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觉得苏辰说的有道理,又或者说对方只是单纯的想要打脸他,最后吴玉明拿着放大镜仔细探查。
看完之后,老头子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好看了。
“怎么样吴老师,这画是真是假,可有看出来?”
“这画……确实是假的!”
“什么!”
“不可能!”
前一句是周正华,苏辰居然说对了。
后一句则是田倩倩,难以想象她对此居然看走眼了。
甚至不仅仅是他,连他引以为傲的师兄,吴玉明的儿子,同样也看走眼了。
“这一幅画仿的很好,以这样的能力来说恐怕自己都是一位绝代大家,又怎会作出这种仿人化做的!”
看完这些笔力之后,吴玉明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田倩倩好奇的凑上去,“老师,你可是看出什么问题了?”
“也难怪你们会看走眼,因为复制画的人能力不比任颐的差,甚至可能还比他更高!”
“不可能!”
听着吴玉明这话,所有人都震惊了。
要知道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发生,一个出色的画家又怎么会去模仿他人画作,要知道这些文人傲骨都如山间松柏,不折不弯。
根本不可能去模仿一个人的画作,尤其是那些大家没有理由。
“难不成是那种郁郁而不得终的画家?”
“你在想什么?真要是为了赚钱,就这笔力远超任颐,他自己随便画一幅画作,都要比模仿任意的要更为赚钱!”
“换句话说,他不可能是为了赚钱,而是其余的原因。”
想不通有什么原因让一个大家做如此有辱斯文的行为,吴玉明目光只能落在苏辰身上,希望对方能够解答。
毕竟能够一眼看出这话做的虚假,显然对此的写也是颇有研究。
“我是从大家风范的笔触,和这个年代的纸张差距说的不对,不知道你是如何发现的?”
“印章不对,不符合任颐的印,还有就是每个画家都有自己的画风,我们现在有,古时候就更有了。”
听苏辰这话,颇有几分道理。
这是他们从未考虑过的一个途径,只不过这个途径的要求就太高了,需要十分了解一个人的作品画风。
“原来如此!”
吴玉明点头,看向苏辰的目光,也染上了几分惊愕。
毕竟能做到这一点,没有强大的家境底蕴培养,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不知道苏少是哪个世家的?”
“不是我不愿告诉你吧,而是此次出来家中有意思让我单打独斗,要是被发现在外利用家族名头,我恐怕舍不得受责罚。”
这一番解释可是苏辰想了许久的。
他知道,因为有系统的缘故,周正华不一定能够调查到他的身份。
既然无法调查的话,那就让他好好的给对方一个编造好了的故事。
如今此言一出,之前的一切都有了解释的余地。
周正华心生忌惮,不敢言语。
倒是吴玉明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感叹对方的家学渊源。
“难怪,你能够从笔锋就看出这画是假的,家里面应该也有丹青大家吧。”
听着这样的话,苏辰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笑着,让吴玉明自己考虑。
“这一次我输了!”
田倩倩低垂着头,眼中都是落寞。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她会看走眼,甚至被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揭穿。
“你输得不冤。”
吴玉明虽不知道两人之间有什么赌注,但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丢脸的事。
“我倒想知道既然明知道是假的,苏少为什么要买下来。”
愿赌服输的田倩倩拿出银行卡推到苏辰面前,“愿赌服输,你的能力却是厉害。”
扫了眼桌面的银行卡,苏辰笑着摇头,“不必了。”
说着将画轴拿出来。
“我怀疑这画这是障眼法,而真正的好东西在这个画轴之中。”
听着苏辰的话,吴玉明双眼闪烁。
“我曾听说不少大家为了保护当初的古作,确实会做一些遮掩的行为,将小物件藏起来。”
嘴上这样说着,吴玉明也是全面的打量画轴的全身上下,最后叹息的放下。
“恕我眼拙,并没有看出这个画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见吴玉明这样说,苏辰蹙眉的再次拿起画轴。
但这一次他并没有上下打量,只是在心里面思索,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够密封的将东西塞进去。
田倩倩自然也好奇者画轴能藏什么东西,冲苏辰摊手想要要过来看看。
苏辰也不含糊,多个人多分机会。
田倩倩上下打量画轴,无奈的摇头。
见几人都不为所动,周正华也搞不明白这些东西,只能安静的当个哑巴。
面对沉默,还是田倩倩忍不住的开口:“不会实际上根本没有东西吧。”
吴玉明不赞同的蹙眉。
“若是没有的话,苏少又怎么可能买下这个东西,要知道他可是知道是假的。”
周正华目光闪烁,觉得苏辰这样做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先前的那句话。
“这幅画作是假的流落出去被暴露了那我们拍卖会的名声也完了,苏哥这是在帮我。”
称呼在周正华的嘴中不停的转变,对方已经被苏辰的这些能力给震惊了。
同时也是认同了苏辰所说的身份借口。
田倩倩心情不妙的蹙眉,但并没有否认,而是赞同的点头。
在众人的赞誉中,苏辰的心声依旧在画轴,最后摸到两边的挂圈,一方饶了一圈,相反的方向一扭。
“卡塔!”
隐形的机关显露出来,这可让三人好奇的探头。
“这是……”
“真的有机关?”
“苏哥你是神仙吗?”
刚刚他们两人都是看了画轴的,筒体完整,根本没有任何拼接的痕迹,可是如今无缘无故的出现了豁口。
“这应该是当初的榫卯结构,而且制作这个的人手艺精妙,还在外面镀了一层木屑,打磨光滑后我们确实看不出来。”
指着地上散落的木屑,苏辰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吴玉明捻起地上的碎屑在鼻尖轻嗅。
“不用看,这个年代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