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破洞的黑色袋子,里面都是红色的液体。
味道似乎有一点,油漆味?
厕所里的红色血迹,到处都是,一个人就算是被捅腹部一刀致命,也不会留这么多,凶手还能用他的血迹,进行死亡宣告。
最有可能的解释,便是里面混合着一些红色的颜料。
当时旅行包内部的雕塑像上,不是也有警员说只是红色的颜料吗。
白挽歌摁了下冲水开关,厕所里水压增大,瞬间冲了一次。
只有部分的红色被冲了下去,剩下的,已经干在了厕所壁上。
结束这次实验后,白挽歌对着破袋子陷入了沉思。
“到底是如何把袋子弄破的,通风口之上的袋子,距离太远,很难用刀划破,而且一旦破坏,划袋子的人肯定会沾染上一些。”
走访几个车厢,都没有得到额外有用的线索。
一时之间,案件进展陷入了僵局。
下午白挽歌主动开始问眼镜男:“你知道……那个旅行包里的雕像,是干什么的么?”
“不干什么的……怎么?你感兴趣?但是它被收走了,可惜了,你看不到。”
“我相信你能让我看见。”
白挽歌很确信这家伙有能力能让她看到雕塑像。
关键还是在于那个包,包里是不是只有雕像,这对她来说很重要。
而她为什么会出现幻觉,认为是那个旅行包男坐在了她的对面。
她不想在这里过夜,直觉告诉她,不能。
不过现在也由不得她,列车不发行,也不让他们离开,就只能待着。
刚刚调查花费的时间,已经消耗了几个小时,夜幕快降临了……
眼镜男将一份笔录递给她看:“你看,这里。”
“有死者认识的人在车上?”
“对!”
“很可疑,比我可疑的多!”
“呃……我觉得这个关注点大可不必再来了。”
笔录上显示,他和死者的关系是一个公司的员工,在一个部门进行工作。
但是他并不知道死者也在这个车上,他只是因为工作的关系,坐车去外地出差而已。
监控显示他一点多有段时间去了趟车头,那里是监控盲区。
过了十多分钟,他便怒气冲冲的回来了。
白挽歌和眼镜男对视一眼,这人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别人!
他俩去见了对方,可没成想,对方的态度更为恶劣。
“还干什么?!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了。”
白挽歌见他情绪激动,开始随口说反话。
“我知道你没有杀他,不过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过节?似乎有人要陷害你?”
男人一听这话,变了脸色,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为何不会放过你?发生了什么?”
“还不是……”
男人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停下,沉默不语,就算白挽歌问的再多,他也不愿意再多说一个字了。
虽然没有得到更多的信息,但是她可以调查的方向又多了一个。
眼镜男晚上神神秘秘带着白挽歌走动,到了警员所在的车厢,他一把推开大门,大摇大摆的进去。
白挽歌吓了一跳,在看见空无一人的车厢后,悬着的心又回落下去了。
眼镜男伸手在卧铺下面摸了几下,拖出来旅行包,撂到床铺上,打开了。
雕像上沾着几笔红色的痕迹,和白挽歌那天看见的差不多模样。
“喏,在这里,不过它好像也没什么特殊的。”
白挽歌隔着袋子端详了一阵子,确实就像个普通的雕像。
“警员晚上干什么去了?不在这里守着吗?”对此她比较好奇。
“晚上车厢里基本没有人在,包括,乘客。”
眼镜男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故作深沉。
门外传来脚步声,白挽歌听力比较好,推了一下眼镜男示意有人来了,他也听见了。
白挽歌一时之间不知道躲到哪里去,眼镜男指指上铺,自己踩梯子上了旁边的卧铺。
她见眼镜男这样,自己也立马翻身上去,被子一捞,把自己裹住,只露个眼睛在外面。
她连呼吸都放慢了,生怕惊动了外面来的人。
外面的人,鬼鬼祟祟,拉开车门,蹑手蹑脚进入车厢。
白挽歌听见他刻意放缓的脚步,自己精神紧绷,生怕他探头看上面发现他俩。
外面的人摸黑在底下摸索了一阵子,将雕像整个拿走,还刻意放了个假的雕像在这里。
那人离开一阵子后,眼镜男才下来,轻拍白挽歌的床铺。
“我们跟上去看看!”
下来后,白挽歌思考了几秒就同意了,虽说有被发现的危险,可跟上去就能得知更多的线索。
富贵险中求,赌一把,何况眼镜男跟在旁边,他这么有把握,肯定有自己的思量。
眼镜男和白挽歌一路尾随那个男人,凭借着良好的视力,他大概能看出来是白天问过的那个公司职员。
职员时不时回头,生怕有人跟着他,在他回头前一刻,眼镜男总是能及时发现,带着她规避掉所有的危险。
这让她倍感安心。
职员到了案发的列车连接处,不停质问着另一个人,虽然里面并没有别人。
“说好的东西分我一半,结果呢,你想私吞,你和我商量过么?你自作主张被人抓到了,那都是你的事情!”
“你为什么要说是我的问题,以后我们不是朋友!我没有你这个朋友!”
职员愤怒的发泄完自己的情绪,离开了这里,而雕塑则被他留了下来。
雕塑在地上放着,缓缓渗出了鲜红的液体……
红色液体越流越多,铺满了整个列车壁,雕塑晃动起来,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自己动了起来。
列车壁一面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眼镜男没去查看,而是立马带着白挽歌离开了这里。
路上白挽歌在思索刚刚看到的事情,听到的内容。
明天还是再去问问那个职员好了。
眼镜男将她带回他们所在的车厢,坐下和白挽歌肩并肩休息。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现在需要立马入睡。”
说完自己倒头睡觉,还把白挽歌的头靠在自己头上。
“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