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博简感到无奈,只能对她劝道:“如果唐倩出事了,你也要坐牢!”
沈歆然眉头微蹙,“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只要你不说,就没人知道。”
楚博简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耐心解释,“可问题现在科技很发达,警察只需要查一下指纹,你就跑不掉。”
沈歆然点了点头,“那好吧。”
就在楚博简从沈歆然手中接过药包的那一刻,唐倩突然走进了教室,她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伸手拿起了水杯。
楚博简转头看向沈歆然,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你刚才没往里面下药吧?”
沈歆然一脸无辜,“我忘了。”
楚博简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迅速上前,果断地拍掉了唐倩手中的水杯。
水杯“哐当”一声落在地上,溅起一地的水花。
唐倩猛地回头,狠狠地瞪了楚博简一眼,怒气冲冲地喊道:“楚博简,你和傻妞在一起呆久了,你脑子也有病了吗!”
楚博简瞥了一眼沈歆然,只见她正用一种亮晶晶的眼神望着自己。他轻咳一声,回击道:“你早上吃的陈年干尸吗,嘴巴这么臭!”
唐倩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
楚博简走到沈歆然身边,低声鼓励,“该你了,去吧,我帮你看着。”
沈歆然站了出来,用最无辜的表情,说出了最尖锐的话,“你往这一站,比你二舅姥爷化脓的甲沟炎还要膈应人。”
唐倩气得满脸通红,指着沈歆然的脸,怒斥道:“傻妞,你疯了吗?”
沈歆然不慌不忙,继续说道:“你的脸皮比你太奶的指甲盖都厚。你的小脑,比你二舅的鸡眼都要小。你的身高比你……”
其他同学上楼时,只见唐倩捂着嘴,哭着跑下来。他们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唐倩边哭边回答:“傻妞骂得太脏了。”
沈歆然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嘴角勾起了一丝满意的微笑。她发现,这种骂人出气的方式比下耗子药还要来得痛快。
她在心里默默决定,以后就用这种方式来应对别人的挑衅。
为了防止自己忘记,她还拿出自己的小本本,认真地将骂人的公式记录了下来。
当她翻到给楚博简记的小黑账时,皱眉沉思片刻,将最上面的一条划掉。
看在楚博简教她骂人的份上,她就不计较他喊她傻妞了。
但是,他还骗了外婆的钱!
楚博简经历了这一切,也没心情去打篮球了,直接回到自己的座位,靠在椅背上,长松了一口气。
这个傻妞不仅傻,还莽,一有不高兴,居然给人下药!
他觉得,这十块钱他现在拿的可以说是天经地义,谁也不能说他的不是。
……
快到下课的时候,楚博简去了一趟厕所,当他从厕所出来时,正好赶上了下课铃声的响起。
他回到教室,却发现沈歆然不见了踪影,他对着靠门的同学询问:“看见傻妞了吗?”
同学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答:“她打铃后就走了,可能已经回家了。”
楚博简一听,抓起书包就往校门口跑去,可校门口依旧没看见沈歆然。
他在学校周围找了起来,傻妞尽管傻,但她长得漂亮,她不会被人拐走了吧!
听说有些老男人专门拐年轻小姑娘回去当媳妇,想到这里,楚博简更加着急。
他向着家的方向跑去,远远看见沈歆然一个人背着书包,站在岔路口,四处张望。
这让他长松了一口气,昨天他为了锻炼傻妞,故意躲起来不出现,没想到傻妞也是个倔脾气,今天竟然自己回去。
楚博简快步上前,用责备的语气说道:“你回家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啊,我找了你好久,万一你走丢了,我怎么跟你外婆交代。”
沈歆然应声回头,看了楚博简一眼,皱眉道:“我画了地图,不会走丢。”
楚博简看了一眼沈歆然手中的本子,只见上面画着一些他看不懂的线条,他一声冷笑,“你管这个叫地图?”
沈歆然认真地点了点头,开始解释:“这是学校,这是家,这是回家的路,我现在在这。”
楚博简也没想到沈歆然居然说得有条有理,他的表情松动几分,“行,你以后可以自己回家,但一定要提前跟我说一声。还有,如果途中遇见陌生人和你搭话,不要搭理。”
沈歆然本想继续向前,突然间想起什么,她又回过头,严肃道:“你刚才对我发火了。”
楚博简正要开口,询问沈歆然什么意思。
就听见沈歆然用他教的话骂道:“你的智商还没有你三舅奶奶的血压高,你长得就像村口老牛拉出来的粑粑,你的……”
楚博简:“……”
他为什么要教这个傻妞骂人啊!这骂得也太难听了,他都想哭了。
但不管怎样,楚博简还是将沈歆然安全地交到了何白凤的手里。对于何白凤让他留下来吃饭的邀请,他婉言谢绝了。
因为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沈歆然的话,呜呜呜,他怎么可能长得像一坨粑粑呢。
……
何白凤是个这个镇上出了名的神婆,有人约她明天去做一个法事,所以她吃完晚饭后,就把做法事所需的各种器具和材料拿了出来。
沈歆然看见符纸后,有点好奇,问道:“外婆,这是什么?”
何白凤笑着回答:“这是符纸,在上面随便画点东西,就可以拿去忽悠人了。”
沈歆然又问:“我能画吗?”
何白凤点了点头,笑着说:“当然可以,你想玩就拿去玩吧!\"
说完后,她就递给沈歆然一本蓝皮书,这是她年轻的时候在地摊上买来的,这些年一直靠着这上面的内容做法事。
沈歆然接过书,随意翻看了几页,就放在了一边。因为她看出来了,这本书上的东西都是唬人的,里面不管是阵法还是符篆,都是瞎编的。
她直接拿起毛笔,蘸了朱砂,在符纸上画了起来。毛笔在纸上舞动,仿佛有生命一般,画出了一个个充满神秘色彩的符号。
但她也记不清符篆的图案,她只能跟着感觉走,画了不过十张,就觉得脑袋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