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可以有自己的小秘密，但是受了委屈得告诉老公。”
感觉这顿饭慕苦苦没什么心情吃了，扶砚挥手撤了饭菜桌面瞬间换上一堆小零食，坚果颇多，品类皆是慕苦苦喜欢的。
苦苦身体和魂魄都已经被他养结实了不少，进食也不过是为了满足苦苦曾经作为普通人类时习惯了的仪式感。
“老公。”慕苦苦不可置信的轻轻喊了一声，旋即把扶砚胳膊抱得傻紧。
“你不生气吗？”慕苦苦怀疑是她听错了，她以为自己偷偷进诡域是什么很大的事，但是在扶砚眼里这事儿似乎无足挂齿。
“为什么生气？”扶砚温柔的为慕苦苦挽发，动作熟练没有一丝赘余，早在凤银告诉他苦苦的系统申请自由出入诡域的权限时他就猜到了。
“没经过你同意。”慕苦苦不太清楚扶砚是真的没有生气还是在等她的态度，一边依照猜测小声回答一边观察他的情绪。
“苦苦可以自己做决定，不清楚或者拿不准主意的可以问我。”扶砚放柔语气神色认真。
“苦苦，我不会监视你，也不会擅自改变你的决定，但是我爱你，忍不住注意你的动向，希望你能原谅我这一点。”
扶砚一直都知道诡域里还有一块很大并且很强大的灵魂，直到现在都没能确定它的具体方位。
他不敢确定自己的感情对那块灵魂有多大的影响，不担心它不喜欢苦苦，却担心它会莽撞的伤了她。
慕苦苦眼睛一瞬不眨的看着扶砚，他说出“我爱你”这种话时一点肉麻尴尬的感觉都没有，很自然，就像是在平静的诉说吃饭喝水，他的语气沉稳的让她很安心。
阳光洒在扶砚的脸颊上给男人完美的轮廓弧线勾勒出优美的金边，明明是个鬼怪，气质却像天神。
那道带着扶砚的温度的阳光恰好照亮了她的生命，并且只属于她。
扶砚是爱人，更是家人，会无条件为她撑腰的真真正正的家人。
一阵平静无波且安心持久的对视后慕苦苦猛的一瘪嘴，委委屈屈的掉起眼泪来了。
“有。”
小姑娘低声呜咽着，呼吸凌乱情绪激动，像一只出去玩时挨了揍的小花猫，扶砚知道自己这次进步很大。
“有人欺……欺负我呜呜……”受了委屈的小姑娘发现自己身后也有给她撑腰的人，卸下坚强扑进那人怀里说出了藏在心底多日一直佯装不在乎的事。
小人儿啪嗒啪嗒掉着眼泪哭的好不伤心，扶砚顺着慕苦苦的心意动作，她要抱就主动把人抱紧，她把脸埋进他胸口他就轻拍女孩后背安抚她。
“是谁？”小妻子难得耍小性子哭闹，扶砚享受着小家伙在他怀里寻找避风港的小动作轻声询问。
“慕，慕小爱，她用道具想让我给她换命，被无呜呜……被77挡住了。”喊了几十天的名字差点脱口而出，慕苦苦猛的惊醒借着呜咽声掩饰过去。
隐约间羞耻的觉得自己现在和玄烟之前告状的时候很像，或许她更丢人些，玄烟只是耍赖并没有哭。
发泄委屈的哭泣令慕苦苦的一对小肩膀一颤一颤的，扶砚并没有发现她话里音调的不对，只顾着搂着人安慰她了。
“已经吩咐下去了，会有人收拾她的。”
慕苦苦红着眼睛从扶砚怀里疑惑抬头，很惊讶扶砚动作这么迅速，她刚说他就安排好帮她报仇了？
趁着慕苦苦在错愕眨眼没功夫哭，扶砚不着痕迹的借着捏脸的动作帮人把眼泪抹干净，刚擦干净人反应过来又接着掉小珍珠。
“还有一个，一条蛇！呜呜它好几次都要抓我！老公你管管它好不好，它都不知道它的大尾巴有多吓人天天来抓我……”
慕苦苦顺势一股脑把最近的委屈都和扶砚说了，并没关心慕小爱会是什么下场，她不在乎慕小爱的死活，就像那几个曾经所谓的“家人”从没在意过她一样。
“它……有点难办，苦苦真的很讨厌它吗？”扶砚眉心微拧，眉宇间染上些许无奈，“它想和你独处，脸还是能看的。”
扶砚眸底闪过一丝疑惑旋即又很快释然了，看来那条蛟龙说不稀罕都是诓他的。
“吓到苦苦了？老公帮你揍他一顿。”
“就是你的那些灵魂，它们，它们怎么……呜呜呜……”慕苦苦说不出口了，难以启齿。
“怎么了？”扶砚挑眉，眼神温柔鼓励慕苦苦接着说。
“能不能少做些那种事……”慕苦苦手心攥着扶砚的胳膊满眼哀怨，“真的好累的。”
“……”扶砚觉得慕苦苦在借着说他灵魂点他。
对上女孩黑黝黝的水润眸子，扶砚很快就败下阵来了。
“老公以后注意，下次不会累到你了。”苦苦不喜欢，他克制就是了。
下次，下次注意？……
慕苦苦敏锐的抓住两个不同寻常的字眼，小脸腾的一下红透了。
哭够了慕苦苦也冷静下来了，红着双颊离开扶砚胸膛坐直身子。
“对不起，我有点任性了。”该见好就收的，她发的牢骚有点多了，希望扶砚没有因此嫌她烦人。
“对不起，又让苦苦觉得是自己错了。”
扶砚语气认真，看起来也是认真反省自己的模样，只是他这话一出口，慕苦苦的小脸瞬间更红了。
“苦苦做的没错，夫妻之间本就该多交流，这样我才能知道哪里需要改。”小鹌鹑胆大了一小会儿又缩着脖子躲起来了，扶砚也不再打趣慕苦苦，认真告诉她自己的想法。
“嗯。”慕苦苦乖乖点头，能感觉到扶砚给了她足够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