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悦在电梯里给余欣发了条微信：“欣姐，交流结束了，谢谢您的支持。我们晚上见。一会儿我订好地方发给您。”上周两人约好今天交流后晚上一起吃饭。
三个人坐电梯下到一层，走到大门外等出租车。这时候余欣的电话打了过来：“喂，清悦，你还没走吧？”
“还没呢，欣姐。我们正在等出租车。”
“我这里刚结束，你到我办公室来吧。我让小李去接你上来。”
“好的，欣姐。”
姜清悦让两个同事先回去，自己留了下来。
姜清悦在一楼大堂的沙发上坐下，用手机查看了一下邮件。过了大概2分钟，余欣的秘书小李再次找到她，把她带到余欣的办公室。
余欣的办公室在顶层，门上挂着“cFo”的牌子，房间大概有四十多平米，布置得简约干净。落地窗外可以看到北三环上川流不息的车流。
坐在电脑前的余欣看到姜清悦，微笑着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她面前。
“姜总，您想喝点什么？我给您送过来。”小李问道。
“谢谢小李。不用了，刚才开会时喝了不少咖啡。”
“那和我一起喝点茶吧。我这里有乌龙。”余欣笑着对姜清悦说。
姜清悦微笑着点点头，看到办公室长沙发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套精美的茶具。
“小李你去忙吧。”余欣对小李说道。
“好的，余总。有事您叫我。”小李走了出去，随手将办公室的玻璃门轻轻关上。
余欣招呼姜清悦坐在沙发上，然后找出两瓶矿泉水倒入烧水壶开始烧水。
“交流得怎么样？”余欣问道。
“还好吧。”
“你不说我也知道，交流时间这么短。方硕他们现在有点膨胀了。”
姜清悦有点惊讶余欣这么坦率，笑了笑没有说话。
余欣坐到姜清悦身边，双手过来拉着她的手，认真地端详着她：“刚才人多，我没好意思夸你。八年没见，清悦你真得是越来越漂亮了。”
“没有啦，欣姐。我觉得您才是冻龄呢，和八年前相比没什么变化，依然美丽如初。”
“我还不老啊，你看我们公司里的员工多年轻，平均年龄才27岁。”
“是啊，我来的时候正赶上上班高峰期，都是年轻人，和他们一比，我感觉我真是老了。”
“你要是老了，那我就该退休了。”余欣笑着说。
“您还早呢。我看您还是像以前一样充满激情，冲劲十足的。”
“现在不比从前了，毕竟人到中年了。”
“您现在……”姜清悦想到了什么，又欲言又止。
“我还是一个人。”余欣猜到了姜清悦想问什么，爽快地答道。余欣在英国留学时交了一个英国男朋友，毕业前就分手了。她之后的感情生活姜清悦就不太了解了。
“您是不是一心扑在事业上，没时间谈啊。”
“也不是，只是没遇到合适的。”
“我估计您这种要事业有事业、要颜值有颜值的，很多男人都知难而退了。”
“清悦，你越来越会说话了，”余欣用手轻拍姜清悦的手背，“你现在状态真不错。那一阵儿知道你和陈卓分手的时候，我还挺担心的。给你打电话，也关机了。”
“您也知道我的事了。那一阵子我的确是心情不好，不想和人说话，就干脆关机了。谢谢您还惦记着我。”
“你比我想象中坚强得多。”余欣点着头。
水这时烧开了，余欣开始熟练地泡茶。
“欣姐，你现在喜欢喝茶了？”
余欣笑了一下：“要不怎么觉得自己老了呢。心态变了。”
“刚才交流的时候听说你们公司已经有一万人了，那这栋楼也装不下啊。”姜清悦问道。
“是装不下。现在我们的办公地方都是租的，除了总部这个楼，我们还有十几个个办公地方，太分散了。我们正在准备自己买办公楼。”
“市场上传闻你们要在两年内上市，是真的吗？”
余欣微微一笑，没有作答。
姜清悦知道bd这种公司一旦上市，像余欣这个级别的高管一定是身价过亿了。
余欣把一杯泡好的乌龙放到姜清悦面前。
“谢谢！”姜清悦礼貌地说道。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到我这里干？”余欣扭头看着姜清悦突然说道。
姜清悦听了一怔：“欣姐，你开玩笑吧？”
“我没开玩笑，认真的。公司有个投融资总监位置一直空缺，是个直接向我汇报的岗位，级别还是挺高的，薪酬待遇也不错，还有公司的期权。”
姜清悦端起茶杯，低头抿了一小口茶。
余欣接着说道：“bd公司你应该也了解了不少，2012年创立到现在发展得特别好。两年前我到bd时员工只有不到2000人，今年已经超过1万人了，明年还要至少招1万人。App今年用户数量将突破7亿。公司前景不是一般的好。公司现金流非常充裕，我们现在不仅融资，也在寻找国内外好的一些收购和投资机会。”
姜清悦笑着摇摇头：“欣姐。谢谢您的好意。我目前还没有换工作的打算。”
“我知道你目前的状况也挺好，投资公司副总裁，也挺风光的。要是来这里需要重新开始，还要适应新的企业文化和环境。但是事业前景真的不一样，这里是指数级增长，特别激动人心。你好好考虑考虑。”余欣说得很真诚。
“目前我这家公司和岗位都来之不易，我还是蛮珍惜的。”
“我知道你念旧，但人总要往高处走的。你看我已经跳了三次，不是越跳越好嘛。我们之间这么熟，我很看好你的。别着急拒绝，回去再考虑一下。”余欣又往姜清悦的茶杯里添了些茶水。
“谢谢你，欣姐。我考虑考虑吧。”姜清悦敷衍着转换了话题，“欣姐，晚上您想吃点什么？我来定地方。”
“我正要和你说这事呢。我晚上要和老大陪今天见的美国客人去吃烤鸭，这次就不能陪你了。真不好意思啊。”
“没事，欣姐。那我们就今天中午吧。”姜清悦建议道。
“中午时间太短了。下午一点半我还有会。下次吧。中午到我们员工餐厅随便吃点。”
“也好。听说你们公司的食堂是互联网公司里面最好的。”
“还好吧，你的两个小伙伴还在吗？叫上他们一起尝尝。”
“我让他们回酒店了。以后还会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