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叔吐出一口烟圈说道:“好意心领了,可惜我连享受的权利都没有。”
我问他为啥。
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唐朝时期,有个姓高的算命先生,传闻此人十岁便能演算天机,十里八乡慕名而来的人络绎不绝,可是这高人只给大家算一些小事,大事轻易不算,不然以这个人流量不等他成年就得窥探天机而暴毙,后来为了躲避这些人,全家只能偷偷的销声匿迹。
十年后在一个镇子上出现,摆个摊位算卦,生意不怎么好,因为他看着太年轻,许多人认为他没有真本事,都信不着。
这天有个姓周的汉子来到摊位前找他算卦,看样子心情不错,一问之下才明白这姓周的老来得子。
这汉子平时也做些小生意,但是高不成低不就,只能养家糊口,有了孩子便想给孩子好的生活,想问问以后财运怎么样。
高先生询问了对方生辰八字起了卦,其实在看到这汉子的第一眼,高先生心里就有了大概。
看到卦象后一脸无奈,犹豫片刻后,还是缓缓开口:“实不相瞒,你财运平平,命中无财。”
汉子一听,皱起眉头说道:“这...先生你莫不是算错了,要不再给我算一次吧。”
像这种人很多,谁也不喜欢听见别人说自己没财,更不愿相信。
可高先生却摇了摇头。
汉子阴沉着脸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高先生见状冲着汉子留下一句忠告,那便是让他对钱财有个度,切不可追求大富大贵,恐有血光之灾。
这汉子转头把高先生一顿臭骂,说他算不准,还咒他清贫,再乱说就对他不客气,高先生知道他听不进去便摇摇头不再说什么。
不过十多年后,高先生再次路过这个镇子,居然又遇见那个周姓汉子。
此时的汉子已经步入老年,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本该命中无财的周姓汉子此刻面色红润,穿金戴银,贵气逼人,哪有命中无财的样子。
汉子看见高先生的时候一愣,忙上前打招呼,提起当年的事情,并开口讥讽道:“小先生还在算命啊,你这算的可不准啊,你说我命里无财,可你看我现在。”
一问之下才知道,当年周姓汉子家的孩子,如今已经长大,并且接手了家里的小生意,这孩子头脑灵活,居然把生意越做越大,周家现在变成了周府。
大宅子不算,家里下人就十几个,这汉子锦衣玉食的好不快活。
高先生摇摇头说道:“不不不,我没算错,你面相已经显露,我说了你命里无财,享受旁人的大富大贵同样也会带来血光之灾。
这周姓汉子一来气叫来家丁把高先生打了一顿。
高先生看着汉子的背影叹了口气。
就在两天后的夜晚,汉子逛完酒楼回家的路上,被几个贼人害了性命,死状奇惨,身上的钱财被抢劫一空。
皮叔讲这个故事的意思是,命就是命,不会因为形式的不同而改变。
有的人说命里无财,那我没有财产花别人的不就行了。
不好意思,天道不会让你在这卡bug的,你想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其实上天早已经预判了你的预判。
就像之前说过,每个人的一切都被无所不能的智者设置好了,路上的一切陷阱,不管你用什么方式触发,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
我用同情的眼光看着皮叔说道:“真可惜啊,老同志,你以后只能看着我消费了,我本来还打算给你扔点钱呢,看来省了,说着我从兜里拿出一沓钱放在桌子上。
皮叔咽了口唾沫,手伸了一半又缩了回去。
摆摆手叹了口气转身又去干活了。
我看着他露出既渴望又无奈的表情,心里也挺不是滋味。
换位思考如果我是皮叔我该多绝望啊,明明心里向往那种生活,却只能过着吃了今天没明天的日子。
吃过饭我手里攥着手机犹豫不决,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再麻烦观音。
听我说明来意后,她直接说:要多少人。
我说不用多,对方一个人,身手很好,来几个能打的最好。
“行,你等着吧,我叫阿豪去帮你。”
“关姐,太谢谢你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行了,别说了,我说过,你有事尽管说就行。”
我放下电话心里很感动,我能认识一个这样的人物就算没白在社会上混,如果有一天人家有事求我,我也肯定不会废话。
不到半小时,阿豪打来电话,我出去把人接进来,打算就在家起乩。
豪哥就是关老大身边带墨镜的男人,身手很好,带来五个人,各个身材魁梧,脸露凶相,带着一股子狠劲。
我拿出香灰,然后对豪哥说需要个人当乩童,其中一个人二话不说就站出来。
我刚要起乩,皮叔在身后说等一下,走过来问那人说道:“年轻人你生辰八字多少。”
那人报出后皮叔摇摇头说他天干是甲,地支是寅,八字属阳不适合起乩。
我睁大眼睛问:“还有这说道,我上次没看八字也成功了啊。”
皮叔白了我一眼,“你那是运气好找了一个属阴的,太胡闹了。八字不对最轻是起不成功,严重的话乩童会有生命危险,谁教你这么起的。”
我吐吐舌头说自己在书上学的。
皮叔顺便把我四叔埋汰了一顿,说他不好好教我。
其他四个人报了生辰八字,只有一个是天干乙,地支卯。
皮叔说他亲自帮我起乩,我当然是愿意的,把东西都给他准备好。
没想到皮叔的方法跟我的不一样,只见他把那几根头发用符箓包上,然后点燃,就那么放在手心,这一手把在场的几人看的目瞪口呆,我看的龇牙咧嘴,心想皮叔是真不怕烫啊,另一只手把香头掐下来用力一撮变成粉,撒在符灰上。
把灰放在鼻子下,那人一吸气香灰跟符灰全部吸进去。
只见那人一翻白眼,皮叔在一边念起了咒语,很快这人浑身像是过电一般抖了起来。
皮叔把他食指用一根针扎破,那人自动的在纸上画了起来,差不多三分钟,这人手指不再动,血也止住了。
皮叔在旁边照着他后脑一拍,这人鼻子里流出一堆黑色液体,眼睛也不再翻白,渐渐清醒过来。
皮叔说了一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