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缓缓笼罩了府邸,徐天爵书房的烛火摇曳,将他伏案书写的身影拉得老长。窗外月色如水,透过雕花窗棂,洒下几缕银白的光,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图案。屋内,墨香与烛光交织,弥漫着静谧而又庄重的气息。
徐天爵眉头轻锁,手中的毛笔在宣纸上不断游走。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道轻柔的身影悄然走进书房。
正是张嫣,她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罗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微微飘动,宛如一朵盛开在夜色中的芙蓉。她手中端着一杯热茶,袅袅热气升腾而起,为这略显清冷的书房增添了几分温暖。
“天爵,”张嫣轻声唤道,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累了这么久,歇歇吧,喝口茶。”她的眼眸中满是关切,小心翼翼地将茶杯放在书案上,生怕惊扰了他的思绪。
徐天爵抬起头,看到张嫣的瞬间,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疲惫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嫣儿,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还不歇息。”他放下手中的毛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目光中满是宠溺。
张嫣走到他身边,轻轻为他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袖,说道:“我见你书房的灯一直亮着,便想着你肯定又在为朝廷的事操劳。这杯茶是我刚泡的,还热乎着呢,快喝一口,暖暖身子。”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嗔怪,却又满是心疼。
徐天爵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流下,驱散了些许寒意。“还是嫣儿贴心,有你在身边,我心里踏实多了。”他放下茶杯,拉着张嫣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
张嫣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那封奏折上,绣眉微微蹙起,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天爵,这奏折. . . . . .。”她欲言又止,声音里带着几分忐忑。
徐天爵放下茶盏,走到她身旁,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奏折,轻声说道:“你是担心父亲不能进京参加我们的喜礼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张嫣轻轻点了点头,声音里满是担忧:“你也知道,像国公这样的超品勋贵,是不能随意离开驻守之地的。如今你又不能离开京师,我真怕陛下不允,到时候. . . . .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眼神里的忧虑却愈发明显。
毕竟像徐天爵这样的大家世族,要是成亲的时候,父母都不在场,多少也说不过去,而且更重要的是,不少人会挑理,她这个媳妇过去难免不会受到苛责。
徐天爵轻轻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紧紧包裹在自己的掌心,语气坚定地说:“嫣儿,这些你不用担心。我徐家世代为朝廷效力,立下无数功勋,如今父亲依旧为陛下尽心做事,陛下一向宽厚仁慈,向来不会为难我徐家。”他的眼神中透着满满的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张嫣微微抬起头,看着徐天爵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担忧稍稍减轻了一些,但还是忍不住说道:“话虽如此,可这毕竟是关乎规矩的大事,陛下会不会. . . . . .。”
徐天爵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丝,打断了她的话:“放心吧,我在奏折里已经将我们的心意和难处都写得清清楚楚了。陛下圣明,定能体谅我们的一片孝心。而且,这是我们的终身大事,父母双亲都在场,才是圆满。我相信陛下会明白这一点的。”
张嫣被他说破了心事,脸颊微微泛起红晕,羞涩地低下头,小声说道:“我. . . . . .我就是太希望双方父母都能在我们成婚的时候见证这一切了。”
徐天爵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傻丫头,我又何尝不是呢?我们一起期待着,相信父亲一定会赶来参加我们的喜礼的。”
张嫣抬起头,看着徐天爵温暖的笑容,心中的阴霾彻底散去,嘴角也忍不住上扬,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嗯,我相信你,天爵。只要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两人相视而笑,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和对彼此的信任。烛光摇曳,将他们的身影紧紧地交织在一起。
短暂的温馨过后,徐天爵松开张嫣的手,重新拿起毛笔。“我得把这奏折写完,明日一早便呈给陛下。”他的眼神中透着坚毅。
张嫣站起身来,轻轻为他披上一件外衣,说道:“那你慢慢写,我不打扰你了。写完就早些歇息,别累坏了身子。”她在徐天爵额头上轻轻一吻,转身缓缓走出书房,留下徐天爵在烛光下继续奋笔疾书。
他们现在还没有成亲,徐天爵很尊重张嫣,毕竟这件事在古代可是名誉大事,那些繁文礼节是真的会把人逼死的,再说徐天爵也不急于一时。
他现在不过二十出头,有点是时间,而且现在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第二日清晨,天色刚泛起鱼肚白,京城的街道还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徐天爵便已起身,简单洗漱过后,张嫣也醒了,徐天爵先陪他吃了个早饭,再披上那件崭新的官服,匆匆赶往户部衙门。
刚踏入户部,里面已经是一片忙碌景象。官员们神色匆匆,手中捧着各类文书,你来我往地穿梭在各个房间之间。徐天爵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区域,还未坐稳,一位年轻的属官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手中抱着一沓厚厚的账本,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徐大人,这是各地送来的赋税明细,不过一些账目对不上,还请您过目。”属官将账本恭敬地放在桌上,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这些都是周显平让他拿过来的,至于目的,他不清楚,但要是办不好,回去免不得一阵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