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皇太后满脸惊慌的表情,缓缓后退,震惊的看着周楚玄:“不,不......你是怎么知道的?”
周楚玄轻轻笑道:“太后娘娘,我是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为什么要用自己这风烛残年之躯,去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呢?”
皇太后顿时沉默了,看着周楚玄,半晌都没有说话,最终,挥了挥手:“回宫。”
看着众人远去,南宫焰灵微微有些疑惑:“殿下,您怎么就知道她和晋王有关系?”
周楚玄看着皇太后等人离开的背影,眼神中闪烁出一抹惊异的神色:“当初,周无痕曾经跟我说过,晋王一脉,特别产生占卜。我刚刚在皇太后的手中,发现了三枚占卜专用的铜钱,因此,断定她与晋王有关系。”
“而且,你们在武朝生活了无数年,可曾听说过有地宫这么一说?”
众人纷纷摇头,只有慕容雪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殿下,我想起了小时候,我爹给我讲的一个故事。”
“嘘!”
周楚玄忽然将手指放在嘴边,作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四下里看了看,挥挥手带着众人进屋去了。
“殿下,这是你的府邸,难道还敢有人来这里偷听不成?四面八方都是我们的将士呢。”
马三刀大大咧咧的说道,却被韩斌直接在脑袋后面来了一个大逼斗。
周楚玄看向慕容雪:“慕容将军,你且说一说。”
慕容雪闻言,眼眸之中顿时泛起一抹回忆的神色:“那年,我好像是五岁,我爹爹在京城中做官,是一位戍边的大将军,我记得,我爹爹带我见过一个女人,向她叫太后娘娘!应该就是刚刚这位了。”
“只是,那时候,还不如现在这般苍老。”
“从那之后,我爹爹的身体就开始不行了,并且跟我说,从今以后,千万不要和太后娘娘单独相处,否则,身体的生机就会被窃取。”
“窃取生机?”
众人闻言,顿时大吃一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这跟当初周万疆去莲花山寻找长生有什么区别?
提起这件事,慕容雪的情绪微微有些低落:“但是,在那件事之后,我爹娘就死了,死的不明不白,他们都在壮年,为何会突然暴毙呢?”
“府邸上上下下,除了老管家之外,没有一个人愿意照看年幼得我,最终,只有老管家跟着我,照顾我长大!”
“后来,我长大成人,老管家才又跟我说了另外一番话!说是,海外的晋王和太后娘娘早就勾结在了一起。”
“每年,太后娘娘都会向海外晋王输送一定量的童男童女,作为交换,晋王则是会将一种特殊的药物交给太后,让她延缓身体衰老的速度。”
“之后的太后起了贪欲,不再想和晋王合作,便尝试了一下自己研究药物,没有向晋王提供童男童女,三番两次之后,激怒了晋王。”
“太后娘娘害怕,就自己挖掘了一个地宫,将自己给关了进去,这一进去,就是十多年。从此之后,再也不过问武朝的任何事情,仿佛在地下有了自己的王朝一样。”
周楚玄揽着许寒烟,眼神中闪过一抹惊异的神色:“如此这般,看来,这太后,是为了不让自己被找到,这才将自己关进地宫,可是如今,她为什么却主动出来了呢?”
众人纷纷摇头,对于这位太后,他们都不知道什么,更别提其中缘由了。
“看来,我需要去地宫走一遭啊!”
周楚玄说完,缓缓站起身来。
“殿下不可啊!”
禁卫军大统领胡永威首先阻拦道:“那老太婆都已经快活了一百多岁了,完完全全的像是个妖精一样,那地宫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况且我们也都不知道里面的情况,贸然前去,只怕是有危险啊!”
这次,不仅仅是胡永威,就连南宫焰灵都不建议周楚玄前去:“殿下,若是您非要前去的话,好歹要派人先去探探路。”
只有大大咧咧的马三刀,一贯不用脑子思考问题:“殿下,我跟您前去!”
“啪!”
韩斌再给给了他一个大逼斗:“你就不能安静点听话?老是起什么哄啊?你去你去,万一有危险咋办?”
周楚玄挥了挥手:“诸位,其实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复杂,现在,我们不就有一个现成的人,常年生活在深宫内苑之中么?”
众人面面相觑,慕容雪最先反应过来:“殿下,你是说,苍狼?”
周楚玄笑着点点头:“是啊,苍狼身为黑甲卫的大统领,那是常年都在深宫内苑之中,什么样的新奇八卦没有听过?”
南宫焰灵微微点头:“这样的话,倒是可以!”
“行了,你们先去忙吧,等我去找苍狼处理一下这件事!”
“是,殿下!”
等所有人都离开屋子之后,许寒烟依旧失魂落魄的躺在周楚玄的怀中,双手紧紧地抓着周楚玄的衣袖,仿佛丢失了魂魄一样:“殿下,许家,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吗?”
即便是她对许家没有多少感情,对许青龙更是只有恨,但是,当她听到许青龙的死讯以及许家被满门屠戮之后,整个人的状态还是直接崩塌了。
看着许寒烟的样子,周楚玄迟疑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将许寒烟抱住:“寒烟,有我在!”
“......”
皇宫天牢最深处,撒冷梦被锁住柱子上,动弹不得。
苍狼站在她的面前,一双眼眸之中散发出无尽的冷意。
“呵呵,辽国,撒冷梦!”
许久之后,周楚玄的声音传来,随之而来的就是周楚玄和许寒烟踏入了天牢。
在看到撒冷梦的那一刻,许寒烟心头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冲上去狠狠地给了撒冷梦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
声音在天牢中回荡很久,撒冷梦却没有想象中的生气,而是上上下下打量着许寒烟,饶有兴致的道:“许家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