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
郭凡解决了该解决的问题之后，就开始了自己的摸鱼模式。
黄明独自学习，不闹也不吵。
偶尔也会有一些问题问郭凡，郭凡随口就答了上来。
黄明也有点明白，为什么郭凡这么摸鱼都没人管了。
我要有这能力，我也敢摸鱼！
中午，郭凡接了个电话，车的手续办好了，让郭凡去取车。
郭凡抬腿就去取了自己的那辆，不声不响得停在了楼下。
一辆不到十万的车，也丝毫不起眼。
郭凡也没有在同事面前显圣的想法，不然高低买个跑车。
然后他给老妈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没时间，让她帮忙去取个车，又嘱咐销售小乔不要说漏了嘴。了
“我把车取来，你不用啊？”
“我下周再用呗。”
“行吧。”
忽悠完老妈，郭凡又吃了一顿大餐。
公司的食堂他是再也不吃了，除了便宜一无是处。
还要跟一堆人抢，去晚了都没有肉。
统子带来的改变是方方面面的，让郭凡衣食住行的品质都提高了。
黄明看着郭凡，就觉得这哥哥过得太潇洒了，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气质。
下午，避着黄明，郭凡继续在抖音里看小姐姐。
临近月底，公会赛的直播间是越来越多了，郭凡随便刷都能刷到。
他挑了一个进去看看，正面就被人砸了一百多个华子。
他送的起，但真没这么送过。
他送这么高的连击太浪费了，除非有人让自己追这么多，自己要是送了能得到大批的情绪经验值，他才会这么说。
别说有的直播间搞还激情的，特效一直在飞，郭凡也就一直在看。
也就期间出去盘了一下哇哇桃子星星和悠悠，然后就一直泡在别人公会赛，看特效满天飞。
反正月亮001不pk，魔法学院和美少女部落因为明天公会赛的原因，今天也不pk了。
偶尔一次两次不送礼物也饿不死她们，真要是因为这事疏远自己，记恨自己，那就是她们的损失了。
她认识的这几个没这么傻的，基本都在和自己高强度聊天。
当然，是单方面呢，因为他在看公会赛。
下班回家后，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公会赛这才落幕。
第一高达一千万票，相当于一百万了。
郭凡也看傻了。
就纯拉票，什么东西也没有，给郭凡的感觉就像一月一度的割韭菜大会。
之前他参与过一回，但因为有支持的主播，所以很上头，也没细细寻思这个事。
现在虽然也会上头，但却是能站在比较高的角度去看这件事了。
毕竟自己要是下场，这家公会赛的最后一名能立马变成第一名。
这帮大哥大姐也是打性价比的，后期都是叫快递了，就为了省10%的钱。
而郭凡？根本不需要。
这边结束，月亮001和魔法学院都关播了，只有美少女部落还在做数据。
“欢迎凡间哥回家！！”
我从凡间来：【悠悠累不？】
悠悠呼哧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比了个中指。
这是悠悠和他约定的信号，她没有累。
郭凡果断又续了一个华子。
等到悠悠他们下播，郭凡这才去私聊找她。
我从凡间来：【你们公会赛第一一般打多少？】
悠悠：【你要干嘛，我不要争第一，你省点钱。】
我从凡间来：【要。】
悠悠：【……讨厌！】
我从凡间来：【不闹了，今天看一个公会赛打了一千万，所以就来问问你们这能打多少。】
悠悠：【你看的是ks吧，她们确实打挺多的，我们小熊这边没有打这么多，一般一百万多就能拿第一了。】
我从凡间来：【这么点？】
悠悠：【……】
她有心说这不少了，但想到对面的男人已经打过好几次百万榜了，他还真有资格说这么点。
悠悠：【反正我不许你打，公会赛第一也没什么好处，就是名头好听。】
我从凡间来：【听你的，但我也不能完全不出手啊，别人还以为我怎么了，到时候我多少刷点。】
郭凡从来没想到，自己还能像哄小孩一样，还是自己出钱。
悠悠：【那好吧，别刷太多。】
虽然分辨不出悠悠的真心假意，但郭凡心里是舒服的。
星星：【累死了，你能不能不要每次一刷就是一条龙，你能不能换算一下，那是三百次啊！】
