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有核心弟子介入,我其实也想劝思思远离此地的。”
许浣说道:“她从家族偷偷溜出来到此地,即便她是前任巡察使之后。”
“但只要洪家不承认她身份,以她隐匿踪迹偷偷来这调查的情况,即便出事了大概也不会被人找到她在这的痕迹。”
“不知司马兄是从何处得知这一消息的?”
陈寒挑眉,眼含好奇。
“我们司马家在海城势力虽然不比洪家,但也不差,在无量剑派中也有人在,只不过我们家族只知道这次来的人是核心弟子。”
“但具体是哪一位我们还不清楚。”
司马清幽幽叹气,“或许洪家知道的消息比我们多,现在就担心,那位新任巡察使,会碍于洪家的势力而低头。”
陈寒眸光变得晦暗不明起来,很显然,这消息是无量剑派流出的。
“现在只能确定一点,这位巡察使最多还有四天就能抵达海城,而对方这次试炼期限是一个月,想必他也不敢耽搁。”
司马清说出自己等人的打算,“到时候我们先派人接触那位巡察使,试探他的态度,然后再看能否安排其与思思见面。”
“洪家在海城势力庞大,司马家不敢与其产生正面冲突我能理解。”
陈寒看向司马清,“但既然有韩风的资料,为何不直接通过司马家的人传回无量剑派?”
他来之前也不是对海城势力一无所知。
海城明面上的土皇帝便是洪家,而洪家之下,则是司马家。
或者说,几万年前,海城的霸主便是司马家,洪家是抢夺了司马家霸主之位的势力。
“韩风之罪再大,真传回去,也不过是被罚禁闭几百年罢了。”
司马清缓缓说道:“现在我们只能猜测韩风或许知晓部分内幕,但也存在其不知道的可能。”
“一旦我们贸然出手,也会打草惊蛇,对于查出真相反而不利。”
说到这司马清停顿了一下,然后苦笑,“我们司马家看似是海城中仅次于洪家的势力。”
“实际上,我们司马家即便联合剩余所有家族也敌不过洪家。”
他长叹一口气,“洪家便是一座山,压得洪城所有家族难以喘息。”
“看来司马家还是很有魄力的,面对如此敌人也有勇气对抗。”
事实上,到现在为止,陈寒自己都不确定即便最后动手,要对洪家处罚到什么地步。
倘若洪家主体力量还在,那司马家的后续在海城只怕会过得很艰难。
毕竟洪家有两位核心弟子在无量剑派,其中一位还是天骄层次的,他相信司马家清楚这种消息。
一般情况下,洪家出再大的事情,只要不牵连到宗内那两位,基本都能东山再起。
现在他代表的是官方,这次来也是办公事,只要他是以官方身份行动,没有足够理由,至少也不能像之前那样随意灭门。
除非是隐藏身份暗中行动,那样谁也查不到,不过洪家若是没了,也会影响他完成试炼任务。
“即便不提罗巡察使对我司马家有恩情,就凭洪家这些年做过的肮脏事,为了正义,这一次我司马家无论如何都不能袖手旁观。”
司马清的眼神变得坚毅起来,似乎已经做好了舍生取义的打算。
陈寒瞳孔微震,有些惊讶的看着司马清。
为了正义?
这话有点耳熟。
对了,是从段毅口中听到过,对方曾说,海城许多家族都是为了正义,这才联合暗杀罪恶昭彰的巡察使罗文。
之后司马清又向陈寒交代了部分关于这几天洪家对他们的打击力度,让陈寒有个心理准备。
然后才带着他前往罗思思的所在地。
一开始陈寒还觉得对方心真大,才一见面就敢带自己去见罗思思,但很快他发现自己想错了。
他们是直接从斗兽场司马清办公室中进行传送过去的,而且还是一次性传送阵。
……
海城某处地下室中,伴随着一阵光芒亮起,地下室内的氛围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昏暗的地下室中,连呼吸声都不存在,暗中的存在死死盯着那处星阵,做好了随时动手击杀对方的打算。
很快,司马清的身影率先从星阵出现,接着是陈寒等人。
“是司马叔叔!”
黑暗中传来一道含着惊喜的声音,接着这处昏暗的地下室突然变得明亮。
陈寒环视四周,旋即看到周围多名持有星器,随时准备发起攻击的修士。
三名星灵境后期,五名中期,十名初期。
剩余的二十多名都是行星境层次的修士。
“许伯,您怎么也来了?”
注意到三人中的许浣后,人群中心那位身穿红裙的女孩既惊喜,又有担忧。
“思思,若不是司马兄联系我,你是不是还想骗我,你依旧在天城学院里继续修行?!”
许浣有些不悦的问道,罗思思不有低头,不敢吱声。
“你一个刚入行星境的小修士,竟敢一个人跑到海城中,你知不知道洪家在海城意味着什么!”
“倘若不是司马兄,你纵使有一百条命,早在你入城那一刻就没了!”
刚一见面,许浣就忍不住对罗思思教育起来。
当得知罗思思在这里时,他一刻也不敢停朝海城赶来,就担心慢了罗思思会被洪家直接抹杀。
“许兄,思思的父亲出事,她会如此冲动也是人之常情。”
司马清劝道:“对了,思思,这位是陈焱,虽然只有星灵境中期,但战力比之星灵境圆满的修士也丝毫不差。”
他连忙开口,转移话题,替不知如何开口的罗思思引开许浣的火力。
“没错,思思,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在海城内你可以完全信任他。”
见话题扯到陈寒身上,许浣也不好继续发脾气。
他开始跟罗思思介绍陈寒,他心里想着,之后若是出现不对劲的情况,便求陈寒带罗思思逃跑。
“星灵境中期?”
后方一位星灵境后期的修士眉头微皱,他有些不悦的看向司马清,“司马兄,此人既然是第一次见面,你就敢直接带他来此地?”
他们这些人,哪个不是经历过一番考验的?
最主要一点,是陈寒战力很强,虽说是来自外地的修士,但变数依旧很大。
“荣道友,他不仅是许兄的救命恩人,而且也与洪家有仇。”
见开口之人是荣壶,司马清不得不解释道。
“他说与洪家有仇就是有仇了?谁知道他是不是洪家塞的暗探。”
荣壶幽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