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祁懵了。
就在他仔细想了一遍两人的时间线后，有了猜测。
不会他刚过来时，突然袭击他的那个小喽喽，就是墨伤吧！
或许是情绪没收住，墨伤感受到了倚祁的震惊，还向他道歉，“我没有质问您的意思，是我先动的手，都是我的错，您还手是应当的。”
倚祁也反应了过来，扶额道：“无事，但本尊并不认识你。”
他说的是失忆前，可墨伤听到这几个字，却下意识感到心里难受，握着倚祁脚的手也不禁用了几分力气。
“嘶……”倚祁没有防备，猝不及防被捏得有些痛。
墨伤听见他的声音，赶紧松开了手。
正想道歉，却看见倚祁忍痛的神色，以及那白嫩脚背上的红痕。
很美，很诱人。
墨伤只感觉一股热气直冲脑门，他没忍住抓着倚祁的脚塞进怀里，目光灼灼，嗓子哑到不可思议。
“仙尊……”
他想要……想要再亲近一点。
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倚祁怎么会不懂他的想法，却并没有同意。
而是挣开了墨伤对自己右脚的束缚，又施了个法术穿上鞋袜。
在无比渴求的目光中，倚祁伸手放在他的头上，轻轻揉了揉，半是安慰半是提醒：“等你尽数想起来了再说，别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墨伤就着倚祁的手蹭了蹭，像只依恋主人的小狗，“好……都听仙尊的。”
他在来之前都做好了被赶走的准备，却没想到能得到回应，这已经是求而不得的事情了，不敢奢求更多。
虽然心知两人不可能发生什么，但暧昧的氛围让墨伤晕头转向，不由得扯下倚祁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
希望得到一点保证，“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倚祁感受着手心里滚烫的温度，自上而下盯着墨伤迷蒙的双眼，心道万一你真是白浊，我们只会是仇人。
但他还是说，“只要你想，我们可以是任何关系。”
墨伤一愣，紧接着立马站了起来，一副被天大的惊喜砸中的样子，眼神乱瞟着不知所措，嘴巴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缓了半天，他才消化完这些惊喜，当即弯腰抓住了倚祁双肩，克制着力道开口：“我想做您的道侣，可以吗仙尊？”
他的脸上满是期待，连连咽着口水，眼神却极富侵略性，似乎只要倚祁同意，下一秒就会压着倚祁干点什么过分的事。
“现在不行。”
倚祁撇开了和墨伤对视的目光，语气沉沉，像是有所顾忌。
墨伤想到倚祁先前的话，很快承诺，“我不会后悔的，就算恢复记忆，也不会！”
他清楚自己有多看重仙尊，即使想起了以前的事，墨伤觉得也不会影响这份感情一分一毫。
“你不了解我，”倚祁突然拂开他的手，也站了起来，“也不了解你自己。”
虚明以冠冕堂皇的理由，杀了许多无辜的魔族人，白浊早已对他恨之入骨。
思及此，还没等墨伤反驳，倚祁就侧过身，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突然问道：“你可知道魔尊白浊？”
白浊……
听到这两个字，墨伤顿了顿，眼前又零星划过几个片段。
依旧是身着白衣的虚明，拿着一柄锋利的长剑，脚下尸山血海。
只是这次再看，那倒下的人中似乎有不少自己熟悉的面孔。
而这时，一股磅礴而悲伤的恨意也随之涌了上来，几乎要盖过一切。
“仙尊您觉得，我是他。”
墨伤垂下了头，双拳紧握，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
倚祁没有否认，“嗯。”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旁边的高大男人微微一颤，呼吸明显重了几分，房间里的气氛也开始变得凝重。
要想起来了吗……
周围已经逐渐凝聚黑气，为了防止被人发现，倚祁动手在房间周围施了一层结界。
沉默许久，墨伤慢慢抬起了头，一双眼睛红到不可思议，却并没有恨意，反倒满是质问与无措。
他嗓音颤抖着，像是求证，“那您会愿意接受我，也是因为他吗？您喜欢他……”
分明此前一直对自己不甚在意，还因为萧槿安一句话就把自己抛在京城。
但自从封印破开，魔修的身份出现，仙尊的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了。
不仅接受了那明显以下犯上的脚环，甚至纵容他越界的行为。
可偏偏想进一步，又要等恢复记忆。
所以仙尊喜欢的，是那个白浊吧！
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质问让倚祁紧绷的身体不禁抖了一下。
他有点没跟上墨伤的脑回路。
本以为这人放黑气是要和他打一架的，结果怎么绕到他喜欢谁这件事上了？
“不是，”倚祁眨了眨眼，看见墨伤眼角居然还多了几滴要掉不掉的泪珠。
一瞬间，他保持了许久的高冷人设挂不住了，赶紧伸手将人环抱住，“我不喜欢他，我喜欢你啊。”
清香萦绕，墨伤发觉倚祁的动作，愣了一秒后立马伸手回抱，耳尖发烫却不依不饶，“我不信，您之前对我一点都不好……”
“这……”倚祁轻声解释，“明白自己的感情也需要时间的嘛。”
昔日高不可攀的仙尊如今正抱着自己轻哄，墨伤兴奋地浑身冒汗，说没感觉是不可能的。
抱着倚祁的手臂不自觉就加大力道，甚至嘴巴也在往对方的脸上凑。
可就在即将碰到时，耳边再次传来倚祁的提醒，“别做会后悔的事。”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墨伤哪里还有自主思考的能力，闻言直接回道：“不可能后悔，这辈子都不会。”
说着，牙齿已经咬上了倚祁的侧脖颈。
并不是亲吻也不是吸吮，而是实实在在的咬。
墨伤用啃咬这种方法表达感情，是让人完全没有想到的。
倚祁看着男人将脑袋埋在他肩颈处，咬来咬去，从锁骨到脸上，就连耳朵也不放过。
并不是很疼，但也有轻微痛感。
他试探着挣了挣，墨伤便将他搂得更紧了。
没过一会，倚祁露在外面的皮肤就全都布满了淡红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