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后面的赵平,摇了摇头,也站起身来,道:“
咱们西宁的土特产,产量低,品类少,比不上四川那边,啥都有!
确场就算能开起来,入住的商户少,也收不上来税啊!”
拓跋宏来到西宁后,渐渐地,在两侧的鬓角处,长了不少的白头发,但为了颜面,经常染发遮盖。
拓跋宏长叹一声,道:“
本王再上一道折子,向户部要钱,修河道!
你们分头,去找各个家族,看看有哪个世家,愿意出资,修河道?”
众人拉着长声,不情不愿的,对拓跋宏作揖道:“
属下,谨遵殿下之命!”
一阵沉重疲惫的,脚步声后,拥挤的屋子里,只剩下拓跋宏和奕秋,两个人。
拓跋宏无力的,瘫倒在小榻上,伸手拽过一旁的枕头,低声道:“
咱们今秋的粮食,够吃吧?
年年都是青瑶,逢年过节的,给我送粮食,送棉衣,送酒,送肉!
我却只能,将爷爷赐给我的,那点儿,少得可怜的年礼,回赠与她!
这与,每年一百车的物资来比,微不足道啊!”
奕秋站在一旁,局促的开口道:“
殿下,请您务必放宽心,这些都是,陛下对您的考验!
再难的困境,我们也能撑下去!
已经五年了,二十年的时间,对于我们灵族来说,并不长的!”
话音未落,门外的萱儿,喜滋滋的,跑进来,对拓跋宏禀报道:“
殿下,公主差人,给咱们送了三十头猪过来!
还有干果、酒、纸张、蜡烛等,好多东西咧!”
拓跋宏喜忧参半的,笑了一声,从小榻上,坐起来。
他又换上了往日里,意气风发的面孔,说道:“
好!
让庖役,挑最肥的一头猪,宰杀了,炮制出来!
给大家,改善一下伙食!”
萱儿和奕秋,忙下去传令,清点新到的物资。
三个月后,拓跋宏接到了一纸调令。
吏部的调令上,命他与新任西宁长史扈三平,交接公务,回邺城,另有任用。
拓跋宏,心里五味杂陈的,读完调令文书。
拓跋宏左手摸着额头,右手捏着调令,在屋内,低着头,来回踱步。
萱儿低声问奕秋,道:“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拓跋敏,也要从‘北雁塔’里,出来了?”
奕秋看着,拓跋宏的背影,往萱儿的方向,挪动了两步,低声说道:“
未必!
肯定是陛下,心疼咱们殿下了,所以,才有这道调令!”
萱儿了然于胸的,点头道:“
有道理!”
在拓跋宏启程,赶回邺城前,他偷偷的,去了一趟昆明,随行人员,只有八个武士。
时近年底,昆明城中,仍是花团锦簇,绿树成荫。
德惠帝姬府中,青瑶坐在外书房里,看着西南百余位官员的,绩效考核单。
拓跋宏端着托盘,在房门外,轻叩门扉。
青瑶也未抬头,开口道:“进来!”
拓跋宏推门而入,脚步极轻的,将托盘,放在书案上,一碗红豆甜汤,被端下托盘,置于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