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元旦了，虽然有假可以放，但不免会有学生觉得麻烦从而待在学校里。
所以在当晚会有元旦汇演。
不过这个消息顾云川还是在三十号这天才知道的。
当然不是苏泽宇询问他要不要报名，毕竟苏泽宇也知道顾云川在音乐社里跟一尊大佛没什么区别。
没什么事想请他出山？别做梦了！
而且自己也答应过他，一般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找他的。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学期刚好是新生加入，有那么多新鲜血液的注入，也没什么必要用那些“老学姐学长”了。
最近比较闲的江疏雨此刻又坐在音乐社的钢琴前为唱歌的人伴奏。
顾云川看了眼节目单，“都排好了啊……二十个节目，怎么没有你的名字？”
“我上去凑什么热闹？”苏泽宇笑笑，“名单上有一半以上都是大一新生，这个汇演算是给他们一个展示的机会吧。”
“展示？说的好像为了给他们脱单似的。”
“差差不多。”苏泽宇说，“反正表演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吸引人去看么？”
然后转头看着江疏雨弹琴的状态，长叹一声，“江学姐的技术一如既往地好啊！感觉琴声更好听了。”
说完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补充：“没别的意思啊，单纯夸赞。”
这下给顾云川整得有些无措，“我又没说什么……”
“嗯。”苏泽宇点点头。
上次聚会的事情他还心有余悸呢，总感觉顾云川就像一只护食的狗，谁盯上了江疏雨他就去咬谁。
虽然吧，上次那件事是他傻逼了。
但……丢脸还真是一个人长时间的笑柄，他宁愿自己被顾云川揍一顿。
苏泽宇看顾云川还看着节目单，便问：“你这是想上去表演吗？挺少见啊！”
“师姐想去。”
“那我试试看能不能让你们最后出场一次吧……”
“两次行么？”顾云川抬起头来，“我和她各表演一个节目。”
苏泽宇挠挠脸，“怎么整的你们好像闹别扭了一样……两个节目的时长好像有点久。”
“那就算了吧。”顾云川放下节目单，“让我师姐去就够了。”
本来顾云川也没什么表演的欲望，想上台是因为江疏雨想要把两个人单独表演的以舞台为背景的照片放在一页。
这样顾云川也需要表演了。
苏泽宇想了下，“要么一个节目给你们划开来，分上下两个部分，你们一人一部分也可以吧？”
顾云川点点头，“也行。”
这时候江疏雨也结束了弹奏，挨着顾云川坐下，“新年第一天哦，这份回忆可不能落下了。”
苏泽宇看了眼两个人相握的手，最后补充了一句：“我试试看能不能在结尾加一个节目……江学姐是要弹钢琴吧？第二十个节目也需要用到钢琴所以还挺方便的……”
“谢了啊。”顾云川朝着苏泽宇笑了笑。
“呵……客气了……”
从音乐社回去的路上两个人还撞见了裹着棉睡衣出门觅食的贺台和宋羽。两个人缩得跟王八似的，手也没从口袋里抽出来，就这么别扭地扭了扭腰打招呼后就钻进食堂了。
江疏雨回头看了一眼，“所以你们男生吃饭都是这个状态吗？”
“什么状态？”
“在没有吃到饭时又冷又饿的状态。”
“饿是没办法，冷是他们自找的。”顾云川面对冷风也情不自禁缩了缩脖子，“谁叫他们里面不穿衣服的？”
看他们缩成这个鸟样，估计吃饭的时候连筷子都拿不稳了。
“小川我们打车回去吧。挺冷的喔。”江疏雨和顾云川站在路灯下。
“手给我。”
江疏雨刚把手抽出来，就被顾云川抓着放进了他的兜里。
“小川你手好暖，比暖宝宝都要暖。”江疏雨感觉身上的寒意都被驱散了。
顾云川打完车把手机放进兜里，慢半拍地问：“暖宝宝？”
“对啊，刚刚我兜里贴着暖宝宝。”
话音刚落，江疏雨的手就又被顾云川抓着取出来，然后两只手被塞进了江疏雨的兜里。
“有暖宝宝不早说，师姐你手凉凉的和冰块一样，估计没多久我就要冷了。”
“你想要的话我这里还有几个没有用过的……”
“没事，就这样吧，挺暖和的。”顾云川扬了扬嘴角。
“可我感觉你这样站有点累。”江疏雨歪了歪脑袋。
由于身高的关系，顾云川要想整只手都被塞进江疏雨的兜里，就不得不弯一下腰了。
这种侧着弯看起来就会很累。
好在顾云川打到了附近的车，这会儿车已经开过来了。
***
元旦汇演的舞台是在室内，至少观众不需要受到寒风的侵袭。
观看的人不算少，一方面是因为寒假快到了这个节日很多学生就想着待学校，另一方面就是因为表演的基本上是大一生，很多观众都是他们的朋友舍友来捧场的。
然后苏泽宇也在三十一号早上确定了，可以给顾云川和江疏雨加一个四分钟的节目作为第二十一个出场。
于是上半场是江疏雨的钢琴独奏，下半场则是顾云川的吉他弹唱。
以此收尾。
距离演出还有半个小时，就已经有人陆陆续续地进来了。
然后前面最中间的位置就这样被一个接着一个坐下了。
占位的目前没有，若是去上厕所了也会有附近的人提醒这边有人了。
江疏雨和顾云川站在最后面，作为表演者，哪怕是最后一个节目他们也没想着跑到前面去看一看，不然离开位置去后台挺麻烦的。
更重要的是，他们站的位置灯光基本照不到，所以别说牵手和拥抱了，就算亲吻，只要不发出大动静，就绝对不会有人回头看一眼的。
很安全。
主持人上台宣布元旦汇演开始的时候，后面几排依旧有不少空位。
想着站着的话外面漏进来的风没准会从裤腿钻上来，顾云川就带着江疏雨坐一会儿。
至少坐着要比站着暖和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