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掌柜,小子初来此地,愿与大家共同发财,日后有机会再合作”
说完夏秋白就转身后屋
留下钱老板与众位掌柜
掌柜还想挽留却被钱老板拦下
“别看了,再看人也不会回来的,站在人家店门口还耽误人家生意,还是快走吧”
见已无挽留的可能,看向拦着自己的钱老板
咬牙说道
“使下贱的手段,真不愧是钱老板”
钱老板却是不以为意,轻声开口
“人家夏老弟请各家发财,你们连主家人影都不来,可惜泡的香茶”
“有人喝不上了”
拍了拍说话的管家的肩膀
走开了
其他人见钱老板离开,也开始暗自咒骂
却是被拍肩膀的管家觉得衣领有些别扭
伸手摸去,却是一张字条
展开后
“申时一刻春来阁,最后一次机会”
纸条内容也被其他人看到,虽不明其中意思
但将消息带回也能弥补自己迟到的过错
夏秋白从楼上看见这一幕,也确信计划没有出错
夏秋白知道各家忌惮宁家,多半不能自己来,如今连掌柜管家也没有跟自己谈成合作,这下就彻底不用顾虑宁家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钱老板看着手中的字条
不解问道
“我知道,宁家前几天同各家吃了顿饭,其中就有您钱老哥”
夏秋白说这句话的时候走到钱老板身旁
钱老板有些心虚
“不瞒老哥,这香皂的来路是刘姑娘的,我只是明面上代为负责操持”
“这次活动也是为了找些诚意的盟友,看来只有钱老哥是实在人呐”
说着夏秋白牵起钱老板的手,眼神真挚甚至有些暧昧
刘挽春看着两人,觉得夏秋白牺牲有些大了
晚些消息被各家管家掌柜传回
张家,同为城南大户,名下商铺数十家,安定县纳税大户
家主张贵跟刘挽春父亲是生前好友
要不是怕得罪宁家也不会在那张纸上签上名字
听清楚事情前后
觉得有些蹊跷
于是吩咐下人帮他准备好赴宴衣服
春来阁二楼包房内
钱老板看着时间越来越接近,也思索其夏秋白跟刘家女的关系
要是真跟夏秋白所说是刘挽春雇佣的挡箭牌,但看样子根本不像
不然就是两人伪装的太像了
这时手下打开门进来
“让你打听的怎么样了”
“老大,打听到了,那主事的是被人买来的!”
钱老板嘴里的茶还没咽下就喷了出来
转头看着说出这话的手下
“啥?”
在手下的描述中
夏秋白是一个清纯少男被拐入黑窟,历经各种刑法侮辱,经受恶嬷嬷的调戏鞭笞,身着片缕关在笼子里供他人挑选
在笼子里哭哭啼啼卖力表演供外面的人取乐
回想起昨天看自己的眼神和牵自己的手
钱老板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夏老弟还真是经历丰富啊”
临近约定时间
夏秋白也动身赴宴
这次才是真正的考验
要是谈的好,刘家危机也就过去了,而且其他几家估计还要主动巴结
推门而入看见已经人已经到齐,就等着自己
经钱老板介绍
城南张家,主要经营外来品,像胡椒香料,胡马珠宝,家主张贵早年前往西域经商倒卖丝绸胭脂,精通外语
旁边面带薄纱的女人经营茶楼酒馆,手下歌姬舞姬是附近秦楼楚馆争抢的对象,不过此人神秘,平常躲在幕后教练歌姬舞姬,外人称其为岁姑姑,年纪不详,听说是从长安来的,样貌嘛,依稀能识出是个美人
春来阁就是其名下财产
听钱老板介绍,夏秋白有些意外,因为名单上没有名字,看来是“硬要”来的
岁姑姑站起身走到夏秋白面前,委身行礼道
“夏老板年轻有为,还望不要怪罪小女子未打招呼就冒然来此”
“哪有,今日在岁姐姐的春来阁本来就是想要托钱老哥来会见安定县的各位商界前辈,想着之后再找机会拜会姐姐”
岁姐姐
一声“姐姐”叫的女子有些发笑
好些时间没有人叫过自己姐姐
“好甜的一张嘴,怕是没少在外面哄骗姑娘吧”
“姑娘哪有姐姐好,姐姐家大业大还能在生意场上照顾弟弟”
夏秋白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讨好的意味,稍稍弯腰,两人靠的更近一些
看着眼前一幕
现在钱老板越来越愿意相信夏秋白是经历过“特殊”训练的了
夏秋白想要以合作为由,让各家退出关于刘家的竞争
“刘家姑娘于我有恩,上午我已优先同她有了约定,先在两家店铺做了试点,如今其尚在守孝期,不好常常露面,我希望各位最好不要与她有些竞争,不然这活动怕是没了益处”
在夏秋白推出活动时就提到刘家,现在直接点出两人关系
“请问刘家侄女选了那俩家店”
“还未定,不过只要不在两条街之内,哪怕相类的店铺也没有关系”
话已落
众人也听懂里面的意思
“各位可是为难?”
夏秋白看众人没说话
“好吧,各位要是为难,就算是我一厢情愿,上午各位不来就知道其中意思,是小子不甘,企图结识各位,是小子唐突”
“我敬各位前辈一杯”
举起杯一饮而尽
眼神里满是不甘和落寞
众人对此也是有些触动,但也只是互相一看就没有别的动作
钱老板见状拍桌道
“一个个平时说我是绿林莽人,绿林莽人可比你们现在唯唯诺诺的好多了”
“夏老弟客客气气态度恳切,竟都不给面子”
夏秋白赶忙拦住,解释道
“钱大哥不要这样,各位定有不可言说的难处”
“屁的难处,不是贪图刘家生意就是被宁家吓破了胆,一个两个长得人样,干的不还是杀人夺财的绿林行径”
钱老板原本就长得有些粗犷,粗话一出更是江湖气尽显
此时若是有人推门而进,怕是以为有强匪正要打劫
夏秋白一脸为难,心里却是暗喜
“钱大哥真性情,也不必如此,爱财惜命人之常情,怎可强加他人”
安抚好钱老板,举杯面对其他人
“今日贸然邀请诸位到此实在是小子不该,原本想着能报答刘姑娘恩情又能结识各位商场前辈,是我贪心考虑不周,小子活该”
在座众人坐立难安,内心实在是矛盾
一是夏秋白的一字一句刺激着内心,也在打着自己的脸
二是宁家的威胁,虽说其势力多在城南,但也不想与其交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