我从凡间来：【多练练，省得虚。】
星星：【今天刷完就走，是不是怕自己心软啊！】
我从凡间来：【别闹了，我去看其他直播间美女了。】
星星：【你！不跟你好了。】
我从凡间来：【那我取消关注。】
星星：【别逼我跪下来求你别取关。】
郭凡开怀大笑，这孩子莫名其妙的让人开心。
桃子：【凡间哥，求求你了，让我歇一歇吧，我腿真的没缓过来。】
我从凡间来：【哇哇能跳你跳不了？】
桃子：【呜呜呜，活该我赚不了这份钱。】
我从凡间来：【那我以后不送了。】
桃子：【啊，你就不能减减量么，一个萝卜也行啊。】
我从凡间来：【我考虑考虑。】
桃子他也发现了，满眼都是钱，还不想花大力气赚钱，受点苦都不行，只赚轻松钱。
但从另一方面考虑，这孩子也真诚，啥都表现出来，我也不坑你。
愿意刷刷，不愿刷就不刷。
郭凡看在她高颜值的份上，肯定还是不能放弃的。
哇哇：【谢谢凡间哥，这几天一直支持哇哇。】
我从凡间来：【我支持桃子，你是顺带的。】
哇哇：【……】
哇哇：【那也很感谢你！】
我从凡间来：【感谢我什么？】
哇哇：【感谢你帮我减肥！】
我从凡间来：【别光用嘴说，来点实际的。】
哇哇：【什么实际的？】
我从凡间来：【比如请我吃个饭啥的。】
哇哇：【好哇好哇，你来我们这里，我请你吃一个月呢饭！】
我从凡间来：【我当真了，去吃穷你。】
哇哇：【你过来啊.jpg】
郭凡估计哇哇只以为自己是开玩笑，他确实有去见见这些妹纸的想法。
也借着这个机会出去旅旅游。
郭凡一边和这帮女主播聊天，一边看激烈的公会战。
他之前看的那个千万榜确实有点稀有，之后见得基本都是百万榜，还有没到百万的。
再然后就是遇到个全是男的的公会赛了，好家伙富婆打起来了比男的给狠，嘉年华跟小心心一样扔了出来，直播间的黑色嘉年华都开始下起了雨。
最后第一名男主播收获了将近两千万票，郭凡甚至感觉这位富婆还有余力。
他看了看自己的余额。
郭凡要是上去打，还真不一定能打过了，除非他帮第二。
好在他不是女的，不用支持男主播。
郭凡也发现，公会赛是一个比较合适的去搜索8.0的地方。
因为它会把一个工会所有的主播聚集在一起，让他一起测。
这个月的公会赛他是错过了，下个月赶月底的时候得去各大公会赛现场去绑定8.0去。
郭凡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再一看，已经十二点了。
明天还得去公司摸鱼，得早点睡。
……
周三，5月31号，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一个普通的日子。
但对于小熊索玛旗下的主播来说是一个大日子。
悠悠早早就起来了，吃完早饭就往公司赶。
等她到了的时候，发现自己家直播间的团员都已经到齐了。
她简单画了个底妆，然后就等着直播间的造型师给自己化妆。
她今天选了一个黑色的洛丽塔，走暗黑萝莉风，因为凡间哥哥说他喜欢黑色。
等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已经是11点了，悠悠和晚晚她们跟随人流前往直播间。
迎面她还看见了一个身穿白色巫女服的女孩，很好看，很灵动。
让悠悠觉得这才是小女孩的模样。
11点半，所有参加公会赛的主播都到齐了，主持们都在调整设备。
悠悠坐在那，不禁就在想，凡间哥会不会一开始就来看自己。
她知道凡间哥一定很忙，但还是很希望凡间哥能第一时间就来看自己。
公会里有好多人都说自己这次肯定第一了，因为最近美少女部落的数据非常好，而自己是最好的那个。
她们认为只要凡间哥来，她必然可以拿下第一。
悠悠想拿第一么？当然想。
但她不希望光靠凡间哥，凡间哥人真的好好，也不骚扰自己，也不提一些奇奇怪怪的需求，有时还会安慰自己。
悠悠有时就在想，凡间哥在现实里是什么样一个人。
他资料上写的是28岁，那就正好了。
哎呀，她都在想什么呢！
悠悠脸上出现了两朵红晕。
“好了，准备开播！美少女部落的悠悠在么？你第一个上场。”
“我在。”
悠悠提起裙摆，莲步轻移地走了上去，晚晚她们紧随其后，她们团因为数据好的原因被排在了第一位。
