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了他!!!”
袁术满脸青筋毕露,声音歇斯底里,他看着陈诺那如梦魇,纠缠着他一生的身影,心中翻江倒海,不断嘶吼咆哮:
为什么会有陈诺,若非没有他,自己就是天下第一诸侯,这天下就是自己的!
恨!惧!交加。
既生袁!何生陈!啊?!!
然而,视野中的陈诺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的看着他。
一如当初黄巾之乱时,在南阳自己跪着求他时一样。
也如曾经在颍川,自己心虚孙坚偷袭,惊恐的为他怼翻许攸、郭图时一样。
还如两年前被吕玲绮踩脸,而陈诺只远远瞥了一眼,便不屑一顾离开时一样。
“杀!杀!杀!杀!杀……”眼中血丝与泪光齐闪,袁术死死盯着陈诺。
四周人山人海的百姓,也全都张大着嘴巴,满脸震惊的看着陈诺。
陈诺笑而不言。
忽的。
biu、biu、biu~
砰!砰!砰…..!
几十根穿云箭在空中炸响。
“谁敢对夏王无理?!!”
一道闷雷大喝如猛虎下山,回荡在街道中,回声震天。
紧接着,铁蹄声自陈诺所在酒楼两边巷道中响起,典韦、王越、童渊、陈一等人率200余骑策马而出的身影,现于众人眼前。
一人三骑!
这时。
酒楼两边栏杆处,也出现大量身着黑色劲装、背负强弩、手持横刀的身影。
他们手按栏杆,纷纷飘逸的自高楼跃下,精准的落在战马上。
瞬间形成铁骑冲锋状态。
各个气势如龙,迅极如电,威风凛凛,杀气飘飘。
而远处,也是铁骑声四处响起,直驱此处而来。
眨眼间袁术此时拥有两万大军,却反而觉得自己深陷重围,四面楚歌。
冲向酒楼的袁军士卒尚未反应过来,便与铁骑狭路相逢。
王越长剑一劈,迎头将一将领长枪劈断,其势不止,长剑沿肩自胯,将敌将劈成两截,内脏喷了一地。
典韦一把飞戟掷出,“啪哒——!”一名正欲指挥弓箭手射箭的敌将,脑瓜子如西瓜般爆裂,红白之物飞溅。
而王越则一马当先,挺枪飞马,率军跃入军阵,袁军就如拿着树枝的婴儿般脆弱,擦着就死,一碰就碎,大军如草芥般,成片成片倒下。
袁术头皮发麻,脑袋摇的似拨浪鼓似的,环顾四周。
前方又有大量铁骑在街道上露出了身影。
而大军两边巷道内也有铁骑汹涌杀至。
这些骑兵好像各个都有以一敌千的实力,而遥想当年,吕玲绮一人便马踏营地,将他从万军丛中挑起。
这是什么大军?这到底是什么大军———???
打个毛啊!
危!危!危!
而当他看向陈诺那边时,只见吕玲绮华丽长裙裹七尺娇躯,此时还有闲心剥了果肉,送到陈诺口中,如同娇弱小媳妇一般。
噗——!
太他妈欺人了!
袁术气的喷出一口逆血,吓的手脚并用,钻入人群,跨上一匹战马,便夺命狂奔。
此时登基高台,距南门最近,他策马直奔南门而去。
跃马疾驰,自马道上冲上城楼,快速躲入人群,回头之时。
只见,童渊携200骑杀至。
嗡!
嗡!
两柄长枪扎在夯土城墙中央,枪尾发出嗡鸣之声。
正当袁术疑惑之时。
童渊飞马杀至城下,突然跃起,脚在扎在城墙上的两根长枪上轻点两下,便嗖的一下,跃上城楼,手中银枪一个横扫,将周围士卒清空。
随即长枪一指,枪锋直直顶住袁术咽喉。
这他妈也可以?
袁术惊得目瞪口呆。
当他回过神垂眸看向咽喉处长枪时,浑身力气被抽空,心丧若死。
他应该是历史上第一个登基还不到一个时辰,便被灭国的皇帝了吧。
必定青史留名。
这让后世史书上,该怎么看他?
痛!
太痛了!
撕心裂肺的痛!
……
一切皆在转瞬之间。
袁术逃窜,大军或丢盔弃甲四散奔逃,或伏地投降。
而正如袁术所料,这皇帝刚登基,冕冠还没戴热就被砸了场子,狼狈而逃,实乃千古罕见之事。
华夏百姓,不缺这种要围观、不要命的精神,即使是大战期间,也纷纷向此处四面簇拥而来,远远的看向楼顶的陈诺。
而陈诺依然是月白长袍飘飘、群美环绕,站在廊台,自战斗起,至始至终都没动半分,便已掌控了局势。
片刻后,四周哗然声四起。
童渊拎着一身龙袍、头顶冕冠、玉旒乱颤的袁术,疾驰而来。
这是真正的擒贼先擒王,还是帝王。
城内惊呼声霎时沸腾!
童渊策马入酒楼,再见他身影时,他已经将袁术丢在地上,向陈诺抱拳。
小乔等其他妻妾磨着虎牙,虎视眈眈看着袁术,要不是陈诺没吭声,怕是要将其大卸八块。
她们可知道昨天袁术还传信让夫君交出她们来求和呢。
陈诺负手看向袁术,低头笑道:“哎!公路,你称帝,孤亲至到贺,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动刀动枪的,这是作何呀?”
袁术趴在地上面色阴晴不定,沉默片刻后,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从怀中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玉玺,求饶道:
“夏王,罪臣将皇位跟玉玺传给您,求王上饶我一命。”
陈诺看着这“玉玺”,通体用精美绝伦的玉石打造而成,的确算价值连城的宝物。
但他却笑了:
“袁公路啊,你糊涂,孤杀了你什么不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而且,真玉玺也在孤手中,孤要你这伪劣产品作何啊?”
袁术浑身一颤,期望的眼神消散,身子一软,再次跌趴在地。
陈诺打开真视之眼,扫了下袁术,眉头一蹙。
空气中的寒意仿佛要凝固了。
袁术吓得不断求饶。
陈诺就如此静静的看着他,片刻后,他开口了。
听完陈诺的话,袁术双眼瞪圆,面色瞬间煞白,绝望的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