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时间很僵硬。
高武以及以上的世界顶端的人对九界穿越者多少都有点猜测,这是翟飞早就知道的事情。
但是,陆思一这一问当真是给翟飞问得有点破防,甚至连队友都猜出来了!
陆思一看着翟飞,而后缓了缓,“原来如此,难怪祂能够瞬间看到你的异常,不过,阿妙被抓进去了也是我没想到的。”
我还什么都没说!翟飞保持着常态。
“你对识海控制力太强了,强到哪怕有人叫破了你的跟脚,你的心湖依旧平静。”陆思一看了眼翟飞,“心湖静如死水,然而越是这种反常的状态越容易被人窥出,你那心湖之下暗流涌动的破绽。”
“若是别人这么问你,你最好展现出疑惑,好奇的心绪。”
“不过,该说不说,你小子的佛法,好造诣。”陆思一摇头。
千言万语汇聚成一个字,翟飞叹了口气。
“放心,九界无法入侵此地。”陆思一起身,走到了房间内,不多时取出了一张羊皮卷轴,递给了翟飞。
“这是?”翟飞皱眉,上面的字很是抽象。
似乎是一个雷霆的图像,而后旁边还有一把刀、一柄伞、一卷书与一袭看不清的风。
“这是?”翟飞握着羊皮卷轴。
“九界穿越者的规则过于强横,像我这种凡人根本无法更改,我也研究过好久。”陆思一道,“最后,在我联合星辰击溃神星的时候,我借着那一股气息,炼成了这个契约。”
“有什么用?”翟飞看着羊皮卷轴。
“掌控九界空之狭间的神明不止九界,还有其余的神明,这个卷轴可以在九界的规则之内,将你自九界之主的掌控下转移出来,转移到别的神明手下。”
“换言之,在,这样九界对你的掌控力会变弱。”
“等等!您这么了解的话,”翟飞抬头看天,然而,风轻云淡,似乎并没有雷霆降世,“您难道是……”
“我不是。”陆思一摇头。
“……”翟飞看着羊皮卷,眼底闪烁着希望。
“可是。”陆思一强调了一句,“一个印记只能转移一人。”
“那,这里有五个印记……”
“雷霆代表了九界。”陆思一打破了翟飞的幻想。
我们五个人会有一个留在九界手下?而且,又凭什么能够确认其余的神明不会像九界这样?翟飞看着羊皮卷皱眉。
“九界空之狭间最初的最初,是为了刺激人类的修行之道而生。”陆思一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九界之主突然变了,变得残暴。其余的印记也变得极淡,但是再淡,也能保护住你。”
“……我再考虑考虑。”翟飞将羊皮卷收起。
“对了,这个羊皮卷最好不要出现在九界面前。”陆思一继续叮嘱道,“而你,最好也不要再待在九界手下,这个世界为了等你这个同时拥有生与死的苗子等了太久了。”
“我…尽量。”翟飞点头。
一个印记只能转移一人,翟飞低下头,最后叹了口气。
“对了,群星开战之际…你?”
“我去边陲。”翟飞开口,“既然九界不允许我领悟生与死,我就领悟给祂看!”
“也好,在我眼皮底下,你也有个照应。”陆思一点头。
“那我…走了。”翟飞双手插在兜里,走出了四合院,轻易地融入大地之中,向着地表遁去。
“……唉,怕不是无用功。”陆思一看着翟飞,最终长叹了一声。
若是听陆思一的,翟飞就至少有三十年的时间来安稳悟道。
可惜,翟飞是不会只将自己抽身于事外的。
毕竟若无赤子之心,就算是队友又如何,阿妙绝对不会信任的。陆思一起身,看着身后的四合院。
……
三日后,妙妙屋内,
“唔,你咋神神秘秘的。”陆妙妙抓了抓自己的马尾。
“楚哥呢?”翟飞皱眉看着面前的三人。
“楚哥?”陆妙妙眨眼,“楚哥他去皓月那边打探消息了。”
“叫得回来不?”
“失联了,连李姐都联系不上。”
“啧,那就先不叫他。”翟飞取出卷轴。
军神的背景远超过这个世界…这是夜明对陆思一的评价,那么,脱离九界之主的掌控,也许可以相信一下。
“各位先签一下。”
能捞一个是一个。翟飞握拳。
“啥玩意?卖身契?”陆妙妙接过羊皮卷轴,看了眼上面的印记,“连个字都不写?”
“好东西。”翟飞摸了摸下巴,“你要么签签看呢。”
“唔姆,要是不是好东西我和你拼了。”陆妙妙对着羊皮卷打量了一下,“咋签的?”
“除了雷霆印记,乐意签哪个都行。”
“emmm,那我签这个吧。”陆妙妙摸了摸下巴,把手印按在了那一袭清风的后面。
轰!凭空一声惊雷乍响。
陆妙妙头顶那浮现出了一枚雷斧的虚影。
“哇哦,空之狭间必看奇观,举头三尺有神斧!”陆妙妙抬头。
这什么鬼名字!还挺贴切。众人默默吐槽。
呼!一缕清风袭来,吹散了雷斧虚影,化作了一口青色的长刀,无形无相。
“无相刀?”陆妙妙摸了摸下巴,“啥意思?换个皮肤?没有雷斧炫酷啊铁铁。”
“……”柳如烟皱眉,在那柄小伞后按了个手印。
雷斧虚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串佛珠。
“难道!”李怡双目猛然一亮,“难道说!”
“难道说?”陆妙妙看向了李怡。
“若是雷斧代表了九界权柄的话。”李怡道,“代表着我们不在九界之主的权柄之下了!”
“唉?”柳如烟眼睛也一亮,“难道我们不是穿越者了?”
“还是。”翟飞双手抱怀,“只是不是九界手下的穿越者了。”
“不过也是个进步。”能够在九界这里挣扎,就意味着将来能够脱离穿越者的身份!
穿越者的身份太危险了,且不提暴露,光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变得困难的任务就足够自己等人吃上一壶。
李怡接过羊皮卷,将手印按在了书卷后面。
一柄金色的长剑浮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