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遵从指示，不论任务如何艰难，不论现场局势如何变化，我都绝不会放弃，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回我曾经的生活，还有……”
段长平目光坚定，凝视着眼前的两位女性。
“……为了我生命中的伴侣们。”
南宫燕微微一笑，轻声问道：“就只有这两位吗？”
“……什么？”
段长平愣了一下。
苏清婉看着段长平，脸色依旧严肃，但语气却带了一丝玩味：“不，或许我并非终点。”
“……什么意思？”
段长平难以理解。
苏清婉郑重其事地补充道：“我已经多次与肃清门门主苏瑾接触，甚至在魔教中，也有一些女子对你心生倾慕。”
“肃清门？魔教？段长平，你和魔教不是敌对关系吗？”
南宫燕不解地问。
“魔教的血眼魔君已经公开表达过对段长平的倾慕，另外，混沌魔君的行为也颇为可疑。”
苏清婉低沉地说道。
段长平转过头，看向自己的第二任妻子，语气复杂。
“公主殿下……”
作为指挥皇室与武林盟之间情报部的总指挥官，苏清婉手中握有段长平亲自递交的报告。
“此外，魔教派来的外交使者，名叫酒爷的天竺人……”
“你这是在无端揣测。”
段长平打断她。
“那不过是公务往来，接触仅限于此。”
“可是，酒爷参与的酒宴，只有你作为客人时才会出现。”
苏清婉的语气变得严肃。
“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坦白的，最好提前说清楚，免得最后反应过大，背叛的感觉太强烈……”
“魔教确实是我实力的来源，而酒爷，不过是传话的渠道罢了，我们并非剑拔弩张，而是通过言辞交锋，她不过是我的一部分力量。”
段长平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苏清婉眉头微微一皱。
“看起来似乎并非如此，你对她的态度……明摆着是别有情感。”
“你高估我了。”
段长平毫不犹豫地反驳道：“我可不是楚枫，也不可能是每个遇到的女人都为我倾心。”
“可是你明明跟她不明不白的。”
苏清婉目光灼灼。
“花兰、苏瑾、童步蓉……你在工作中遇到的所有女人，似乎你都没有放过。”
这话，没得反驳。
“而且，我也追了你。”
“我可没追你，公主殿下，是你自己对我动了心。”
“好吧，可你那冷冷的语气，分明是在挑逗我。”
“……苏小姐，你真的需要放下偏见。”
段长平叹了口气，语气沉稳。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千差万别，男女之间建立了某种关系，并不代表就一定会心生爱意。”
“是吗？”
苏清婉似乎半信半疑。
“没错。”
“那我倒是‘爱上了’……”
“那是你自己的问题。”
“我有问题？”
苏清婉盯着南宫燕，眼神复杂。
“我真的很奇怪吗？”
“你很奇怪。”
南宫燕淡淡回应。
“原来是我才最奇怪……”
苏清婉低声喃喃，眼中难掩失落。
“……不管怎样，我希望你说的这些话是真的。”
苏清婉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
“希望你能避开那些女人的正面接触。”
“我会的……”
“会议结束了，我先走一步。”
“等一下。”
苏清婉突然停下了脚步。
“我有事想和你说。”
段长平微微一愣，转身看向她。
“什么事？”
苏清婉看着他，语气微带严肃。
“现在我们不再是陌生人，你打算一直叫我名字吗？”
段长平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是希望我叫你什么？”
“嗯，你可以一直叫我清婉……”
苏清婉稍显尴尬地说，顿时感觉到南宫燕的目光，立刻低下了头。
“那我就叫您公主好了。”
段长平毫不犹豫地说道。
“这不是更有距离感吗？”
苏清婉挑了挑眉，显得有些不满。
“这是我对您的尊重。”
段长平回答得恭敬且真诚。
“希望能以一国公主的身份，珍视您。”
“是吗？就像公主一样，把我看得很贵重？”
苏清婉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正是。”
段长平轻笑道。
“那你这么说，我倒是挺喜欢的。”
苏清婉的神情逐渐柔和，脸上的笑容更显明媚。
“公主您喜欢，我自然高兴。”
段长平弯了弯腰，随即站直身来，做了个手势。
“那么，我就先行一步了。”
段长平匆匆离开，苏清婉则愣了片刻，随即才似乎想起什么，低声自语。
“等一下……我本来就是公主啊……”
南宫燕静静看着他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叹了口气，低声道：“我们，真的是这样下去就好吗？”
她的话语中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波动，仿佛在为未来的某种未知而担忧。
家中如今，仿佛成了另一种形式的战场。
......
段长平默默叹息。
“这样下去，真的可以吗……？”
欺骗或许很容易，但要真心付出，却是另一回事。
他接受了两位女性的心意，也在尊重她们的同时，给予了爱。
但爱和行动，却总是两码事。
‘真的好难啊。’
段长平无奈地想着。
对一个伴侣忠诚，一生都不容易，更何况是两位妻子。
‘这是我第一次面对这种局面，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虽然两位妻子，南宫燕和苏清婉，出身尊贵，一个皇室，一个名门望族，她们或许能接受一夫多妻的制度，但段长平却始终难以接受。
他的父亲张大名早年丧偶，终生未再婚。
‘现在只能尽力让事情不要变得更复杂了。’
苏清婉曾说他看见每个女人都在“勾搭他”，虽然话有些夸张，但也不无道理。
‘如果我的立场改变了，我的行为也必须随之调整。’
公私交织，实在不是好事。
尤其是……
‘从现在起，我得保持警惕。’
段长平抬头，看着那座世界上最高的建筑。
‘我最不想怀疑的人，’
那座建筑里，正是武林盟的盟主室。
萧轩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