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青瑶告退。
胡景璿则留在殿中,与拓跋苍对弈。
青瑶坐着马车,回到下榻的官驿,便收到拓跋宏,从秘密渠道,送来的信件。
而这个来送信的人,偏巧,竟是淮山。
青瑶,很自然的笑了一声,便卸下了,对待外人的客套、拘谨,随意的倚靠在小榻上,闭目说道:“
你什么时候,改旗易帜了,我竟没听到消息?”
淮山,在青瑶的对面坐下,说道:“
接这单生意的,是封庆晖,跟淮山没有关系!
淮山仍是,轩辕军的少将军!
封庆晖,还是那个萍踪浪迹,四处接单,挣快钱的寒门庶子!”
青瑶“嗯”了一声,声音轻柔的说道:“
你把哥哥给我的信,念一念!
我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房间里,熏着青瑶配制的“深秋”香,此刻,屋内只有二人,虽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却似有潺潺流水,在悄悄的流淌于,青瑶和淮山之间。
淮山双手扶膝,看着对面半倚半靠在小榻上,风情无限,弱心柔骨的青瑶。
淮山的眼睛里,没了平日里的疏离、冷漠,唯有不常见的柔情,不经意的爱慕,不掩饰的渴望。
淮山,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暗骂自己道:“
蠢鸟,你醒一醒,你不适合做任何女子的丈夫!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儿单相思!
那个胡景璿,眼看着就要,把他家里的事情,摆平了!”
淮山,将他眼睛里的深情,又逐渐收回冰封。
淮山扭头,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身旁小桌上的两碟糕点。
淮山吃光一碟龙须酥,又干掉那碟,乌龙茶蜜桃饼。
淮山的脑子里,又跳出肯定自己的声音,说道:“
爱着一个人,也没什么错!
只要,她知道,我的心意,也明白,我不是她的良配!
只要,能陪伴彼此,短暂的,走过一段旅途!
成为彼此记忆中,一段美好而短暂的风景!”
淮山的六个头,在同时,各抒己见。
淮山的原神之中,“他们”已经吵成了一锅粥。
淮山嫌“他们”太吵,遂施法,灵光闪烁之间,离开了青瑶的屋子。
他站在房顶上,一边看着,洛阳城的车水马龙,一边喝着,害怕有结果的“有情酒”。
青瑶在睡梦中,随手一抓,手心里,碰到一件柔软,又厚实的织物。
青瑶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之中醒来,坐正身子,看着身上所盖着的羊绒毯子,叹息一声,说道:“
他啥时候走的,我咋不知道呢?”
青瑶掀开毛毯,下榻光着脚,去喝水。
房门轻轻的一响,胡景璿进来,将青瑶抱回小榻上,说道:“
青瑶,你心脉受伤,要小心些!”
说罢,胡景璿施法,想给青瑶疗伤,却发现青瑶心窝处的伤,已经痊愈了。
青瑶心如明镜,是淮山,已经给自己治过伤了。
青瑶低着头,笑了一下,胡景璿轻轻的伸手,将青瑶抱在怀里,说道:“
陛下服用解药后,视力已经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