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有些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
红着脸，偷觑了林啸几眼。
一副想问又不好意思问的样子。
林啸对上仙女学妹好奇的目光，散漫一笑：“你别听他们瞎说。学妹，你是凭实力玩到最后一轮的。”
职业舔狗守则第一条：优先确保客户的情绪价值。
客户高兴了，满足了，他作为职业舔狗的价值才能得到体现。
果然，白悠悠笑了，一脸的轻松愉悦。
她笑起来的时候，很漂亮，就像一树梨花悄然绽放，摄人心魂。
只要有眼睛的人，不分男人女人，都会为之心折。
果然，海王立马很狗腿地说：“是啊，白学妹。本来玩游戏，新手气运也是实力的一种嘛。”
六个人六道菜，很是丰盛。
林啸不时看一眼白悠悠，见她嘴角沾了油渍，便不动声色地把纸巾递到她手里。
见她多看了一眼远处的水煮牛肉，便起身给她夹了几块。
还提醒她多吃蔬菜。
海王暗自点头，心里却不由得有些羡慕。
他看着林啸自然地关照着白悠悠，心里想着：“啸仔这手段真不简单，细致入微，看似不经意，实则暗藏心机，果然是高手。”
他学着林啸的样子，伸手给自己身边的桑婷夹了几块水煮牛肉，笑着说：“桑婷学妹，多吃点儿，今天这菜做得特别好。”
桑婷挑眉看了他一眼，笑道：“海王学长，原来你这么会照顾人啊。”
海王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心里却暗暗嘀咕：“看来还得多跟啸仔学学，果然是高人啊。”
一旁的鸟哥眸光黯了黯。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干饭。
吃完饭，林啸陪白悠悠的工作时长早已达标，他和室友们回了宿舍午休。
下午起床，搞了会儿毕设。
四点左右林啸收拾好自己，打车去往玫瑰花园。
他提前了八分钟到达，没有着急上楼，而是先在小区里面随意走了走。
理清自己的思绪。
四点五十九分，林啸准时敲响了2306室的入户门。
这一次，和上次不同，门几乎是立即就从里面打开了。
四目相对。
显然，纪然精心打扮过自己，她看起来有些紧绷，法令纹似乎比上次更明显了几分。
她的眼神带着一丝疲惫和隐隐的焦虑。
林啸微微一笑，打破了这片刻的沉默：“纪教授，这一周过得还好吗？”
“这几天有点忙，不过还好。你呢？”纪然勉强挤出一抹笑意，侧身让开门，“进来吧。”
“嗯，我也挺好。”林啸答道。
林啸走进房间，注意到室内的氛围似乎比上次更压抑。
纪然拿了一双崭新的男士拖鞋，蹲下身，放到林啸面前。
“穿这个吧。”她轻声道。
林啸道了谢，换了鞋。
纪然显然为这次见面花了不少心思，但她的紧张情绪依然溢于言表。
林啸在沙发上坐下，缓声道：“纪教授，鉴于您换了新号预约我的服务，想来您应该很清楚，我拉黑删除了您原来的联系方式。
“我的意图，想必您很清楚。
“我拒绝再继续为您服务。
“我今天之所以来赴约，也是想当面和您说清楚这一点。
“今天的费用我可以全部退还。”
纪然抿紧唇瓣，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直视林啸的眼睛。
她往耳后根拢了一下及胸乌发，下意识捏紧自己如玉的指尖。
默了片刻，纪然方轻笑道：“林啸，上次是我不对，我、已经深刻反思过自己了。对不起。”
林啸眸光闪烁。
默了默，他淡声道：“纪教授，您不必道歉。
“您付费购买我的服务，而我拿钱办事，我们银货两讫，谁也不欠谁。”
纪然快速瞥一眼林啸，手指越捏越紧，泛了白。
纪然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似在遮掩内心的挣扎。
她深吸一口气，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缓缓开口：“林啸，我、我知道我上次的行为太过分了。”
她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与不安，“如果你觉得心里不舒服，可以、可以对我做同样的事情。”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手指不自觉地攥紧，指尖因为用力而显得更加苍白。
纪然此时已经放下了她的高傲，低声道：“我不想你再讨厌我了。”
林啸怔住了。
啊？？？
他可以抽回去？
脑子里闪过一连串的念头，他的手背因用力攥拳而青筋毕现。
他微微皱眉，心里划过一丝不安。
这样的报复，真的合适吗？
沉默几秒后，他强压下内心的复杂情绪，心里明白，不论对方如何服软，他的职业操守和底线不允许他真的那样做。
林啸低头，淡淡一笑：“纪教授，还是算了吧。”
但他刚才眼神里的挣扎之色并没有骗过心思敏锐的纪然。
纪然不听他的，捧出那个盒子。
她打开那个潘多拉魔盒，把“蛇影”塞到林啸手中，跪在灰白相间的几何图形羊绒地毯上，仿佛在等待一场无法预料的风暴。
“来吧！上周五我抽在你身上的，双倍奉还。”
她跪姿虔诚，声音低沉柔和，带有一种成熟感和丝丝磁性。
但与蒙凡雪和宋晴柳不同的是，她的声音偶尔会显得中气不足，透出一丝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