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旷古至今的大战。
以尚渡投降,并提议主动承担战场恢复工作,画上了句号。
胜者霞诗依此时正在享受热水澡。
尚渡则在对地板煽风点火,时不时对玻璃门后的影子,投去一个幽怨的目光。
【女人,这是我让你的。】
霞诗依模模糊糊的声音传来:“如果我洗完澡看到地板还有水渍,我就把你装进纸壳箱,扔到公园。”
【呵呵~你舍得吗?不怕我被小富婆捡走吗?】
尚渡摊摊手,不以为然,继续对着地板煽风点火,将最后的水渍烤干。
闪闪发光。
他根本没在怕的~
工作做完,他默默来到床前,用热风吹了吹被褥,这当然不是想给出浴后的霞诗依一个温暖的被窝,只是他觉得屋子里有些潮湿而已。
潮湿真是令人不爽啊,万一有小强怎么办?
做完这些,他默默来到冰箱前,拿出那瓶免费牛奶,倒进锅中煮了起来。
浓郁的奶香瞬间弥漫在屋子里。
当然,他才不是要给霞诗依喝,想哄她开心,跟她和好的想法,根本就没有诞生过。
只是他想喝而已。
煮好后,他浅尝一下,咂咂嘴,竖起大拇指:
真美味,不是,真难喝啊!这种东西还是留给坏心眼的女人喝吧,毒死她。
<牛奶>
<你应该知道是什么。>
<安魂草>
<一株能使一个人麻痹一整天的毒药,味道清甜>
“噗!!!!”
尚渡猛地啐了口唾沫,怀疑起人生:
“woc?!我特么刚刚只是开玩笑的。”
霞诗依:“尚渡?”
他眨巴眨巴眼睛,无比确信自己品味到了毒药。
意识到这点,他匆匆扭开阀门,叼着水龙头便向喉咙灌水。
咕噜噜!!!”
“呸!!”
“咕噜噜!!!”
“呸!!”
漱完口,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虽然只是抿了一点点,但这可是毒药啊!
想到自己有化毒浣熊的秘术,他当即使用起了解毒剂,结果血之心并没有分析出体内有多少毒药,只是敷衍地让他酥麻的舌尖恢复了知觉。
做完这些,尚渡瞪大了眼睛,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问题
【有人想麻翻我们】
他第一时间想到了清晨时的鲜奶配送员,仔细想想,这人好像有不对劲的地方。
是哪里?
哦。
对了。
我们住在这层的最后一户,这人为什么送完我们的鲜奶,再去送隔壁的呢?
照常理来说,不是应该按顺序来吗?上下的楼梯可是只有一处。
【总之有人盯上了我们!!】
尚渡想到这,一下子拉开卫生间的门。
“唰~~”
“尚渡?!!”
瞧着急匆匆窜进来的男人,霞诗依呆住了,一下子红了脸,开口道:
“你唔唔!!”
“唰~”
尚渡将门合起,不顾眼前的大好春色,捂住了她的嘴,迫使其靠在墙边:
“嘘.......听我说,早上送来的牛奶有毒。”
霞诗依闻言,瞳孔陡然扩张,拨开他的手,不可置信道:
“你在开玩笑吗?......”
尚渡语气认真道:“我可没那么无聊。”
事出突然。
霞诗依一下子慌了,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猜测道:“有人想杀我们。”
尚渡摇摇头,并不确定:“我不知道,刚刚我尝了尝那瓶牛奶,发现里面有一种名叫安魂草的毒药,能够使人麻痹。”
霞诗依知道这种毒药,当即解释道:“这可是禁止销售的医用灵药,一株就能让人失去意识一整天。”
尚渡通过品味也知道这些,想了想问道:“我们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吗?”
霞诗依思考起来,得不出什么答案,唯有宁小堇的案子,能让她有点想法:
“我不知道,莫非和那场比赛有关!”
尚渡一下子也想到那个案子,对这个案子无比熟悉的他,陷入思考。
首先,最大的矛盾点。
凶手已经被抓住了,为什么还会有人来报复他们。
赌博的同伙,还是说那个凶手只是大人物的替死鬼?
这些都有可能,人这种生物调皮得很,连血之心都能掉包,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但想明白这点并没有什么用。
其次,最重要的动机。
为什么要报复他们。
关于这点他得不出别的什么答案,只能是因为他们参与了比赛。
这个案子从头到尾,和两人有联系的地方。
仅仅只有他们参与了比赛。
没有接到佑千的警告,没有被凶手袭击。
接下来是最大的问题。
所以说,对方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此时,他们已经将所有奖励都拿到手中,木已成舟,替死鬼已经死了。
就算是背后有大人物在操纵这一切,尚渡觉得对方应该也不会再派一群替死鬼出来找麻烦。
先不说替死鬼会不会突然把这位大人物爆出来,连续这样做,绝对会重新引起警方的怀疑吧?
这人应该不是傻子吧?
退一万步讲,对方真是个报复心重的疯子,现在该怎么办?
尚渡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敌人在暗,他们在明,依然处在权利最底端的他们,还是看不清这个世界,找不到那只手。
没有任何线索能指向一个答案。
现在的他,能做的,就是什么妖魔鬼怪上门,杀什么妖魔鬼怪。
等等.........
尚渡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弥漫着水汽的卫生间,霞诗依的呼吸渐渐有些紊乱,以往都是靠自己来解决问题。
可刚刚听说,食物被下了毒。
心里的阴影被揭开了一个角落。
若是只有她自己住在这里,若是她没有尚渡........
止不住的思绪开始蔓延,她想到自己可能会突然消失在这里,去到一个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
渐渐冰冷下来的酮体,不禁有些颤抖。
但这个心理承受能力恐怖的女人,还是没有慌神,扯了扯尚渡的衣摆,低声问道
“我们要逃吗?”
察觉到她的一点点无措,尚渡反而越来越镇定。
男人可是一种没事时不一定能靠得住,但遇到什么危险,一定靠得住的生物。
他可不是来搞笑的。
下意识的,他的左手环住霞诗依的腰肢,右手将那张有些苍白的脸蛋推到胸前。
“别怕,我们不需要逃,我马上就把这个下毒的畜生捏死。”
感受到头顶传来的抚摸,霞诗依抬起脸蛋,又问道:
“我们现在应该做点什么?”
尚渡想了想道:“先穿个衣服?”
霞诗依给了他一拳,红着脸,嘟囔道:“现在在聊正经事情。”
尚渡故意表现得很轻松,试图找回刚刚的氛围:
“我的正经计划也是需要你先把衣服穿好。”
霞诗依又给了他一拳:“还真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