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顾老师，我马上过来。”朱木担挂了电话匆匆起身，“医院陆续接了几个病人，导师让我赶紧过去。”
“你今天不是休息嘛，又不是没有其他医生。”
“来的几个病人都是肾衰，难得碰到集中的典型病例，是让我们过去观摩学习的。”
“哦。”叶漫天点点头，“要不，簸箕就留下来吃饭，吃完了顺便给你哥带饭过去，正好我们继续商讨商讨网上开店的事。”
“行。”
“我开车送朱博士去医院好了。”
“这多不好意思，我出去打个车也方便的。”
“嗨，朱博士既然是漫天的朋友，那就是我魏菲菲的朋友，再说我马上跟簸箕就是合伙人了，咱们的关系又近了一层，客气什么？”
魏菲菲果然是留洋归来的E人，比朱木担这个书呆子大方多了。叶漫天瞅着这个闺蜜，窃窃笑了笑，想着要是能把他俩凑一对，好像也不错。
得亏现在新修了高速，大约半个多小时，朱木担就从京西赶到了京海市第一人民医院。此时，他的几个同门师兄弟早就已经到了，导师顾学成正拿着几张病历在跟同学们说着什么。
“朱木担，你怎么才来，快快，过来看看这几张单子，有什么问题。”顾学成带的这批学生里，他最看重朱木担，一个是学习拔尖，业务能力强，一个是人品好，一心钻研业务没什么歪心思。
朱木担拿着病例仔细看了一番，这几个病人早期都出现了充血、水肿，甚至蛋白尿，“我认为是肾小血管损害，以及肾小管损伤导致的低分子量蛋白排泄升高导致的。建议病人查血验尿，尤其注意血液及尿液中是否存在镉超标。”
顾学成满意地点点头，“镉通过多个作用路径，引起肾小血管和肾小管损害，确实会出现上面的症状，但我了解了一下，这些病人的生活环境里基本都排除了镉暴露的可能性。”
“有没有可能是，食物！”朱木担猜测，“或许，长期食用某种被镉污染的食物，导致体内镉元素超标？”
“嗯，有道理。你们迅速整理一份简单问卷，发放给病人及其家属，让他们及时填写反馈，并且建议同吃同住的病人家属，做一个血检及尿检，查一下微量元素。”
当天晚上，发放的30多份问卷全部收集上来了，病人家属的血检尿检报告也放在了顾学成的办公桌上。
“果然！”顾学成看到报告激动地站起来，“这些病人家属的检测报告里，镉含量也不正常。”
但是调查问卷里，大家的饮食并没看出什么异常或者明显的共性，这倒是让他们陷入了困局。
第二天上午，朱木担呼哧带喘地匆匆跑到顾学成的办公室，“顾导，我有一个新发现。”
“什么？”
“刚才在食堂吃早餐，碰到骨科的熊医生。”朱木担喘着气，拍了拍胸口，“他说，骨科最近也来了不少周边城镇的病人，都是描述骨痛关节痛，经查他们大都骨骼中钙大量流失，但这些人中有不少都是年轻人，还不至于骨质疏松。”
朱木担顿了顿，“熊医生说，最近来的骨痛病人突然增多得有点奇怪。我猜，会不会也跟体内镉超标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