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贵如油,可今年春天京北的雨水特别多。
周六,时聿早晨健完身,吃完早餐,桑枳还在睡懒觉。
用时聿的话说,她真的毛病不多,不过就是贪吃嗜睡些,不是什么大问题。
外面雨水冲刷着玻璃,卧室里拉着窗帘,光线昏暗,睡觉的氛围感拉满。
时聿进到卧室,桑枳已经醒了,就是赖床不肯起来。
他躺倒床上连人带被子一起搂进怀来,脸上的胡茬蹭着她的脸,桑枳的心痒痒的。
两人安静地躺着,谁也不说话,听着外面下雨的声音。
时聿:“明天圈子里有个酒会,跟我一起去!”
桑枳扭头看他,摇了摇头:“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那种场合的,很多人又不认识!”
“嗯!”时聿唇角蹭了蹭她的耳垂,“明天酒会的主角你很熟!”
桑枳:“我?”
时聿:“嗯,而且交情匪浅,你不去,都有些不合适!”
桑枳第一反应是欧阳毅,直接说了句“没兴趣”,本来就不想去,而且时聿还是个“小气鬼”,她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时聿轻笑一声,“时太太还算自觉,不过还是去吧!梁以晨孩子的百日宴。”
桑枳意外道:“谁?”
时聿:“你前男友和塑料闺蜜,的孩子,的百日宴!”
一句话,每个断点都那么明显,生怕桑枳听不懂似的。
时聿不是完美爱人,缺点可能比优点还多,最大的缺点就是占有欲。
桑枳心里明白的很,单单“阮梓鑫”这三个字就够他生气地了,这会儿倒是在这死撑装大方了。
桑枳:“不去!”
“哦,心虚呀!”时聿问她。
桑枳不用想,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人家孩子百日宴,跟我有什么关系!”
时聿:“好歹以前也交情匪浅,又是一个圈子的,送个祝福不是应该的吗?”
桑枳瞥了他一眼,自然知道他在搞什么鬼,“好呀!我们一起去!”
桑枳坐起来,佯作很认真的思考着,“哈,你说我送点什么好呢?毕竟以前交情匪浅,礼轻了会显得我不重视以前的情分,太重了好像也不太好。我得好好想想!”
“长本事了!”时聿一把扯过她,压在身下,“故意气我,是吧?”
桑枳眨眨眼,手指戳着时聿胸口说话:“是你小心眼啦!”
时聿将她不安分的手固定在头顶,俯视着身下的人,“我就是小心眼儿,你以后给我安分点!”
桑枳凶巴巴地反驳:“那你也安分点!”
时聿笑笑,吻了下去。本来桑枳就赖床,再加上两人胡闹一通,起床都下午了。
起来后,去医院看望了爷爷,晚上回了时家吃饭。从时家出来,两人看到了散步回来的凌萱和尉澹。
凌萱热情地打招呼,“时聿哥,桑枳!”
桑枳:“凌萱姐!尉先生!”
尉澹和时聿都是互相看不上对方的主,都有各自的老婆在身边,也免了一场嘴仗。
桑枳和凌萱简单聊了几句,大家各自分开了。
回到家,时聿接了电话,就去了书房,应该是工作的事情,聊了很久才结束。
听着书房没有了声音,桑枳端了杯牛奶进去。
她刚洗完澡,身上惯有的水果香味,淡淡地很甜。
自从上次时聿生病后,她每天都会给他晚上加一杯牛奶。
桑枳坐在时聿腿上,看他喝牛奶,“凌萱姐老公不愧是外交官,一副国泰民安的气质。”
时聿放下杯子,抬头问她:“那我呢?我什么气质?”
桑枳双手捧着时聿的脸,腿脚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处心积虑,睚眦必报。”
话落腿脚没来及动,就被时聿摁住了,“重新说!”
很显然,时聿对这个评价不满意。
这个人真小气,桑枳心里默念着,脸上却笑着:“帅气多金,身材不错!”
时聿伸手将桑枳额边的碎发掩至耳后,“这么好的皮相,你可别浪费了!”
他抱起人回了卧室,桑枳怂了,解释着“我不是这个意思!”
时聿哪还管这么多,既然她开口了,今天就用这副好皮囊伺候好她。
接连的放纵,桑枳第二天又睡到了日上三竿。晚上就是宴会,答应了要去,自然要准备的。
昨天几次三番的折腾,时聿在她脖子上留下的印记,涂了厚厚的遮瑕,仍能看出来。
她有些懊恼,对着镜子,有些不想去了。
门铃响了,听到时聿说了句“谢谢!”接着脚步声就进了衣帽间。
时聿将一个袋子递给她,“穿这件吧!”
桑枳噘着嘴接过袋子,抱怨着:“穿哪件也遮不住,我不想去了!”
时聿很耐心,“穿上试试!”
一件小立领的白色旗袍,上面绣着竹。桑枳喜欢竹子,她的笔记本页脚很多时候,都被她画上了竹子。
看着镜子里自己,桑枳转身高兴了:“好看吗?”
时聿:“衣服不错!”
桑枳:“你说句好听的,会死吗?”
时聿已经走出了衣帽间,传来一句:“快点吧!该出发了 !”
两人到了酒会现场,已经很多了人。
前两天刚发生欧阳臻道歉的事情,现在时聿带着桑枳过来,大家多少猜到了几分。
桑枳跟着时聿身边,和站在门口的梁家人打招呼,阮梓鑫没在,只有梁以晨和父母。
时聿恭喜完之后,佯作不解道:“阮机长没回来吗?”
梁以晨淡笑看了桑枳一眼着:“他最近航班比较多,要明天才能赶回来!”
时聿点头,带着桑枳走了进去。
桑枳拧了下他的手臂:“你真的好无聊!”
时聿:“孩子的百日宴,爸爸不在场,不应该问候一下吗?”
桑枳假笑道:“时律,你好贴心呀!”
时聿:“问清楚,这不是怕你担心吗?”
桑枳不理他,时聿继续说着:“反正将来我女儿的百日宴,我肯定要在的。”
两人走着同周围的人打招呼示意,桑枳笑道:“你哪来的女儿?”
时聿搂着她的腰倾身靠近:“当然是你生的!”
“你有毛病吗?”桑枳被他搞得有些尴尬,幸而说话的声音不高。
“身心健康,完全符合生育条件!”时聿倒是没完没了了。
“时聿!”这时有人喊他,时聿拉着桑枳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