生昨天还给她讲说身体完全恢复了,但是她真的很奇怪。
为什么身体不跟着脑袋一起恢复,她的脑袋还是记不起之前的任何事情。
“阿湘会害怕吗?”
到了主卧,樊季雪轻柔的把黎湘给放在床上。
他满眼柔情的看着她,双手支撑在她两侧,眼中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说实话,害怕倒不会,但黎湘心里真的很紧张。
她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前,眼神闪躲,耳尖微红,脸显然已经红了一大片。
她眼神闪躲的问道,“我们之前有过很多次吗?”
“有。”
樊季雪想起了他的阿湘还是岁岁时候的回忆。
那个时候几乎天天晚上他都会留宿她的房间缠着她。
数不清的几百个日夜,他跟岁岁在欢愉中度过。
“阿湘,很喜欢的。”
樊季雪笑着,虔诚地吻上黎湘的眉心,鼻尖,吻就要落在她唇上的下一秒被黎湘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他没在意滚烫的大手带着些颤抖,他捏住她身侧的拉链。
“撕拉。”
原本修身的旗袍瞬间松垮垮的罩在身上,樊季雪捏着衣领往下,滑落在肩膀的瞬间被黎湘给按住了:“我们真的之前有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