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以和何阳是中午到的海城。
何阳把刘小以送到家后要回姑妈家过除夕，谢绝了刘爸留他吃饭的邀请。临走前还不忘给刘爸塞了个红包。
等何阳离开后，刘小以也拿出准备好的红包还有石磊让她代为转交的，一共两份，给了老爸。
不出意外，红包只在老爸手里过了一遍又回到了刘小以的口袋中，连带何阳和石磊的那份。
过节嘛，家家户户不得吃好的嘛。
等刘小以和老爸从海鲜市场买了鱼虾回来，发现家门口站着一尊大佛———石磊。
这家伙怎么又玩空降。
……
厨房里老爸忙着准备年夜饭。
刘小以和石磊在门外贴春联。
“你来我家，你奶奶知道不？”刘小以担心回去被老太太算账，“上回去你家吃饭，你不是答应你奶奶陪她过除夕吗？”
石磊大高个，贴春联根本不需踩凳子，抬手先把横批贴好了。
“我是被奶奶一早赶出家门的。没地方去，可怜巴巴的一个人，所以来求你收留几天。”
满嘴跑火车，刘小以不咋个信，“你奶奶为什么要把你赶出来，你不是她宝贝长孙嘛。还有，她不是邀请杨婷全家到你家过节，顺便商量你和杨婷的婚事嘛。”
“啧！”石磊咂嘴道：“大过节的别搞我心态。”
刘小以扯了扯嘴，退后几步帮忙看对联摆得正不正。刘小以说可以了，石磊才下手。
“晚上自己去外面找酒店住，我不准你睡我房间。好不容易回家，我要睡个好觉。”刘小以说完又觉得大过节的让人去外面住有些那个，改口道，“你要是不挑剔，睡我家沙发也行。”
石磊站直身体，下一秒给刘小以鞠了一躬，“谢谢大小姐开恩。”
刘小以白眼，“去你的，讨厌！”
这时兜里的手机响了，掏出一看，刘小以惊了，“石磊，你奶奶电话打我这了，一定是问你的，我该怎么说？”
“实话实说呗！”
站着说话不腰疼，刘小以把电话递给石磊，“你来接吧。”
“电话是打给你的，又不是打给我的。”
这话听起来好不负责，也没感情。
刘小以垮着脸埋怨道：“要不是你，你奶奶会给我来电话吗？”
石磊扁扁嘴，“接吧，说不定我奶奶打电话是来给你拜年的。”
“拜年？拜你个头，哪有长辈向小辈拜年的，尽给我找麻烦！”刘小以埋怨过后，立马按下接通键，礼貌的打着招呼。
“喂，老人家，你好呀，有何贵干？”
“石磊那臭小子是不是去找你了？”老太太语气一点也不平和。
“……他人是在我家，可不是我喊他来的，是他自己要来的，我原先不知道的。”刘小以极力撇清自己。
“就知道他在你那，回来我再找他算账。反正人在你那里，你得保证他吃得好睡得好，不能出一点意外，过几天把人给我好好的送回来。听见没？”
刘小以有气无力的说道：“……听见了……”
“还有，晚上的年夜饭，那些菜少放酱油，石磊不喜欢。饭也不要煮太软，他喜欢有嚼头的米饭……”
老太太说了一堆她孙子的喜好，又再次提醒刘小以把她大孙子照顾好喽，才撂了电话。
刘小以叹了口气，对着石磊说道：“你奶奶真爱你。”
石磊灿然一笑。略得意的说道：“那是！”
“那看在她这么爱你的份上，你就娶一个让她老人家满意的孙媳妇吧。”刘小以语气像是在祈求，“请放过我吧。”
“嘶！”石磊听惯刘小以这种添堵的话，并没和她计较，只是咬牙故作凶巴巴的模样，抬手掐了她的脸。接着夺过手机，“给我看看你给我奶奶的备注是什么？”
刘小以反应过来，已经为时已晚，石磊已经看到了。
“法海老太！”石磊吃惊地同时觉得好笑，点头夸道，“这备注取得好，你确实是只妖精。”
刘小以瞪着石磊：“嘿，你说谁是妖精呢？”
“你要不是妖精，我怎么被你迷得五迷三道的从江市跑来海城找你，我那法海奶奶又干嘛找你麻烦。”石磊伸手指点了点刘小以的鼻尖，“你就是只妖精，一只小蚂蚁精。”
“讨厌！”刘小以嗔骂了一句，要拿回自己的手机，石磊没让，接着翻看通讯录。
“嘿！四块石头，这就是你给我的备注？！”石磊蹙眉质问。
刘小以想起一事，惊奇说道：“你说巧不巧，石易的通讯录里也是这么给你备注的。”
别人石磊管不着，但女朋友这里石磊拧上了，“我不喜欢，改了改了。”把手机交还给刘小以，“你亲自改。”
男人的霸道刘小以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改成什么？”刘小以先提醒道，“我可不喜欢什么老公，宝贝，亲爱的，小心肝那种肉麻兮兮的词。”
石磊让刘小以看着办，反正不能再用四块石头的备注。
……
吃过年夜饭，刘小以带石磊出去散步，消食醒酒。
在楼下溜达了一圈，又带着人回了家。
老爸呀老爸，居然趁他们去散步，躲在家里又偷偷喝酒。刚才吃饭的时候已经喝了不少，连石磊也喝得脸颊微红。
这会刘小以后悔刚才吃年夜饭时没早点收酒瓶。
老爸喝醉不会撒酒疯，但会唱歌。这不小音箱开着，人跟着里面的音乐一起哼唱着。
“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慢慢地绽放他就给我的情怀，春天的手要翻越她的等待，我在暗暗思量该不该将她轻轻的摘……”
刘小以好笑，老爸唱歌一点也不好听。遗传了老爸，她也没有唱歌的天赋。
石磊帮刘小以一起把刘爸扶回房间睡下。
关上房门，刘小以和石磊回到客厅。
“这首歌是我爸最喜欢的歌，我也喜欢。”刘小以并没有把音响关掉，只略微调小了音量。
“石磊，你会唱这首歌吗？”刘小以挨着石磊坐在沙发上。
“不会。”石磊摇头，眼眸泛起笑意，“你喜欢，以后我学了唱给你听。”
刘小以一怔，双眸微亮，心猛跳了一瞬。
“你要是现在能唱给我听，说不定我会答应嫁给你。”
还没等石磊有所反应，刘小以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先吓醒了，“可惜你不会，那就只能算了。”
石磊一副好像错过大奖的懊悔表情。
“我学，我现在就学，刘小以你说话算数！”
刘小以被石磊临时抱佛脚的样子逗笑了。
“现学现用不行，而且已经晚了。”刘小以一副过时不候的表情。
石磊不管，立马掏出手机搜索歌词，跟着小音响里的音乐一起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