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将玉兆放在山顶石台的凹槽里
没一会金光大作，二人身形扭曲化作两道华光遁走
这可把一层众人看懵了
不是？这，这正常吗？
转眼间二人已然到达第二层
这里漆黑一片东方凌云听不见任何声音，同时感知不到任何东西
他走动几步，黑暗却仍是无边无际看不到头
他调动灵力生火照明，却是毫无作用
？
又试了几次还是一样，他一时间没摸清头脑
“不对，凡事必有解法！办法总比困难多。”
他还认为自己遇到了幻境，这只是历练的一部分
但紧接着四周传来空灵的女声，柔和又端庄令人放松
“小友莫怕，此间乃问心关，我且提问小友作答便可。”
“怎么证明？”
自身没有挣脱的可能，事情一瞬间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凌云变得急躁起来，他讨厌这种感觉，这是他所无法接受的
陌生的环境，脱离掌控的发展甚至确认方位都做不到
但那道声音却自顾自的响起，全然没有任何回答的意思
“第一问：你为何而来？”
“回答我！你该…”
凌云没有说完，因为他突然能够感应到一股温柔到骨子里的视线
它不断安抚着他，告诉他没事的，要听话
‘怎么会…这么安心，我这是…’
他感到自己的额头在被温柔怜爱的亲吻，对方虔诚而克制
‘这种级别的幻境吗？等等，这地方也不该有邪修混进来吧…’
他逐渐放松下来，喉结略微滚动说出了答案
“想要验证，验证自己。想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不是有得到收获，有没有取得理想中的进步。
我有不得不做的事情，为了这件事我必须竭尽全力。如果放弃一切就能够做到我也甘之若饴！所以我来到这里，我来索取一面镜子，一面审视自己的镜子。”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好像有人轻咬自己的喉结，随后就是一个吻落在喉结上
‘这算是扰乱心智的考验吗？原来是在检验我的意志。’
他心里笃定，于是变得认真起来
果然，在他静下心没一会第二问就来了
“第二问：靠互相理解能够取得和平吗？”
“？”
这是，和考验者有关的问题吗？
他沉思片刻说出了答案
“我曾经经历过一场不幸，后来我遇到了不少很好很好的人，我觉得我很幸运。
但是其他不幸的人也会遇到吗？光靠祈祷和幻想是得不到救赎的。
我曾经和我恩师去过一个地方，他带我学习了不少知识，我现在还记得一句话：‘枪杆子里出政权’！
想要取得和平还需要武力，没有实力何来和平？难道靠口头上痴心妄想和平就会应祈祷而来吗？
那只是麻痹自己的自我感动和幻想罢了，只有逃避事实和不想付诸行动的软弱者才会这样选择，或是他们本就在错误的道路上粘上了血来拒不认错罢了
虔诚祈祷之人也注定无果，虽然对他们很残忍，但是事实如此。软弱时的祈求是无力可笑的，唯有流血。”
当他平静的说完，周身又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许久，最后一问到来
“第三问：你会选择如何爱人？”
凌云愣住了，他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或许说他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他选择封闭内心
他曾经喜欢过一个如花般美好的女孩
但凡事没有如果
他选择逃避，自私的认为这是对她的忠贞不渝
这样就是没有对不起她了吧…
但他只是个懦夫，他明明没有得到过却大言不惭觉得自己所作所为皆是正确
或许远在冥界，晴也在看着他吧
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就浑身恶心，冷汗直冒
『凌云，你怎么爱上了别人？』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五年前鼓起勇气说出的话五年后十年后会不会负责？
他找到了个办法
逃避
只要不选择爱上别人不去接纳别人的感情就好了，只要，只要…
只要…这样就好
另一方面，他还有母亲没找回，父亲也告知了一切
他没有时间分出来
他只能修炼，历练，寻找母亲
现在的他无论是谁，都不会有可能
在乾珏界16岁就已经可以成婚了，这个年龄成家大有人在
东方一族的伴侣还有着无法继承长生的风险
他无法再接受爱人离去的痛苦，千年百年的时间
他会疯掉的
良久，他声音沙哑开口
“我现在没有爱人的资格，也没有被爱的资格。
我有该做的事，在这之前我实在做不到。”
长久的寂静过后，他眼前一花
长时间身处黑暗，突然其来的光亮刺的他有点睁不开眼
对焦了好一会，他才正式来到了第二层
顾思卿在不远处打坐冥想，看样子等了好一会
凌云暗叹自己问心关竟是比不上别人的地方，看来内心思想还需稳固
见到凌云出来，顾思卿也拍拍衣服站起
“走吧，前面的试炼我看了，是与幻象对战。都是乾珏界官方数据库里调出来的幻象。”
凌云看向不远处的石门，指了指看向顾思卿
她心领神会回道
“我二人一起撑过十分钟或是破敌就行。不过有个坏消息，幻象会读取我们记忆。然后按照我们记忆选择目标。”
凌云点点头朝着石门走去
‘还能接受，这应该能过的。’
他看着顾思卿微皱的眉头，笑道：
“别担心，会赢的！”
顾思卿听着这个随意的承诺，抬头望向男孩
他的眼里从刚才起就有着和之前不同的一股……
畅快？
她不知道男孩经历了什么问心关
但是他眼中的憎恶与厌世少了不少，就好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或是要做的事一般
不过这样也好，他还是适合这样
二人没有多言，在长老观众的注视下推开石门
然而在试炼之地等待他们的是
与凌云八分像的男人，他健壮而稳重站在那不怒自威
尽管是幻象，但对方的气息令凌云熟悉而陌生
他眼角湿润起来，哆嗦的说不出话来
梦里面明明有很多话想和他说，但如今却只能见到对方这般模样
“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