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闻此佳音,脸颊上缓缓绽放出一抹久违的欢颜,仿佛连日来的病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喜讯一扫而空。
此事的他,眼中只有对未来的期盼与喜悦;
“你是说朕终于有后了!”
朱由校激动地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喜悦与激动。
“千真万确!”
张嫣闻言,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
她紧紧依偎在朱由校身旁,双手紧紧相拥,仿佛要将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铭记在心。
“太好了,朕终于有后了,朕终于有后了!”朱由校反复低语,每一个字都饱含深情。
看到这一幕,客氏的目光中却悄然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算计。
有一个信王就足以让人棘手了,如今又有了这么一个孽种。
这要是真生了太子,那么她与魏忠贤在朝中的地位,怕是要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了。
毕竟,她只是皇上儿时依傍的奶妈,而魏忠贤,那个出身卑微、曾混迹赌场的汉子,她又怎能让张皇后顺利诞下龙子继承帝位?
客氏暗自思量的同时,魏忠贤也在悄悄谋划,心中暗自思量:“哼,既然如此,那咱家就不让你诞下龙子!”
与此同时,唐剑秋身着锦衣卫标志性的飞鱼服,腰佩绣春刀,英姿飒爽,跨上战马。
声令下,率领着一支训练有素的精锐部队,如同离弦之箭,疾驰向烽火连天的战场,气势如虹。
而在皇宫那幽深的腹地,夜色浓郁如墨,月光被厚重的云层紧紧遮蔽,仿佛连星辰也为之黯然失色。
魏忠贤的脚步在寂静的走廊上回响,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权力的渴望和对未来的不安,尤其是在得知张嫣怀孕的消息后,这种情绪更是达到了顶尖!
在魏忠贤为此感到不安之际,客氏更是不安地独自品茶。
她面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
身为天子的乳母,她曾一度是皇宫中最有权势的女人之一,但随着皇帝日渐羽翼丰满,她的影响力开始减弱。
而今,皇后张嫣腹中孕育着龙种的消息,如同一枚重锤,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魏哥,你可有良策?”
客氏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
当时他们二人都在场,如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自然不会容忍事情继续发酵。
魏忠贤闻言,神色未乱,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冷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夫人,你我风雨同舟,共度无数春秋,此刻面临紧要关头,我怎会毫无筹谋?”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达成了某种默契。
他的眼神深邃,言辞间透露出对局势的清晰洞察“张嫣有孕,此事对我们而言,无疑是一块难以消化的硬骨头,
你我皆知,一旦那孩子降生,成为龙脉正统,将会是何等棘手的存在!”
客氏闻言,轻轻颔首,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与狠厉,仿佛已有决断在心。
“如此说来,你心中已有计较了?”
魏忠贤微微一笑,缓缓自袖袍深处取出一纸包细腻的药粉。
“这是我从民间寻来的秘药,无色无味,只要混入张嫣的饮食中,便可让她流产,且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客氏闻言,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魏哥,你果然胆大,此事,我自当亲力亲为,确保万无一失。”
“切记,一定要做得干净利落,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客氏点头应承,心中那股对至高权力的渴望如同野火燎原,而对张嫣的怨恨,也在这份阴谋的酝酿中,悄然**至极限。
当然,魏忠贤也知,只要除掉这个孩子,他和客氏就能继续掌控皇宫的局势。
趁着宫中众人忙乱之际,客氏悄然步入了御药房。
她环顾四周,确信无人留意,方轻手轻脚地将那包药粉悄无声息地抖入了一只壶中。
一切布置妥当,客氏复又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从容自若地走出御药房。
不巧出门之际,迎面撞上了正欲前来送药的一名小太监。
那小太监年纪尚轻,面容清秀,透着几分未经世事的纯真。
客氏仅淡淡一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心中暗自点头。
“你,将这药送至皇后娘娘那里。”
客氏话语平淡,可对于那小太监而言却是一道催命符,令他害怕不已。
他似乎猜到了对方的计谋,但也不敢直说,只能哆嗦身子说道:“奴婢……奴婢实在没有这个胆量!”
“没出息的东西!”
客氏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与轻蔑。
恰巧此时,张嫣的贴身侍女银杏款步而来,准备进入内室取药。
一见客氏这位身份尊贵的夫人,她本能地行了个屈膝礼,声音中带着几分恭敬。
“夫人安好,奴婢是特来取药的。”
“哦,来得正是时候。”
客氏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我正打算让小李子将药送去给你呢,既然你亲自来了,也省得他跑这一趟了,
这保胎药可灵了,太医亲自交代,只要娘娘喝下去保管生个大胖小子!”
银杏面若春花,笑意盈盈地应承下来,“有劳夫人亲自动手。”
客氏嘴角勾起一抹虚假的弧度,满面的笑意却不及眼底。
“皇上若能顺利诞下龙子,实乃朝廷之大幸,你且快去服侍娘娘饮下这药,皇上可是心心念念盼着这孩子的到来呢。”
“是,奴婢告退。”
那丫鬟手持托盘,步履匆匆地朝着张嫣的居所行去。
夜色渐浓,张嫣的寝宫灯火通明。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纤手轻柔地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
正当此时,银杏轻步移至屋内,手中稳稳托着一碗泛着淡淡药香的汤液,轻声细语道:
“娘娘,这是太医特意为您调制的安神汤,您趁热喝了吧。”
张嫣含笑接过那碗温热,指尖轻触碗沿,随即以袖掩口,轻轻吹散热气,然后一饮而尽。
然而,片刻之后,她的月眉微微蹙起,似有一丝疑惑浮上心头。
“咦?怪了,这药怎与往日有所不同,竟有些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