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听见吩咐，直接把人带回了将军府，准备关押起来等候审问。
“将军还好你来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陈清漓在他怀里哭的梨花带雨的，心想还好她用积分买了定型喷雾，要不然现在她的脸都要花成一团了，那才搞笑呢！
顾衍看她害怕的样子，心里也忍不住的担心。
“清漓姑娘，你没受伤吧？你先跟我说说刚才发生的情况。”
他用手握住她的肩膀轻轻的推开她，毕竟这样的举动太过亲密了。
因为是在街上，虽然人不多，但陈清漓也不好再有过于亲近的举动。
“还好遇见了将军，这才没有受伤。”
陈清漓眼眶红红的看着他，眼神像丝线一般把他缠住，稍不注意就被裹得密不透风。
停顿了几秒，陈清漓才接着说：“我今天来衣铺拿做好的衣服，谁知道没走多久，他们就把我围了起来，嘴里还喊我柳姨娘。”
“我也不知道惹了谁，他要这样害我。”
说着陈清漓的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滚落，又像是想到有些不合时宜，只能强忍着。
顾衍微微侧过头看向她身侧，接着拿出自己的手帕递到她面前。
陈清漓从他手里接过手帕，在脸上轻轻擦拭着，手帕上还有他留下的清冽的味道。
顾衍看陈清漓用过后并没有还给他的意思，他也不知怎么开口，有些东西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我以前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事，不知道最近是不是惹到了什么人。”
顾衍嘴唇紧闭，嘴角微微下压，这让他不得不联想到在他身边发生的事情。
以前段朗总是说，靠近他的女子都会因为各种原因受伤，或发生不好的事情，说他是她们倒霉的源头。
他一开始还不信，可和清漓才见过两面，她竟然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这不得不让他开始怀疑，难道真的是女子遇见他就会倒霉的原因吗？
还是说是有什么人，在悄悄的关注他，那他的日常行踪，岂不是在被人窥视着。
顾衍心里百转千回，他看向陈清漓，这件事他一定要好好查一查，不只是因为清漓姑娘，也为了他自己。
“清漓姑娘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这件事的。”
“谢谢将军，那清漓就不打扰将军了，清漓告辞。”
陈清漓跟他说过以后，就准备转身离开了，她刚走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她惊慌的回头，惊讶的发现跟着她的是顾衍，疑惑的喊了一声“将军？”
“走吧！不是要回去。”
“嗯”
陈清漓听后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可能是因为知道，有可以相信的人在身后，这次她脚步很轻快。
顾衍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跟在了她身后，直到她进到凝香楼才转身离开。
“清漓，你回来了，这有你的信。”
夜晚门口的小翠敲了敲她的门，递给了她一个信封。
“谁给的信？”
“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孩，刚才送过来的。”
陈清漓听完没有贸然接过，而是用手拿着手帕接了过来。
“行，我知道了。”
陈清漓回到房间，把它放在桌子上，用两根筷子把它拆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陈清漓的名字，被一片如鲜血般的鲜红色覆盖，又用黑色墨水在上面打了叉。
“这季云柔手段也太低级了吧！”
她又仔细看了看，发现信封里有着些红色颗粒，因为有了红色的覆盖，所以并不明显。
陈清漓也没敢碰，她猜测不外乎是一些毒药罢了，她可不信这只是简单的痒痒粉。
她把信扔进了用帕子裹了起来，放进了一个盒子里，打算找时间把它烧了。
因为明日是花魁挂牌的日子，凝香楼还特意打扫了一番，台子的四周还挂上了红绸。
第二日傍晚，太阳还没落山，凝香楼的客人便已经是络绎不绝。
随着时间的推移，月亮爬上天空，随着凝香楼的迎来送往，已是贵客云集。
二皇子不出所料的来了，他向来是不会错过这等香艳事的。
还有不少富家公子来凑热闹，毕竟抢不到人，还能看个表演不是。
“顾衍，这里！”
已经待好一会儿的段朗，看见走进来的顾衍，赶紧下去接他。
“你可算来了，再不来这都要开始了。”
段朗拉着他就往上走，二楼有一圈的小房间，都是正对着花台的，因为一楼中间部分是到屋顶的，这也方便了那些不想透露身份的贵人。
两人进到房间，杨帆和段朗的护卫则在门口，等候吩咐，喊价这种事向来是他们这些跟随的人来做。
“你怎么来那么晚？”
“临时有点事。”
顾衍出来的时候，正巧碰上顾蕊初来找他，想让他陪她和季云柔去街上看夜景。
被他拒绝了之后就开始质问他，是不是因为凝香楼花魁的事，他没有否认。
一是因为没必要解释，二是他不觉得她有资格管束他的行为。
他让管家把顾蕊初送回了公主府，也征求季云柔的意见后把她也送回了家。
不过这也让他觉得很奇怪，顾蕊初从哪里知道自己要来凝香楼。
而季云柔听见他没否认后，那凄凄切切的表情，就像是他做了什么不可原谅，背叛了她的事一样。
实在惹人怀疑！
“想什么呢？喊你也不应声。”
段朗看着在走神的顾衍，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没什么！”顾衍随口说道。
“清漓姑娘，清漓姑娘出来了！”
此时楼下一片哗然，只见陈清漓一袭红衣从三楼踩着红布，直接就要滑到一楼的花台上，犹如神女下凡。
顾衍扭头看去，心却悬在了半空中，只见她在空中转了几圈安然的落在地上，这才松了口气。
脑子里才骤然回想起那一眼的惊艳，足以铭记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