这样拉完票后就有很长一段时间休息，算是对她们的优待。
“三二一，准备开播。”
“主持人，念开场词。”
“美少女部落，准备表演才艺，上场！”
一曲『这么可爱真是抱歉』终了，悠悠看向屏幕。
一条小青龙腾云而起，游侠御龙而行，最后化为几个大字。
【我从凡间来】
……
“欢迎我凡间哥！”
郭凡被这一声吼吓了一跳。
他看别家公会赛的时候，也没见有人欢迎那些五十几级，六十几级的。
小熊索玛怎么回事，这么给自己面子。
但仔细想想郭凡也就明白了。
自己这两天在小熊索玛刷得太多了，不光是美少女部落，魔法学院那边他也有去刷，这两直播间还全是小熊索玛旗下的。
可以说，郭凡就是他们的大客户，不给排面才怪了。
“小熊索玛公会赛已经开始，第一名是来自美少女部落的悠悠，两分钟拉票时间，没有延时，两分钟一到就还下一个。”
“门票3000，一个飞机，悠悠两分钟时间交给你。”
悠悠拿起麦克风，嘴唇轻启：“大家好，我是来自美少女部落的悠悠……”
“吼——”
一声龙吼响起，游侠御龙而来。
【我从凡间来送出御龙游侠x3】
悠悠抿了抿嘴，她就知道，凡间哥肯定不可能只刷个萝卜啥的，就三条大龙，已经很克制了。
凡间哥哥听自己的话啦！
这点令悠悠很是开心。
三条龙九万分，自己家人再送点，自己十几万分，前二十应该就稳了。
这个成绩已经很好了，上次公会赛自己才几万分呢。
【不是，刚来就砸大龙？】
【震得我头皮发麻。】
【养老的凡间哥来了，第一没意外了。】
【凡间哥就扔三条大龙么？这可是公会赛啊，三条都不够看的。】
【啧，你扔三条我看看实力。】
【扔三条有啥的，我还能扔四条五条六条七条八条九条。】
【好家伙，你在这扔麻将是吧。】
公屏被震惊的人有，但大多数认识凡间哥的观众都觉得，今天凡间哥扔得有点小气了。
有人猜测，凡间哥是不是刷拉了。
这说法还挺多人认同的，毕竟这可是公会赛啊，凡间哥平时内部第一都猛猛争，结果公会赛就扔三条龙？
不扔十几条镇镇场子，他们不是很认可。
【感知到巨量情绪，正在收集中……】
【感知到中量情绪，正在收集中……】
【感知到中量情绪，正在收集中……】
【感知到大量情绪，正在收集中……】
【感知到中量情绪，正在收集中……】
【感知到小量情绪，正在收集中……】
【感知到pk观众情绪，正在收集中……】
加起来也有200多了。
经验值突破两千大关！
巨量情绪应该是悠悠的，毕竟礼物是送她的，就是不知道这姑娘怎么回事，突然就爆了个大的。
大量的应该是星星的，还没打之前这小姑娘就在吃醋，真看到自己打了，肯定就更吃醋了。
其他应该是那些绑定了，但是没怎么刷过的主播，就是数量有点不太对，多了两个貌似。
而且谁给自己来了个小量的，多少有点扣了吧。
有了郭凡三条大龙开路，悠家军也开始发力，有华子的送华子，有抖音一号的送抖音一号，飞机，跑车也不少。
一方面这是公会赛，另一方面带头大哥凡间哥都刷了，所以悠家军这波打得很有凝聚力。
最后悠悠的分数达到了二十万，头一次没让郭凡占比超过百分之五十。
但泽泽知道这都是暂时的，只要凡间哥想帮悠悠拿第一，他很快就能拿大部分占比。
而悠家军大的也就这一波了，后面也就送点小的了。
“悠悠二十万分，暂时第一名，可以下去休息了，接下来晚晚……”
晚晚和包包的大哥们都来了，凑一凑都打了十万分出来，一品轩和图图老板上的都很克制，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郭凡不知道的是，两位大哥正在私聊。
图图老板：【先别冲动，等看看凡间哥上多少再说。】
一品轩：【他就上了三条大龙，怎么说？】
图图老板：【刷拉了？还是示敌以弱？我跟你说，凡间哥在其他地方总爱玩这种，从小的开始刷，别人刷大的，他才刷大的。】
一品轩：【那我也就随便刷点，看看后期情况吧。】
图图老板：【要是他太强，要不要咱两人联手？】
一品轩：【联手？是让晚晚第一，还是包包第一。】
图图老板：【……那算了，各凭本事，希望凡间哥真的刷拉了。】
一品轩：【+1】
美少女部落剩下的两个困难户就不太顺利了，也不知道是通知大哥不到位还是怎么的，差一点连门票都没有。
