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8月14日
时闻徊的易感期持续了一周才度过,现在一切都已经恢复了,此刻正在二楼健身房。
安从然坐在门口拆快递,大部分是些日用品、零食之类的,安从然抱起旁边的大箱子看了一眼,收件人是“梁先生”,应该是时闻徊买的。
安从然顺手就给拆了,但当他看清里面的东西时整个人都傻了,脸颊瞬间泛起一层红晕。
里面是兽耳……
毛茸茸的大尾巴……
丝带蝴蝶结小铃铛……
还有…手铐、腿环、腰链……
他…他买这种东西…是要给他穿吗?这些东西毫无疑问,时闻徊肯定是要用在他身上的。
时闻徊想看他戴兽耳?
要说时闻徊没情趣吧,他玩得还挺开放;要说他有情趣吧,有时候发言真的很直男,完全是噎死人的程度。
安从然把箱子推到一旁,心猿意马地拆完了剩下的快递,他喜欢这种东西的话,那他会喜欢他的耳朵和尾巴吗?
应该会吧?两个时闻徊的喜好还是很像的,但如果他露出耳朵和尾巴的话,这个时闻徊肯定会被吓坏。
他是冒牌货的事情也就暴露了,所以他不能露出狐狸尾巴。
晚上餐桌前
时闻徊坐在安从然对面,神色欲言又止,心里建设了许久,才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问道:“…你今天有没有拆到我的快递?”
物流明明显示签收了,他怎么就是没看到快递箱子,问快递小哥人家也说已经送上门了,不会是被安从然拆了吧?
可如果安从然真的拆了他的快递,那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没有啊。”安从然神色自若的夹菜吃饭,又明知故问道,“你买了什么东西?很重要吗?”
时闻徊夹菜的手顿了一下,说道:“…没什么,也不是很重要。”
安从然“哦”了一声,浅浅扬起嘴角。其实,安从然已经默不作声地看着时闻徊纠结、郁闷了一个下午,时闻徊找了三次快递都没找到他的东西,硬是憋到晚上才问他。
安从然看着他找快递的模样,好几次差点没憋住笑,他上午就把快递塞自己卧室的柜子里了,想逗逗时闻徊而已。
21点左右,时闻徊早早洗漱完回到卧室,安从然紧跟其后洗漱,结果他在卧室等了一个小时安从然也没回来。
什么澡洗一个小时?
时闻徊决定出去看看。
浴室的门大开,里面根本没有人,看样子是早就洗完了
洗完了干嘛不回房?
人也不在客厅,时闻徊满心疑惑地来到安从然以前睡的卧室敲了敲门,问道:“你在屋里吗?”
“我在。”
里面传来安从然的声音。
“…你不睡我那边了吗?”时闻徊沉声问道,他今天也没惹安从然不开心吧?
怎么突然跑回自己房间了?从潭湾小村回来不是一直都睡在一起的吗?
“不去了。”
时闻徊站在门外“哦”了一声,只感觉莫名其妙,洗澡的时候明明还和他有说有笑的。
“但你可以睡我这里呀,不进来吗?”安从然语气带着笑意问道。
闻言,时闻徊握住门把手推开了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安从然穿着他的衬衣,扣子松散露出白皙的胸膛和腰链,脖颈上系着铃铛蝴蝶结,头上戴着白色的毛茸茸的狐狸兽耳,歪着头笑盈盈地看着他。
时闻徊没想到里面会是这幅场景,定在原地,把人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目光最终落在他光滑漂亮的大腿上,和他身后若隐若现的白色尾巴。
“你…你拆了?”时闻徊眼神诧异,转念又道,“你是不是早就拆了我的快递,眼睁睁看我找了一个下午?”
安从然含笑点头,说道:“要体验一下你买的新装备吗?”
时闻徊上前把人揽进怀里,捏着安从然的脸颊,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生气道:“捉弄人好玩吗?”
“不好玩吗?”安从然搂住时闻徊的脖颈笑着反问道,不是挺有意思的吗?
安从然在时闻徊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说道:“我等了你好久,你再不来我就要睡着了。”
“你一声不吭跑回来,有没有想过,万一我不来找你呢?”时闻徊问道。
安从然“哼”了一声,说道:“你要是不来,我就把这些东西全扔了。”
睡了这么久,这点感情都没有吗?
“那我们…开始吧?”时闻徊搂紧安从然的腰,眉眼含笑问道。
他这样打扮果然很漂亮。
安从然“嗯”了一声,推了推时闻徊说道:“把门关上。”
时闻徊长臂一伸,“嘭”地一声,不轻不重地把门合上了。
………
2025年8月30日
燃星娱乐
时闻徊要在进组前再来一趟公司把11月份要签的解约合同商谈好,《无证档案》后期可能要去国外拍。
不然到时候,他没时间处理这些。
时闻徊和安从然踏入燃星娱乐大厦的电梯转身关门时,不远处一个身穿黑色西服,手持黑色银边拐棍的男人,正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们。
双方刚好对上视线。
时闻徊冷着脸按上了电梯门。
西服男人盯着合上的电梯门,久久移不开目光,问旁边的助理:“…时闻徊身边是跟了个人吗?”
“是啊,应该是他助理吧。”
侯延青侧头看向助理,他没有眼花,时闻徊这是找了个替身吗?
竟然这么像,应该很难找吧。
侯延青嗤笑一声,拄着拐棍走向电梯,真是好久不见啊,转眼五年就过去了。
时闻徊好像过得很不错呢。
会议室内,长方形的会议桌旁坐着时闻徊和他的经纪人许栋,以及燃星娱乐的几位高层代表。
会议室内的气氛焦灼,双方就着解约合同的各项条款进行着深入的讨论和协商。
安从然站在会议室门口等着,听着里面的交谈议论声不由地握紧拳头,这帮吸血鬼!
耳边忽然传来拐棍落地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地落在瓷砖地板上,发出清脆有力的声音。
安从然闻声侧头,只见侯延青正站在不远处,正眼神阴鸷地盯着他,注意到安从然看向他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看不出情绪,也没什么感情,似乎只是在看着一只随时都可以一脚碾死的老鼠。
侯延青一步步逼近会议室,停在安从然身边,侧眸瞥了他一眼,有些好奇,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安从然看着眼前的人,不由地警惕起来,说道:“跟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