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练高声吼着,“皇上,这奴婢在说谎,若皇上不信可以去搜查这个宫女的住所,必定还有做木偶的布料。”
富察琅嬅闭上眼,心里实忍不住想骂素练一声蠢货,人家都倒戈了怎么可能还会搜查得到那些布料?
这局是她输了,不仅害了永琏的身体,还得到皇上的猜忌!
弘历懒得拉扯,直接询问李玉萃儿房间有没有布料。
李玉摇摇头,“下面的奴才将萃儿房间搜了个底朝天,不仅没有什么木偶的布料,而且也没有什么大额的银票。”
素练目眦欲裂,“怎么可能?”
恍然想到什么,素练癫狂的说:“搜俪妃的永寿宫,一定会有木偶的!”
“放肆!”
弘历一脚踹飞素练,“妃嫔的寝宫岂能随便搜查!”
眼神微微沉,接着看向皇后,“皇后的贴身宫女疯了。”
富察琅嬅麻木的跪了下去,声音颤抖,“臣妾请求皇上饶过素练一命。”
“她必须死!若是后宫之中人人都像她那般随意攀扯妃嫔,那后宫还有何法度规矩可言。”
“皇上饶命啊!奴婢不是有意的!”
“皇上放过奴婢吧!”
知道向皇上求饶根本不管用,素练急忙跪着到富察琅嬅身边,趴在地上,紧紧攥着她的衣角,
“娘娘救救奴婢,奴婢都是为了您啊!”
“住嘴!”富察琅嬅生怕素练口中再说出些什么,急忙使唤人将素练的嘴捂住。
弘历瞧着眼前这副狗咬狗的场景,心生疲惫。
“宫女素练胡乱攀扯妃嫔,即刻赐死。”
富察琅嬅看着弘历毫不犹豫地说出对素练的处决,心底不由得哀怨,难道他就丝毫不管她这个皇后的脸面吗?
一旦皇后的贴身宫女被赐死,旁人就会想是不是皇后遭到厌弃了,这样她又该如何管理六宫,她还有何威信可言?
“齐汝,好生照看永琏的身体,要是再出现今日这种情况,唯你是问。”
明明是对齐汝的话,可富察琅嬅就是觉得弘历在另有所指。
齐汝面色略带苦涩,“微臣遵旨。”
说罢弘历转身就走,走到殿门突然脚步顿住,
“皇后是实在忙不过来,劳神苦思了,要是下次还出现这种情况,永琏的身子就不必皇后照顾了。”
富察琅嬅听到这心如刀割,永琏是她的儿子,不是她照顾还能谁照顾?
“皇上!你要永琏离开就是要臣妾的命啊……”
“皇上!”
是她先伤害永琏的,现在这副慈母心肠演给谁看?
弘历丝毫不理会身后皇后的凄厉哭喊,跨步就走。
跟着皇上走的李玉经过皇后身边,不由得感叹何必呢,贵为皇后还跟妃子争宠,真是……昏了头了。
弘历走出长春宫,越想越烦闷,这富察琅嬅之前瞧着挺端庄的,怎么现在变成这副样子,为了陷害妃嫔,利用自己的亲生骨肉,如此狠毒。
叹了叹气,他现在只想找人倾诉倾诉,“李玉,摆驾永寿宫。”
“嗻。”
永寿宫。
阿箬身着清凉轻纱,眼神专注地描摹着弘历上次跟她一起画的鸳鸯戏水图。
新燕端着茶杯走了进来,“主子,素练死了。”
阿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这皇后怎么这么蠢笨?”
“不过是激一激,便使出了这套昏招。”
新燕崇拜地望着阿箬,“谁能想到这永寿宫的一个洒扫宫女也是忠心于主子的呢。”
阿箬拿起龙井,指腹轻轻摩挲,慢悠悠地喝着,
她一直遵循的准则是人不犯我,我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百倍。
“小7。”
只见空荡的宫殿出现了“嗡嗡嗡”的吵闹声,这是小7故意放大自身振动翅膀的效果。
“主人,有何吩咐啊?”
阿箬的目光闪烁,“折磨嘉嫔的同时给我去下点药给富察琅嬅。”
随即阿箬从空间里拿出一包药粉——虚弱散。
这包药粉会不动声色地摧毁身体的健康,
“注意一下剂量,我还不想她这么早死去,毕竟她还有用。”
小7接过药粉,脆生生的应答:“保证完成任务!”
其实小7折磨嘉嫔的办法就是整日在她耳边飞。
说起来觉得好笑,可当事人被吵得心神不宁,尤其是嘉嫔询问别人有没有听到时,别人都说没有听到。
毕竟小7还是挺懂得针对性的。
解决完这些事,阿箬沉下心来临摹画作。
弘历的画其实挺有水平的,闲暇之余提升自己也很重要。
不过一会儿,阿箬就将这幅画临摹得惟妙惟肖,正准备继续精进时,弘历来了。
放下毛笔,就见弘历走了过来。
双手张开,有力的臂膀环住阿箬的娇小身子,将头埋在阿箬的肩膀上,
声音沉闷,“明珠,你说人是会变的吗?”
“为什么皇后从以前的端庄有度变成了现在嫉妒愚蠢的样子?”
阿箬用右手摸了摸弘历的头,语气轻柔,“或许皇上从来没看透过她呢?”
弘历挺直身体,将阿箬从背着的姿态变为正对着,
弘历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滋味儿,“那明珠呢?明珠会变成朕不认识的样子吗?”
阿箬嫣然一笑,双手放在弘历的脸颊上,“或许皇上也从来没有看透过臣妾。”
弘历目光沉沉,今日皇后之事不能成功,其中一定有阿箬的手笔,否则何至于出现萃儿反水的事情,显得皇后愚蠢不堪。
但他选择不开口,这何尝不是在自欺欺人呢。
他同时想起了之前阿箬对如懿一事的供词。
弘历闭了闭眼,罢了,不过是自保而做的事,他该庆幸他的明珠有这个能力自保,不至于像如懿那般只会一句:臣妾百口莫辩。
阿箬脸上若有所思,柔荑覆盖在弘历的掌背上,语气坚定,
“臣妾不能保证自己不变,或许什么都会变,但臣妾对皇上的爱永远不变。”
阿箬说完这句话之后,弘历疯了一般吻了上来,强烈的龙涎香气息将阿箬整个人都覆盖。
他吻得很急促,仿佛是要确定阿箬这句话的真伪。
阿箬双手圈住弘历的脖子,主动迎合,似乎在安抚弘历这条可怜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