还是郭凡觉得都是同一个直播间不弄太难看，就帮两人一人一个飞机过了。
这两飞机还收获了一百多的情绪经验值，让郭凡觉得来这个公会赛来值了。
下一个团是男团。
小熊索玛不是专搞女团的，旗下男团也有几个，现在这个就是最顶尖的那个。
有个就阿呆的有个大姐也刷了三个华子，配合其他大姐，把阿呆送到了第二。
郭凡记了一下那个大姐的名字。
【吃鱼】
应该是等会儿能做自己对手的。
说是大姐其实岁数也不大，只有24岁，如果资料没造假的话。
男团成员的分数也不低，有十来万了，毕竟这才是开场。
第三个团就轮到了魔法学院。
也托凡间哥的光，她们排在了第三。
星星一身白走了上去，让郭凡眼前一亮。
悠悠的黑色妆造已经令他心动不已。
星星的这白的发亮，让他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星星才19啊！罪过罪过。
【我从凡间来送出御龙游侠x1】
“凡间哥这是给星星的？”主持问了一嘴，表示对大哥的尊敬。
我从凡间来：【对，我在谁麦序给的就算谁的。】
主持表示ok。
悠悠在场下咬着嘴唇，这女孩就是自己入场时遇见的那个！
凡间哥什么时候认识的她啊？
还送她礼物，自己不让他送，他就送给别人嘛？
悠悠好气，但气着气着也不气了，再怎么说钱是人间凡间哥的，自己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的。
而且他只送了一条龙，证明自己在他心里是最重的。
星星鞠躬感谢。
心里则是在想，那个叫悠悠的主播确实很好看，今天衣服的风格也很引人注目，难怪凡间哥会喜欢她。
【感知到大量情绪，正在收集中……】
【感知到巨量情绪，正在收集中……】
【感知到中量情绪，正在收集中……】
【感知到中量情绪，正在收集中……】
【感知到中量情绪，正在收集中……】
【感知到小量情绪，正在收集中……】
【感知到pk观众情绪，正在收集中……】
郭凡看着系统提示发愣。
这条大龙居然和开场那条龙一个效果。
郭凡怀疑这个巨量还是悠悠给的，就她心里戏多。
星星也是这个大量的，因为她提前知道自己要送悠悠了。
念此，郭凡有点后悔了，早知道不告诉她了，今天没准还能多获得一百点情绪经验值。
但说都说完了，也没法改变了。
魔法学院的其他团员也不错，蜜桃和万万几万分，剩下的两位也成功过了门票，没用郭凡帮忙。
剩下的团陆续出场，郭凡想看看有没有强力的对手，也就没离开。
等着等着，他就看到了小羊。
这下他知道刚才多余的情绪从哪来的了，他刚才还以为悠悠又爆了双份。
那这么说，还有一个绑定过的主播在。
一路看下来，郭凡发现了，小熊索玛的女团基本全是可爱风的，二次元风格的。
平时自己刷到的大部分直播间，好像都是小熊索玛的。
好家伙，这公司精准狙击自己的大数据。
等着等着，郭凡终于看到了一个成熟款的女团。
然后他就看到了很久都没看到的一个熟人——哼哼。
那一点情绪经验值来自于她，那就对了。
再次见面，郭凡多少有点唏嘘。
要不是哼哼太过势利，情绪给的也少的话，自己刚得到统子的时候，肯定会把钱都刷给她。
可惜没有如果。
这段时间，他们的直播间也没什么大的起色。
有时候能打个十万分，但大多数都是几万分，有时候甚至一万分都能拿第一。
在小熊索玛成了垫底的。
看票数也可见一般，除了一个跳舞不错的，其他人门票3000分都没有拉出来。
包括哼哼。
郭凡念此之前的岁月和还算美好的回忆，出飞机让她过了一手。
哼哼也有点吃惊，头一次贡献出了中量的情绪。
一开始她看到我从凡间来的时候，以为是个他的，但一看资料卡，都不一样，应该是重名的。
直到现在，他送给了自己飞机，哼哼才意识到，确实是他。
他发达了？都49级了啊！
不是，给别人送大龙，结果就给自己一个飞机，好歹他第一次来抖音就是支持自己的，就给一个飞机打发了。
心里想是这么想，但明面上哼哼还是感谢道：“凡间哥，好久不见啊！谢谢你！”
郭凡没回。
他这个飞机不是为了重拾旧情，而是为了埋葬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