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豪一听,神色微沉,虽然刚才的胜利让他心中豪情万丈,但白子昂的话却让他清醒过来。
他咬了咬牙,握紧拳头道:“将军说得对,那些朝廷的狗官,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背后捅咱们一刀!咱们得早作打算,不能只防着敌军,还得防着自己人!”
张衡闻言也神色凝重:“敌人虽是外患,但内忧更为棘手。
女帝对将军的猜忌已非一日,朝中更有一些小人虎视眈眈。
若我们在此地久守不动,恐怕不仅要面对敌国的联军,朝廷内部也会派人来试探,甚至削弱我们的力量!”
白子昂轻轻点了点头,目光深邃如冰。
他的思维在风雪中转动,冷静地思索着接下来的战略:“不错,我们必须未雨绸缪。
现在的胜利只是暂时的,若想真正掌握主动权,我们必须在此稳固防线的同时,做好更长远的打算!”
“将军,有何打算?”方天豪抬起头,眼中透出期待。
他对白子昂有着绝对的信任,无论是战场上的冲锋陷阵,还是关键时刻的谋略,白子昂总能给出最正确的判断。
白子昂目光一转,指着地图上边关的几处重要关隘,缓缓道:“我们不能被动防守,也不能依赖朝廷的援军。
边关的局势瞬息万变,若要真正掌控局面,必须巩固几处战略要地,尤其是关外的几个隘口。
这些地方地形险要,易守难攻,若我们能在此地设防,敌军的进攻将会变得更加困难!”
张衡点头附和道:“将军所言极是。
这几处关隘若能控制住,不仅能阻挡敌军的进攻,还可以在必要时作为撤退与调动的枢纽!”
白子昂继续说道:“除此之外,我们还要继续加强与边关各地的联系,利用这些年积累的人脉与资源,确保边民与军队的支持。
只有这样,才能在关键时刻形成合力,抵御敌人的进攻!”
方天豪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问道:“将军,若朝廷继续对我们施压,甚至派兵前来削弱我们的兵力,我们该如何应对?”
白子昂目光一凝,语气沉稳而决然:“若女帝真的派兵前来削弱我们,我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暂时隐忍,保存实力;要么果断反击,打破她的阴谋。
这一切,还要看局势的发展,但无论如何,边关大军与边民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依仗,只要我们团结一心,便能在乱局中立于不败之地!”
张衡听罢,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将军之谋深远,属下愿助将军一臂之力,守住这片边关,绝不让敌人轻易得逞!”
方天豪握紧拳头,大声道:“将军,咱们兄弟不怕流血,不怕死!不管是敌军还是朝廷的人,只要敢来挑衅,咱们就和他们拼到底!”
白子昂微微一笑,拍了拍方天豪的肩膀,眼中透出一丝坚定与感激:“有你们这样的兄弟,我白子昂何惧风雪?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咱们要紧密团结,巩固防线,修整兵力,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时光荏苒,白子昂在边关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些许时日。
他一手打造的大寨愈发巩固,六万边关大军在他的指挥下,训练有素,斗志昂扬。
而他,不再是那个只为大乾国的荣耀而战的镇国大将军,他如今要为自保而战。
清晨,边关大寨的操场上,晨曦微露,薄雾缭绕。
远处的山脉如同巨龙蜿蜒,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更是给这寂静的晨光增添了几分生气。
操场上,士兵们已经开始了清晨的操练,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冷的光泽,兵刃的摩擦声此起彼伏。
白子昂站在高台之上,目光沉稳地扫视着操场上的士兵。
他的身旁,方天豪正用一块绢布擦拭着长刀,边擦边说道:“将军,这帮小子还真是个顶个的精壮,一个个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啊,操练得不错!”
白子昂微微点头,目光依旧定在操场上。
“天豪,兵是练出来的。
你我当年打天下,不也是从这一步一步过来的么?这帮弟兄们,成军日子不长,但个个都是好苗子,再给些时日,必能成大事!”
方天豪哈哈一笑,随即收起了长刀:“嘿,成不成大事,得看老天爷赏不赏脸。
不过说回来,将军,您倒是辛苦了,天天这操练,不知累不累。
我说,要不歇一歇,这帮兵丁们也都懂事,别太拼了,咱慢慢来!”
白子昂轻轻一笑,摆了摆手:“歇不得啊。
你也知道,现在朝廷虎视眈眈,女帝怕是随时都会派兵来攻我们。
大周,大魏的那些老对手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稍有松懈,就可能满盘皆输。
我们啊,必须时刻准备着!”
“哎,将军说得有理!”方天豪挠了挠头,随即又沉思片刻,低声道:“不过将军,我听说这几日边关的流寇似乎又有些动静,虽然不成气候,但也着实闹得咱百姓们心神不宁。
要不派几队人马去清剿一番?省得这些家伙总是没事找事!”
白子昂思忖片刻,点了点头:“这些流寇,虽说不成气候,但也不能小觑。
你安排几队精干人马,务必剿个干净。
边关百姓跟咱们的命是连在一起的,决不能让他们受惊扰!”
方天豪正欲答应,忽然一名士兵快步跑了过来,急道:“将军,寨外来了几位百姓,说是有紧急情况,要见您!”
白子昂眉头微蹙,心中不免有些警觉。
他挥了挥手:“让他们进来!”
不多时,几名衣衫褴褛的百姓被士兵带入了大寨。
他们神情紧张,走到白子昂面前,立即跪倒在地,连声道:“大将军,救命啊!”
白子昂上前几步,挥手让他们起身,声音平和道:“各位不必惊慌,慢慢说。
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位年长的男子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大将军,我们是西山村的村民,最近村里总是有些不明来路的贼人夜里闯入,掳走了不少人,还烧了几间屋子,村里人都吓坏了。
我们实在没办法,只能来求您相助啊!”
白子昂闻言,脸色微沉,冷静道:“可知道那些贼人是什么来路?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