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这个世界有鬼！”
“根本就不是什么病毒，而是有鬼伪装成了我们身边的人。”
“天呐！我们居然生活在鬼城？”
“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这个世界居然真的有鬼！”
“外面的打斗声好大，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他们这群人在杀鬼！”
“呵呵，这个世界，原来真的有鬼，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根本就不正常，哈哈！哈哈哈！”
“死吧，都死吧，我家人全死完了，你们所有人都要给他们陪葬！”
这样的惊恐和呐喊，响彻在大贞市的每一处角落。
在经历城市如此疯狂的一幕后，所有大贞市的仅存人类，都开始相信这个世界有鬼。
此刻大贞市相信鬼的信仰力，全部传输给了伪装识灵。
这一刻程梵才明白，为什么这只识灵故意留一半人了。
以它侵占一半城市人口的局势，如果想要杀死另一半人会非常轻松。
但它没有，而是养着这些人，还提供了错误的引导方向。
制造恐慌。
让这些人把它错认为鬼，从而汲取大量鬼的信仰力和锚，为鬼的主体搭建通往现实的桥梁。
此时程梵心中的疑惑也被解答了。
为什么它有着不输于人的智慧，却不一一偷袭，逐个击破，而是发动一场总攻。
为什么它不怕死，不怕被附近城市的驱灵者围攻。
因为它在赌，赌其他城市的驱灵者到来前，能召唤出‘鬼’的桥梁。
拥有庞大信仰力的鬼，势必是一场恐怖的灾难。
这场灾难不仅仅是大贞市，而是整个东大陆的灾难。
从始至终它都在下一盘大棋。
程梵回想起第一次见到鬼的场景，那是在大贞市一中的废弃楼。
当时也是它伪装成楚明辉，先一步去往楼顶。
所以，在那时，鬼与伪装识灵就已经见过面，拟定好了计划？
程梵细思极恐。
他已经明白这些有智慧识灵的可怕了。
如果只是单一的识灵，那还可以控制。
但如果是这些识灵联手，那程梵根本不敢想象。
要知道识海中可是有着数不尽的识灵。
一旦他们能沟通，彼此配合，那世界会轻易被它们统治。
只是程梵不明白，这只伪装识灵是如何制造出这根粗长的锚的。
它是如何将所有的锚凝练成一根的。
因为单一的锚，根本不足以搭起‘鬼’这种意识集合体的桥梁。
必然是因为这个粗长的锚，才让鬼成功降临现实。
或者这只鬼不是本体，而是投影？
看着程梵那由喜悦转变为震惊，又转变为疑惑的目光。
乔安娜非常满意。
此刻她笑得灿烂，笑得诡异。
“你以为你赢了是吗？”
“哈哈哈，笑死我了！”
“战斗不过才刚刚开始！”
话音刚落，红衣女鬼就释放出了强大的磁场。
在这样的磁场下，程梵【许愿】附加的禁魔和禁空顿时消散。
空气中的魔力因子也在这一刻完全恢复。
乔安娜的伤口处凝结一个个细小的法阵，恢复着伤势。
看着红衣女鬼的身形依旧凝实，并且她施展能力也没有让乔安娜受到什么影响。
这一刻程梵哪里还看不明白，这红衣女鬼根本不是投影，就是完完全全的本体。
“哈哈哈！”
“你是不是很疑惑？”
“疑惑我为什么能聚合锚？”
“疑惑我为什么能搭建桥梁？”
就在这时，乔安娜缓缓抬起右手，只见她的右手处，有一点微弱光芒。
当程梵看到这点光芒时，他瞳孔骤缩，呼吸急促。
因为这白芒他再熟悉不过，就是他眉心处的白芒。
只是乔安娜手中的白芒更加微弱，似乎只是分离出来的一部分。
不是本源。
而程梵眉心处的才是本源，能自发的增长。
就在程梵震惊中，一个伪装识灵的灵体分身走了出来。
它的身形开始渐渐改变。
逐渐变成了一个淡绿色皮肤的青年。
“哥，我早说你能看见我了，你偏要伪装！”
看到这一幕，程梵只觉得自己大脑要宕机了。
“哈哈哈，哈哈哈！”
“对！就是这样。”
“你的震惊表情，对我来说就是美味！”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对你如此关注？”
“你以为我为什么非要对大贞市发动总攻？”
“你以为我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啊，你眉心处的白芒我可是眼馋很久了。”
程梵此刻内心狂跳，原来他一直都在被注视着。
他留着这个弟弟，只为了警醒自己这个世界的危险。
仔细想想，自己为什么会一直留个祸患在身边？
这根本就不符合自己的行为准则。
自己为什么会做出与行为准则相反的事情？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忽的程梵像是想到了什么。
融合的记忆。
陆奇？
陆奇的记忆被诱导了？
程梵此刻只感觉头皮发麻。
“哈哈哈，你终于意识到了吗？”
“你也不想想，就凭陆奇那个废物怎么会身处几万米的识海而不死？”
“你也不想想，陆奇最后真的是自杀吗？”
“你也不想想，那个日记，我就不会动动手脚？”
“他识海下沉的速度我早就观察到了。”
“最开始我只是疑惑，只是好奇。”
“想养着他玩玩。”
“但是没想到啊，我居然在他眉心处发现了好东西！”
“只是我怎么都弄不下来，后来伪装成他的模样，才勉强扣下来一点。”
“那白芒也像是有智慧，察觉到危机后，就直接消失了！”
“人被我弄死了，白芒也不在了，我也就没了兴致。”
“为了躲避驱灵者的探查，我修改了他的日记，把他伪装成自杀。”
“但我万万没想到，他的身体上，居然还复苏了一个灵魂。”
“哈哈哈！”
“你都不知道我当时看到你复活，我有多么的开心。”
“只是我没想到你会成长得这么快！”
“让我都感受到了威胁。”
“没办法，我只好作罢，等待时机，直到现在。”
“嘻嘻！”
程梵听着这些话语，只感觉心脏在狂跳。
原来他一直都在被圈养着，被注视着。
因为白芒的捕获能力，也因为梦魇创建的梦境宫殿。
使得程梵能快速成长，才让这只伪装识灵没敢轻举妄动。
否则，他很可能在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没多久的时候就直接死了。
所以这只识灵能融合锚，是因为他手中的白芒？
程梵望着红衣女鬼，发现不像被控制捕获的样子。
这也让程梵明白，分离出的那一部分，只有融合锚的能力。
没有捕获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