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有点古怪，但是……其实还可以？”
味道还可以！？
企业瞬间瞪大了眼睛，她抿了抿唇，严肃着一张脸凑到韶明的身边，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也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呢？
韶明任由她摆弄。
只是在企业确认完了之后，韶明很随意地把碟子端到了她面前，邀请了一句。
“你要不要尝尝看？”
“……”
好的，现在问题来了。
如果有一个你很喜欢的人，她当着你的面吃了一些……奇怪的东西，然后她现在很诚恳地邀请你也吃去一口。
那么你到底是吃，还是不吃呢？
这是一个哪怕是企业都会很犹豫的问题，她脸上的神色挣扎了好久，最后定格在了一种无名的悲壮上。
这让韶明都开始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不该问那一句。
“……我……我吃。”
“……其实你不想吃也是可以的。”
毕竟她脸上的表情看着实在是不像想吃的样子。
但是企业已经做出了她的决定。
她动了动喉咙，在那两块黑色炸豆腐中间选了韶明吃过的那块小一点的，用签子叉了起来。
又做了一次心理准备之后，企业在韶明咬过的地方小小地咬了一口。
紧接着，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只是这里没有照相机，不然她还能拍了带回去给约克城欣赏一下。
韶明可惜地摇了摇头。
“味道如何？”
“很……很奇妙的味道。”
企业脸色复杂地嚼了嚼，囫囵地把嘴里的豆腐咽下。
她现在不仅想把这豆腐人道毁灭。
她还想把撺掇韶明吃这种豆腐的人也一起人道毁灭了。
老板和路过的大叔瞬间感觉背后一凉。
“是吧，仔细品尝还是能吃出是豆腐的味道，但是感觉相当奇妙。”
“真有意思，奇怪的豆腐。”
“企业，你觉得我如果带……”
“……唯独这件事情，还是想请你再多加思考一下！”
无论是把这东西塞进她的舰装空间，还是说要带着这东西回玉树到处宣扬……企业都是发自内心的抗拒。
前者会让她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后者则是会让她变得彻底不干净。
……带什么回去当伴手礼不好，为什么非要带这种东西啊！？
“那好吧。”
韶明耸着肩，把碟子里剩下的臭豆腐吃掉了。
考虑到企业的小心脏受不了更多的刺激，在老板问她要不要来一份的时候，韶明摆了摆手。
“不了，吃不下了，我们接下来打算去玩点夜市里摆摊的游戏。”
“这样啊……”
“地摊游戏的话，你们去试试那边的气枪打气球吧，第一名的话，可以拿到一个神秘的奖品！”
“神秘的奖品？”
韶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感觉自己又心动了起来。
单纯的奖励她不感兴趣。
但如果是神秘的奖品，她可得去看看这是怎么个神秘法了。
企业心累地叹了一口气。
什么都好，快点让她离开这个地方吧！
按照老板给指的方向，韶明和企业才走了两步，就看见了一个站着里三层外三层人群的摊子。
里面隐隐约约好像有人拿着喇叭在说话。
“报名费五十元，给五十发子弹嗷，打破气球数最多的就可以拿走神秘大奖！”
“现在这名小伙子以打破了46个气球的数量暂居第一，还有没有自认为有本事的人要来挑战的？”
企业拨开了人群，带着韶明走了进去。
只见一个中年男人拿着喇叭站在场地的中央，身边还站着一个脸色得意的年轻人。
尽管那位老板不遗余力地在挑衅着围观的人群，但是大家也都不是傻子，对自己的实力也有点逼数。
这个时候逞强上去了，要是没打破几个气球，那得多丢人啊？
唔……
韶明仔细打量了一遍这个不大的摊子。
目光着重在那些巴掌大小的气球和老旧的气枪两者间打转。
企业注意到她的视线，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很想要那个奖品吗？”
“也还好？我只是有点好奇，那个奖品会是什么而已。”
“既然这样，那就交给我吧。”
“嗯？”
韶明怪异地看了企业一眼，好像有点不太明白她在说什么。
企业更不明白韶明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
“这种射击的游戏，怎么看都是我比较擅长的吧？”
“那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种摊子会在一开始就直接表明态度，谢绝像你这样的舰娘参与？”
“啊这……”
这么玩不起的吗？
这是对她们的歧视！
企业看向地摊老板的眼神一下子犀利了起来。
老板：……？
他有哪里得罪了这位小姑娘吗？
本想当做没看见直接转头的，奈何在他又喊了一遍话之后，站在她身边的另一位姑娘举起了手。
这就没办法了，他只好迎了上去。
走近了一看才发现，嚯，不得了，刚才眼神不善盯着他看的姑娘居然还是个舰娘。
老板纠结了一下，还是把话说出了口。
“那什么，小姑娘，我这里是不让舰娘参加的啊！”
“我知道啊。”
“那你……？”
“所以报名参加的是我啊。”
也……也行？
反正只要不是那位白头发的舰娘报名就好了。
老板挠了挠头，看了一眼韶明，感觉她还只是个小姑娘，于是又多提醒了几句。
“报名费是五十元，子弹是五十发。”
“打的气球就是那边墙上绑着的那些，你站在这里先看一下大小。”
“枪就在桌子上，那几把随便你挑，但是挑好了之后，后面开始打气球了可就不能再换了！”
“你可以慢慢打，我这也不限时间，只要你别太离谱打个一两个小时，其他都可以。”
听完老板的絮叨，韶明摸摸自己的下巴。
限不限时什么的倒是无所谓，气球的大小也还过得去，这个距离也不成问题。
就是那些破破烂烂的枪……
想到这里，在老板惊诧的眼神注视下，韶明她抬手指了一下他刚才说的放枪的桌子。
“我只有一个问题。”
“你这里的枪，我可以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