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放心，花不完。”扶砚笑着打断女孩的担忧，引导慕苦苦伸手帮她换衣服，小姑娘一门心思劝他竟没发现他在干什么。
“那也不要给我买了，你留着自己用。”女孩瓮声瓮气的，光花钱不出力实在不符合她的认知，而且她很怕扶砚对她投入太多最后却发现她其实不配。
“我自己穿就行。”
发现了，害羞了，慕苦苦惊觉她在扶砚面前好像一直都是一种面红耳赤心狂跳的状态。
“别乱动，苦苦不会的。”扶砚说着有条不紊的帮慕苦苦系好繁杂的衣带。
闻言慕苦苦也不再躲了，行吧，她似乎真的不会。
扶砚知道小丫头苦日子过多了才导致现在有什么好东西都觉得自己不配，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和她继续讨论，没必要，他的妻子吃穿用度样样都得用最上等的，不管她怎么说，该给她的半分也不会少。
突然瞥见女孩颈上缠了条红绳，扶砚趁着给她整理领口时翻出来，看见东西后瞬间黑了脸。
“丢了。”
“别！怎么了？”见扶砚真的要丢慕苦苦下意识伸手抓住玉环，瞧着挺贵的，而且还是诡域的“民政局”送来的，怎么说丢就丢。
“苦苦知道干什么用的吗？”男人眸中闪过一丝深意，看着女孩握着玉环的手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身体一僵。
“什，什么？”被问住了，她不知道，就是看着贵，好歹是块玉，觉的不想要可以卖了。
“真要留着？”女孩的娇憨逗笑了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都敢往脖子上挂，要是知道了脸是不是又要红了。
“可以吗？”慕苦苦有些不明白，“是不是它有问题？要不你丢了吧。”
说起来也不是她自己赚来的钱买的东西，只不过是瞧着颜色好看觉得丢了可惜，可如果真有问题对扶砚有影响什么的这后果她可负不起。
女孩乖巧，也是真的不清楚被她握在手心的是何物，想起带回第四领域的那个木箱子，扶砚突然觉得现在让苦苦把东西丢了似乎有些不公平，毕竟他那一堆都还留着。
“不丢了。”声音无端喑哑，扶砚深邃的眸幽幽泛着危险的光，“苦苦可得收好了，以后再教你怎么用。”
阴暗的心思一旦兴起便再难覆灭，娇弱的女孩成为掌控主场的人会是何等模样呢？
扶砚压抑住思绪，现在还不是时候，苦苦还在怕他，她不敢的。
慕苦苦诧异的视线在扶砚和那玉环上面来回盘旋，她被扶砚搞懵了，怎么一会儿丢一会儿留的。
“收空间里放着吧，苦苦，我不想给别人看见。”扶砚在女孩脸颊啄了一下轻声哄她，尤其不想让因介所那群东西看见。
慕苦苦愈发好奇了，这玉环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怎么还让扶砚脸红了？
“不许再看了，吃饭。”发现小姑娘一直看着玉环似乎很感兴趣，沉冷的声音莫名有些恼羞成怒。
“你昨晚没有睡吗？”昨晚本就休息的晚，他这又是买衣服又是买早饭的哪还有时间睡觉，女孩眼底透着自责，要是她有用点扶砚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一点用都没有，穿衣洗漱还得扶砚伺候着。
“苦苦，我和人类不一样的，不需要太多时间睡觉。”扶砚拿了块甜点递到女孩唇边，小姑娘担心的太多太不必要，他知道这是她长期自我保护生出的谨慎。
敏感的人总会把担忧无限放大，若是说多了苦苦可能会觉得他讨厌她这个缺点，好在女孩心思简单，小憨瓜脑子里装不了太多事，用别的事挤掉她的担忧好了。
就像现在，一块糕点就令眸光黯然的姑娘吃的腮帮子鼓鼓的眼眸也恢复了光彩。
像星星一样，忽闪忽闪的。
“等会儿要出门吗？”慕苦苦发现扶砚是真的挺闲的，什么事都帮她办好了，就连首饰他都亲自挑，一样一样试着挑出最满意的搭配。
他甚至还会化妆，而且动作看起来很专业。
慕苦苦从来不敢想象她竟然也会有出门需要化妆打扮的一天，以前新来没时间的，虽羡慕其他女孩精致漂亮却很清楚自己生存已是艰难，只远远羡慕的看着那些灿烂漂亮的女生就很满足了。
“嗯，我们出去玩。”扶砚语气明朗，带苦苦来副本最紧要的事就是让她开心些度过新婚，他记得在人间这个过程似乎叫度蜜月。
“看看喜欢吗？”扶砚说着挥手，一面全身镜凭空立在女孩面前。
慕苦苦惊喜的拎着裙摆，镜子里的人漂亮的不像她，肤白貌美的跟面黄肌瘦的她完全不一样，女孩甚至不敢多看，草草看了两眼有些害羞又朝扶砚看过去。
“我出去等你。”知道她害羞，扶砚善解人意转身出门，留下个纸人站在一旁伺候她。
这是慕苦苦来了诡域之后第一次照镜子，她有些明白为什么凤银夸她漂亮以及为何裴焚会可着她戏弄了。
绯面娇唇，冰肌玉骨，及踝的掐腰长裙显得她愈发娇小，如今的她就是慕苦苦自己看着都想欺负一二。
脸上有淡淡的脂粉，脖颈处的肤色却是真实的，慕苦苦后知后觉的看着自己白皙娇嫩的皮肤，原来之前不是错觉，皮肤是真的变好了，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滑嫩，就连头发丝也变得柔顺了不少。
脑海中骤然想起裴焚邪肆的话。
“喝吧，美容养颜延年益寿。”
扶砚也说这对她的身体有好处，慕苦苦忆起那场濒死的渴后她喝下的血泉。
改变似乎发生在遇到裴焚之前，是扶砚的血让她的身体产生的变化。
慕苦苦捂着自己的脸颊，依旧是人类的体温，心跳脉搏都还有，扶砚带给她的都是很好的变化。
不知不觉间，她亏欠扶砚的更多了。
眼泪险些出来，舍不得弄花扶砚亲手为她上的妆，慕苦苦硬生生给憋了回去，待那两颗泪干在眼眶里这才出去。
第一次，真心想要留在扶砚身边，不掺杂任何其他思绪，单单因为那人表现出的无孔不入的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