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她轻喃一声。
他抬头,沁着水光的眸子醉意朦胧,肤色浅白看上去更靡丽勾人。
浅色的唇微微勾起,看的人有些头晕目眩。
幼幼只感觉晕乎乎的,整个人像是踩在柔软的云朵里,飘飘欲然。
见她神色几许恍惚,男人眼底浮现一抹笑意,语气更是温柔的像是一池被搅乱的春水。
“还要喝吗?”
仿佛只要她说要喝,他便会一直喝下去。
幼幼心底的负罪感突然蔓延而上,耳尖染上了红晕。
放在手中的酒壶倒也不是,不倒也不是。
玄君泽轻轻扶了下她的手,一杯清酒倒进酒盅,声音清脆。
“想让我喝的,对吗?”
幼幼轻微点了下头,随后杯中酒就见了底。
“幼幼。”
幼幼下意识绷紧了后背:“师尊,若是不能喝,就不喝了吧。”
玄君泽指尖朝着她脖子探去,白色的衣袍也在少女没有察觉的时候压在了她的裙摆上。
有些微凉的指尖触碰到了少女白皙纤细的脖颈。
“为什么要灌醉我?”
听罢,幼幼顿时整个人绷得极紧,指尖也微微缩紧。
自己这些小伎俩果然瞒不过师尊的眼睛,他早就察觉了。
指尖轻轻摩挲脖颈细白脆弱的皮肤,像是在怜惜一只小兽。
他垂下眼眸,睫毛微颤,又道:“是要甩开师尊去找那个男孩子吗?”
幼幼立即想到了穆洛云。
“不是的,师尊。”幼幼将酒壶搁置在桌面,缓缓蹲下身,微微歪头,将脸颊贴上他的手心,下意识地、轻轻蹭了蹭。
玄君泽微怔。
幼幼仰头注视他:“师尊比他重要的多。”
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她能看清他的每一根睫毛。
他的眼睛是浅浅的琥珀色,像澄澈剔透的琉璃。
瞳孔深处有柔和的微光,在长睫的阴影下静静浮动,浅而透彻,看起来美丽而柔软。
幼幼的心在不安地跳动,震耳欲聋。
“师尊,让我放肆一回,不要问好吗?”
少女的芬芳和淡淡的酒味融合在一起,热烈而轻盈,形成一种独特的香气,令人头晕目眩。
玄君泽目不转睛的望着她,思绪有霎那空白,紧接着就如同一团乱麻。
眼底怜惜又疼爱,手指由面颊抚上了少女柔顺的发。
“好,既然如此,幼幼喂我喝吧。”
幼幼脸颊瞬时嫣红,目光有一瞬间讶然。
毕竟这样的话怎么都不像是会从师尊口中说出来的。
她脸颊滚烫,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
玄君泽的耳朵已经红透了。
眼神里毫无玩笑的意味。
越是这般坦然,越让她心底的负罪感越垒越多。
幼幼起身倒了一小杯酒,心如擂鼓,将杯沿缓缓落在浅色的唇瓣上。
一手扶着杯子,一手抬着杯底,一点点倾了进去。
玄君泽勾唇浅笑,顺着少女扶杯的力道,将酒水喝入口中。
“幼幼不是想要放肆?为何这般疏远?”
小姑娘倒酒的手一抖,酒水洒在桌上映着烛光散着淡淡的光泽。
他的嗓音有些低哑,缓慢的语气中夹杂些许迟疑:“我喝多了,不记事的。”
幼幼手又是一抖。
他像是蛊惑人心的妖精,引着她一步步落入深渊。
这样子,未免太犯规了!
幼幼想压制内心的蠢蠢欲动,可转过头时,做好的心理建设崩塌的一丝不剩。
男人疏淡白皙的面孔透出薄红,眼神带着几分鼓励。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的眼睛依旧是清泠透彻的,烛火摇曳,在他的眼底映出粼粼波光,温柔而潋滟,令人心动。
甚至看不出醉还是没醉。
攥紧手中的酒杯,幼幼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手指轻轻捏住棱角分明的下颚:“师尊,得罪了。”
男人眼神茫然无辜,随即轻轻笑了下。
勾人的一塌糊涂。
手指轻轻划过唇瓣,留下一抹水色,杯子递到他唇边喂他。
男人浅笑着,就着她的手喝下去了。
一杯又一杯。
放纵的令人沉沦……
琥珀色的眸子渐渐失焦,朦胧的双眼缓缓轻眨,仿佛一朵不可亵玩的清莲染上尘世的迷离。
幼幼红的透彻,唇轻轻抿着。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更何况是师尊的便宜。
幼幼指尖摸上他挺直的鼻梁,慢慢下滑,落到他的嘴唇上,又落在他面庞的轮廓。
他的脸也很热,平滑而柔和,如此真实,如此……触手可及。
柔软,温热,触感说不出的美好。
玄君泽喉结不自觉滚动:“幼幼。”
他的声音已经很低了,蕴含着某种特别的压抑,但谁都没有发觉。
纤细手指继续向下游走。
指尖顺着他弧度优美的下颌,一路下滑,来到他的脖颈处。
男人的瞳孔狠狠一缩。
她摸到了他的喉结。
她的手很小,很纤细,是少女特有的细腻……即使只是漫不经心地触碰,也会让人感到心痒难耐。
“幼幼……”玄君泽又低唤一声。
幼幼没有出声,她盯着他的喉结,眼神无比专注。
然后慢慢俯身,蜻蜓点水一般,唇珠从上方轻轻擦过。
男人的身体瞬间紧绷。
他抬起手,却又不自觉地扶到她的腰上。
他慢慢地、无意识地收紧。
幼幼的心跳很快,体温很高,大脑像刚被搅拌过,在酒精和放纵的影响下躁动而兴奋。
她抬起睫羽,对上玄君泽的眼睛,目光落在轻浅的唇瓣。
随即,轻轻吻了上去。
这个吻很轻柔,仿佛像羽毛般纯洁而柔软。
玄君泽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慢慢回应她。
温柔,细致,逐渐占据主导权。
心跳得越发剧烈,响声如鼓,几乎冲破耳膜。
分开时,两人都有些意犹未尽。
幼幼一脸得了糖的兴奋样,又像啄木鸟般轻啄好几下。
“师尊,喝多了吗?”
玄君泽摇了摇头。
幼幼笑得更开心了。
喝多的人向来说自己没喝多。
看来应该是喝多了。
“师尊休息吧。”
玄君泽点了下头,手缓缓放置腰间,扯开,腰带倏然滑落,男人月白的衣衫便骤然散了开来。
幼幼脑袋轰的一下,双手连忙制止:“师尊,你……你不变猫吗?”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