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姐姐，姐姐的长相和姐姐给的糖一样甜~”
“对呀，我是姐姐的妹妹，我叫顾思念，大家叫我念念就可以啦！”
“哥哥你也很好看哦！”
“……”
看着顾思念在这么多同学中依旧游刃有余，手上的零食就没有停止接过，甜言蜜语的话有没有停过，把这一群同学哄的那叫一个天旋地转，嘴角就没下来过。
温思婳忍不住捂住脸。
不是。
她这么会哄人，到底是随谁的？
顾时延在她的印象中就根本不是一个会哄人的人，应该说他不仅不会哄人，话也很少。
难道是随她妈妈？
温思婳无奈扶额。
她想不到别的可能，大概他的性格就是随她妈妈的吧。
好在上课铃声很快响起，所有同学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温思婳才得以有喘息的空间。
小家伙听得懂铃声，看见老师进来就乖乖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吃着零食。
旁边的于辰晏瞥了眼她身上的衣服，挑眉道：“贵族幼儿园？一年学费二十多万那个？”
温思婳听到他在和她说话，点了点头：“嗯。”
“我侄女也在那个学校。”
于辰晏收回视线。
“那你怎么不也去那所学校读书？”温思婳好奇。
“穷。”
“……”
好真实的理由。
温思婳嘴角抽了抽，收回目光，抬头认真听讲。
刚开始，小家伙还很新奇地看看黑板，看看她桌上的卷子。
但很快那股子新鲜劲儿就过去了。
温思婳正低头做试卷，突然感觉自己腿上好像靠过来了个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小家伙手里抓着薯片，就这么靠在她腿上睡过去了，嘴角还残留着薯片残渣。
温思婳忍不住低低笑了一声，从抽屉里小心翼翼掏出手机，生怕吵醒小家伙。
然后对着她拍了张照，给顾时延发了过去。
温思婳：［你闺女偷偷跑到我学校来陪我一起上课，结果一节课都还没过去就睡着了，看来你的学霸基因没有传给她呀。］
正在国外开会的顾时延瞥见手机屏幕亮起，拿起来看了眼，嘴角忍不住弯起一个弧度。
顾时延：［嗯，遗传她妈妈了。］
温思婳看见他的回复，倒是不难受了，反而还很好奇地询问。
温思婳：［她妈妈是学渣？］
顾时延：［和你差不多。］
“……”
你礼貌吗？
她怎么就学渣了？
她以后可是要上名校的！
怎么可能是学渣！
温思婳翻了个白眼，把手机重新塞回抽屉里。
直到下午放学，温思婳才把小家伙喊醒，然后和老师请了晚上晚自习的假，带着她先回家去了。
——
周末，温思婳已经答应好了会参加姜筱鱼儿子的生日宴会。
但顾时延出差还没回来，她不能把念念一个人丢在家里。
只好带着她一起来了。
温思婳买了小男生应该都会喜欢的玩具套组，带着顾思念来到姜筱鱼给的小区楼下，视野里一个穿着白色大衣的女人走进了电梯里。
按响门铃。
“喂？”
“筱鱼，是我。”
“思婳啊！我这就给你开门！你进来直接坐电梯到15层。”
“好。”
“咔哒”一声，楼下门打开了。
温思婳一手牵着顾思念，另一只手提着礼物推开门，嘱咐道：“一会儿到了筱鱼阿姨家，记得要和筱鱼阿姨家的哥哥说生日快乐知不知道？”
“知道啦，妈咪！”
温思婳脚步一顿，轻咳一声：“念念，在筱鱼阿姨面前，你可不可以也喊我阿姨？”
“为什么呀？”
顾思念不解地眨巴着眼睛望着她。
温思婳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索性编了个谎。
“因为筱鱼阿姨不知道妈咪已经结婚了，也不知道妈咪生了孩子，如果被她知道的话，她肯定会很生气，问妈咪为什么结婚没有请她，这样的话筱鱼阿姨和妈咪的关系会变得很差很差。”
她说时表情十分夸张。
小家伙似乎真的被她唬住了，握紧小拳头，如捣蒜般用力点点头：“妈咪，你放心吧！念念不会让你和筱鱼阿姨的关系变得很差的！”
对上小家伙真挚的眼神，温思婳反而心虚的挪开了眼睛。
也不知道这样子骗小孩会不会遭雷劈啊。
两人坐电梯一路上到15楼。
出了电梯一眼就能看见有一户人家是半开着门的，再一对门牌号，就是这了。
温思婳领着顾思念，轻轻敲了敲虚掩着的门。
“筱鱼……”
“她怎么来了？！”
里面忽然传来姜筱鱼压抑着愤怒的嗓音。
温思婳推门的手一顿。
随后，就响起一道柔柔弱弱，十分温柔的嗓音：“姜姐，你别误会，是磊磊邀请我来的，磊磊说想我来参加他的生日会，我不能伤了小孩子的心。”
“坏女人！是我想要韩老师来参加我的生日会的！我不许你把她赶走！”
这个声音温思婳很熟悉，是上次见过一次的姜筱鱼的儿子。
其实他对那个小男孩没有太多的好感，对比起来，念念实在太乖了。
“妈咪……”
低头，顾思念小手忍不住攥紧她，一脸不安。
温思婳轻声安抚她：“别怕。”
“嗯。”
顾思念攥着衣摆点点头，身子却往她这靠了靠。
然后屋里又响起另一道男声，大概是姜筱鱼的老公吧。
“你能不能不要在这个节骨眼发疯？今天是磊磊的生日，一会你朋友就要上来了，你确定要闹得这么难看吗？”
男人说完这句话，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温思婳站在屋外踌躇片刻，深吸一口气，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抬手敲了敲门。
“筱鱼？”
忽然，里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面前的门被缓缓拉开，姜筱鱼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但眼尾明显有哭过的痕迹，泛着嫣红。
温思婳只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笑着将手里的礼物递了过去：“祝你儿子生日快乐！这是生日礼物。”
姜筱鱼连忙伸手接过，脸上挂着笑：“哎呀，来就来了，怎么还带礼物，快进来快进来。”
视线一低，瞥见她身旁的小女孩，微微一愣：“这个小女孩是……？”
“你好呀，筱鱼阿姨，我叫顾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