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姜星星的心里五味杂陈,情感如同翻涌的江水般难以平息。
她既为那位姑娘所遭受的不幸感到深深的同情,又对那位无赖父亲的行为充满了愤怒与鄙夷。
在她看来,这样自私冷漠、毫无责任感的父亲,根本配不上“父亲”这个神圣而温暖的称呼。
他不仅没有给予女儿应有的关爱和保护,反而成为了她人生道路上最大的障碍之一。
每当想到这一点时,姜星星就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帮助这位姑娘走出困境的决。
到了居委会,姜星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跟工作人员说了一遍。
居委会里,气氛略显凝重。
刘同志坐在办公桌前,双手交叉。
眉头紧紧地皱着,看着面前一脸急切的姜星星,缓缓开口道:
“小同志,你说的这事儿啊,听起来确实很严重。
但是你也知道,咱们不能光凭你这几句话就去人家家里。
咱们做事得讲究证据,要是没有个证据啥的,
就这么唐突地找上门去,人家要是不认账,我们也站不住脚啊。”
姜星星一听,顿时愣住了,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太过冒失了。
她的脸微微泛红,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心里满是懊恼。
这时候,旁边一位姓李的同志站了出来。
他对那家人的情况还是有所了解的,轻轻地拍了拍刘同志的肩膀说:
“刘同志,这小同志虽然可能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但是我大概知道那家人的情况。
那家的姑娘啊,确实过得挺可怜的。
我平常也听街坊邻居们说起过一些事儿,感觉有些情况好像还真和小同志说的能对上。
咱们要不还是去看看?万一真有什么事儿,
咱们要是不去,这姑娘不知道还要遭受多少苦呢。”
刘同志听了李同志的话,稍微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站起身来,目光中透着严肃,说道:
“行,那咱们就走一趟。
小同志啊,这次就看在有部分情况能对上的份上,咱们去了解一下。
不过你下次可得注意了,做事得严谨些。”
说完,刘同志迅速组织了几个工作人员,跟着姜星星一起朝着那姑娘家的方向走去。
姜星星在一旁一边走着,一边暗自感激那位李同志,同时也下定决心以后做事情一定要周全。
到了那处破旧的小院前,斑驳的土墙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歪斜的木门散发着陈旧的气息。
还没等众人走近,就听到里面传出来那个无赖父亲气急败坏的叫骂声。
原来啊,那姑娘刚刚把姜星星出于同情给的10元钱交到了父亲手上。
那父亲一看到钱,眼睛瞬间放光。
他紧紧攥着钱就迫不及待地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嘴里还嘟囔着:
“今天肯定能大赚一笔。”
姑娘看着父亲的样子,心中又害怕又担忧。
她已经饿了好几顿了,家里的米缸早就见了底。
于是,她只能怯生生地鼓起勇气劝了一句:
“爸,留一些钱买粮食吧,家里没粮食了。”
那无赖父亲一听这话,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一般,立马火冒三丈。
他恶狠狠地瞪着姑娘,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三步并作两步就冲到姑娘面前,扬手就朝着姑娘的脸重重地打了下去,
嘴里骂骂咧咧地喊道:“你个赔钱货,还敢管老子的事,这钱是你能管的吗?”
姑娘被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她捂着脸,眼里噙着泪水,小声地抽泣着。
可那无赖父亲丝毫没有愧疚之心,继续指着姑娘大骂:
“你就知道吃,我养你这么大,花点钱去翻本都不行?
你再啰嗦,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一边说还一边又抬起了手,作势要继续打下去。
姑娘吓得缩成一团,不敢再吭声,只能默默流着眼泪。
门外的刘同志和姜星星等人听到这一幕,个个都气得握紧了拳头,刘同志低声说道:
“这还得了,我们得赶紧进去。”
然后带头快步朝着那扇破旧的木门走去。
工作人员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院子。
那无赖父亲抬眼一瞧,看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
先是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施了定身法,随后眼睛一转,
心里想着:“这么多人来,肯定没好事,得想个法子把他们打发走。”
紧接着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立马耍起泼来。
他往前跳了一小步,双手在空中乱挥,声嘶力竭地吼道:
“你们这是干啥?咋就这么大剌剌地闯进我家来?想做啥啊?”
此时,躲在角落里的女儿双手紧紧揪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睛里满是恐惧和不安。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开口却又不敢,只能用充满祈求的眼神看着居委会的人。
刘同志站得笔挺,身姿如同苍松一般,表情严肃庄重,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后声音沉稳有力地说道:
“我们今儿个来,就是为了查一查你逼迫自家闺女做那等不道德之事的情况。”
说着,刘同志往前迈了一步,手指直直地指向那无赖父亲,
“咱这新社会,是容不得这种歪风邪气的。”
无赖父亲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像只被激怒的斗鸡,双腿猛地一蹬地,整个身子向上弹起。
他心里暗暗骂道:“哪里来的多管闲事的人,竟敢管到我头上来了。”
扯着脖子喊道:“你们可别在这儿胡说八道,我啥坏事也没干呐。”
一边说,一边脑袋像拨浪鼓一样摇晃着,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刘同志。
“这是我自个儿家里头的事儿,你们这些外人管不着,别在这儿瞎捣乱。”
说完,他双手抱在胸前,身子歪向一边,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心里却在盘算着:“只要我咬死了不认,他们也拿我没办法。”
女儿听到父亲的话,身子瑟缩得更厉害了。
她偷偷看了一眼刘同志,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亮,但很快又被恐惧所淹没。
她的双脚像是被钉在地上一样,挪不动分毫。
只是低着头,豆大的泪珠从脸颊滚落,无声地滴在脚下的土地上。
刘同志目光如炬,双眼像是要射出火焰来。
他抬起手,在空中有力地一挥,严厉地驳斥道:
“你说这是你家的事?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