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识港商?”贺小勇问厉衡。
“我对她不是很熟悉,不清楚她在外面的人际关系。”厉衡说着,让刑警把那名前台接待员叫过来。
为了不影响正常工作,酒店专门为刑警们提供了一间办公室办案。
接待员进来后,厉衡把阮静的照片放在他面前,问道:“你能确定你所说的那个女人是照片里的人吗?”
接待员看了看:“她长的什么样子我没看清,但刚才两名警察跟我说她的打扮,我想应该就是那个女人。”
“你描述一下她当天穿的什么?”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风衣,脖子上围了一条红色的纱巾,尤其是头发,大波浪,很漂亮。”接待员越说越兴奋,眉飞色舞的。
厉衡看了看他:“所以你记得很清楚?”
“对。”
“那为什么不确定她的长相?”
“我有轻度近视,她又站在几米外,所以只能看到衣着,看不清模样。”接待员有些尴尬地笑笑。
“你的意思是,来办手续的是那个你所谓的港商?”厉衡问道。
接待员点点头:“对。那个男人办完手续就搂着那个女人去房间了。”
“搂着?”厉衡抓住重点。
“对啊。”接待员微微一笑:“港商都这样。”
厉衡明白他的意思,但不懂为什么是港商,问道:“这里不是还有外国人吗?为什么是港商?”
“这个呀……”接待员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厉衡看着他:“有什么不能说的?”
“不是不能说,只是看得多了,自然就知道了,但没法说清楚。”
“你大概说说。”
接待员想了想:“就是这些人都是来做生意的,住进来基本都会带着女人,有些还带两个,而且女的肯定都不是香港那边的。”
“后来聊天才知道,说是什么二奶。”
“一开始我们也不懂啥是二奶,见的多了才明白,其实就是姘头。”
接待员说到这里,突然小声道:“我们这里就住着几个二奶,是港商给包了房间的。”
厉衡以为多神秘,原来就是包养关系罢了。
“你认为阮静和那个港商也是这个关系?”他问道。
“一看就是。”接待员肯定道。
阮静没有工作,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在哪认识的港商?
厉衡又问道:“你确定那个男人是港商吗?”
“确定啊,说话口音一听就是。”接待员说道。
“是广东人还是香港人?”
接待员愣了一下:“这个……广东人应该住不起这里吧?”
接待员是北方人,哪里分得清广东人和香港人的口音。
香港人有钱,来内地自然不会住招待所,自然先入为主地认为那种口音就是港商。
厉衡没说话,至少能确定男人是南方人。
之后又问了男人的姓名,叫黄查理,退房时间是4月2日的晚上9点40分,留下了其护照信息,接待员就离开了。
“你们去咖啡厅问了吗?”厉衡问其中一个刑警。
“问了,没人见过阮静。”
看来这两个人并没有喝咖啡,而是直接进了房间。
从酒店出来后,厉衡让贺小勇和其他三名刑警去走访阮静父母和陈斯年及其家人,自己则和一名刑警去了出入境查男人的信息,很晚才回了分局。
第二天,又进行了一次案情研讨会。
会上,厉衡说道:“出入境检查了这些天的入境人员,并没有发现黄查理的入境手续,通过护照号发现,黄查理出示给酒店的护照是假的,因为这组号码属于另一个人。”
“这样的话,黄查理的名字会不会也是假的?”贺小勇问道。
“极大可能是假的。”厉衡回道。
如果都是假的,案件极大可能会陷入死胡同。
厉衡不想给大家压力,问贺小勇:“你们那边有什么情况?”
贺小勇看了看昨晚汇总的笔记,挠了挠头:“情况挺多的,我从头说,还是挑重点?”
“还是从头说吧。”厉衡说道。
据阮静母亲说,从春节前的一两周开始,阮静就闹着要离婚,搬回了娘家。
问其原因,她说陈斯年是个废物,而且很有可能会害死她,不想和他过了。
阮静母亲并没当回事,认为只是女儿任性,说不准过几天就好了。
可没想到的是,这次阮静似乎很坚决,无论她怎么劝、怎么教育,她都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要离婚。
陈斯年也来找过她几次,都被她给轰了出去。
除夕那天上午,阮静被陈家父母叫去,应该是想让小两口和好,没想到晚上阮静是哭着跑回来的,说陈斯年打了她,气得骂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阮母去问了陈母,得知阮静回去的时候,陈斯年正好出去了。
她一个人在屋里翻东西,结果陈斯年一回来,她就往他脸上呸了一口。
陈家三人都被她的行为给惊到了。
陈家父母也奇怪,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骂人了?
阮静却冷笑着说这个婚必须离。
陈家父母当然希望小两口安安分分过日子,就劝了两句,结果阮静冷笑着说道:“你们儿子就是个变态,留到年后我怕得艾滋。”
许是这话太难听了,陈斯年就给了她一巴掌,所以她就哭着跑回了娘家。
临走前还把陈家的东西都砸了。
厉衡皱眉:“变态?艾滋?阮静母亲没记错?”
“是。我也奇怪,还特意问她是不是记错了?她说没记错,阮静说的就是这两个词。”贺小勇说道。
就算陈斯年性取向为男,可阮静是重生的,经历过后世,应该清楚同性恋不能算是变态,怎么会用这个词?
还有艾滋,和同性恋有关系?
这年代很少能听到艾滋这个词,很多人连听都没听说过。
厉衡也不是很清楚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决定晚上回去问问苏小小。
然后示意贺小勇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