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得到她的身子,她嫁他是水到渠成之事,谁知刚好相反。
试问这世间有哪个男子愿意拣一个残花败柳?
“你、你有本事就杀了我!”韩束束用力挪开楚十三的手掌,撒腿便跑了开去。
楚十三的脸色变了又变,一时间,竟不知拿韩束束如何是好。
他想对她好,她偏不领情,难道真要让她遭受百般折磨,她才会醒悟过来吗?
“小草,从今往后,你无需再服侍她!”楚十三冷眼看向小草。
那个女人是过惯了舒心日子,一定要让她尝尝苦头,她才会知道自己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可是小姐……”
小草在楚十三的瞪视下,不敢再吱声。
惨了,这回韩束束怕是要遭罪了。
半个时辰后,韩束束被婉心叫到了杂物房,开始交待韩束束的工作事宜。
“束束,从今往后,你每日寅时起身,为公子做早膳。早膳后把南院里里外外打扫干净,记得还要把公子的衣物清洗干净……我话未说完,你去哪里?”
婉心追在韩束束身后,很苦恼。
这样的大牌丫环打不得骂不得,只有公子能折磨。对她训话,韩束束只当是耳边风。
为什么要把这件苦差交到她手上?
若韩束束有个差池,到最后受罪的还不是她这个可怜人?
“我去睡一觉才来干活。你不如列张清单给我,到时我按照清单上面的照做就行了。”
韩束束说完,直接去到了束斋。
谁知她还没靠近那张新床,婉心就已经拦住她的路:“公子交待了,通房丫头只能睡地上!最要紧的是,通房丫头白天不能偷懒睡觉,得干活。”
韩束束一听不能休息,顿时歇菜。
不过没关系,大不了她边干活边睡觉,没什么大不了的。
又一个时辰后,婉心用力推韩束束的肩:“束束,抓紧时间把公子的衣物洗干净,再做晚膳。”
“洗不干净,你要把我的手剁了吗?”韩束束坐在矮凳上伸了伸懒腰,无辜地仰头问道。
婉心一时语塞。
再看韩束束冻红的玉掌,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果别的丫环偷懒,她可以一鞭子抽过去,但这是韩束束,她若伤了韩束束一根头发,只恐要赔上自己的小命。
接下来,韩束束把楚十三的衣袍在脚下狠狠踩了几轮,直接晾在了竹杆上。
婉心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这哪是洗衣,分明就是糟踏衣。
“洗完了,做饭去。”
韩束束说着往厨房而去,没看目瞪口呆的婉心。
婉心抹了一把汗,看向清心。
清心也很无奈。韩束束这样的顽劣女人,没法管教。
“你再洗一回吧,偷偷洗,莫让公子知道了。”婉心交待完,急步跟上韩束束。
她就怕韩束束要在厨房里继续玩花样。
事实上,非她多心。
韩束束一听要给楚十三做补汤,放了四勺盐,边放边恶狠狠地道:“咸死那个死色胚!”
“束束,公子究竟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恨公子?”
婉心忙把咸汤倒了,再加一次水,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