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张老板夫妻加上俩孩子,还有双方父母八口人,一个月之内全部自然死亡,是你干的?”
“哈哈,对,真希望他家里多几口子人,那样我就能杀个痛快。”赵强满脸透着疯狂。
“你踏马真狠啊,”郭导说道。
赵强笑笑:“狠么,我觉得还不够狠,可惜你没孩子,还记得年初你老婆出车祸半个脑袋没了,嘿嘿,我干的。”
郭导愣了一下,接着眼睛红了。
“赵强我操你x,我杀了你”说着便朝赵强冲来,小凯跟黑子立马拉住他,郭导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
我看着赵强问:“你跟在他身边一年,为什么现在才动手?”
“我当然要等他从妻子死亡的悲伤中走出来,然后在剧组搞出点事让他倾家荡产再死,这里唯一的变故就是你,之前来的两个人是冒牌货,没想到你年纪轻轻是个真材实料。”
我还有个问题:“你的邪法跟谁学的,这种绝户的方法你就没为自己想想么?这些因果你都要背在身上的。
“能给我根烟么?”他说。
我抽出一根烟给他点上,他猛吸了一口说道:“因果?我不怕,四年前我把婚房卖了,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去学邪法,越毒越好。
“你跟谁有仇就找哪个,你何苦害这一屋子人,你就不怕报应祸及你下辈子?”
他听我说完狂笑一声:“报应?如果真有报应这做坏事的不是活的好好的?”
说着看了郭导一眼。
旁边的众人左一句右一句的开始骂赵强。
“这人太阴毒了,赶快报警把他抓进去吧。”
“报警干嘛,不如直接打死他算了,他差点把我们害死。”
我叹口气对赵强说道:“罪过是必须得承受的,即使再世为人的时候还得承受,你的子孙后代也会承受你所做的事,如果是善行就是余德,如果是恶行就是余殃,你所做的事都是会在地府一并清算。”
“好啊,那就让我下地狱,让我尝尝地狱的滋味。”
这人已经彻底疯狂,我无奈的摇摇头,对郭导说道:“你们是报警也好,怎么样也好随你们,”然后我叫小凯帮我把几个骨灰坛拿出了园区,找了一块风水不错的地方埋了进去。
这些都是没有后代的,但凡有人祭奠他们也不会变成孤魂野鬼,烧了点纸,简单超度一下。
我接到了老葛的电话,他告诉我那个受伤的女孩伤势太重,没抢救过来。
这个事得郭导去处理,赵强的因果债又多了一笔。
告别了小凯我一个人在路上打了个出租车回店里,听了赵强的恩怨心里总有一股憋闷感,情绪很低落。
我跟皮叔讲了这件事,他一拍桌子说道:“原来张氏集团灭门案是这人所为,前两年在道上传的可是沸沸扬扬,外人不明白怎么回事,行内人一眼就看出是被人搞了,连小孩都不放过,这种绝户的做法也只有半吊子才敢,像我们这种正儿八经走这条路的都怕背因果。”
“不过张氏集团一没,也算是除了一个祸害,这姓张的也不是什么好鸟,笼络了市里黑白两道,丧尽天良的事也没少干。”
跟皮叔聊了一会我就打算去睡觉,突然一阵电话铃声,拿起手机一看是闫芳打来的,我一拍脑袋,这两天把她忘了,这妮子不会生气吧。
我接起电话:“喂,芳芳,对不起这两天太忙了忘记跟你联系了,你别生气噢。”
电话那头传来她平淡的声音:“志阳,现在有时间么?我想吃点东西!”
“好没问题,我现在就去找你,等着我。”
我穿上鞋到洗手间洗了把脸,用手沾了点水往头上抹了几下,看了看镜子中帅帅的自己,ok没问题。
见到闫芳时她情绪有些低沉,我问她出什么事了,她笑笑说没事,我不是傻子,闫芳明显有心事。
“志阳,我想吃路边摊。”
“好啊,我来时看见离这不远有家烧烤我们去那吧。”
我俩溜溜哒哒往那边走,期间闫芳低着头一句话不说,气氛有些尴尬。
在店门口我找了空位坐下来,跟老板点了几十个肉串。
“好嘞老弟,就这些是吧,还要点别的不?”老板笑着问。
我说不用了,闫芳叫住老板,让她拿一沓啤酒。
我一愣问道:“你不是不会喝酒么?”
她说她今天想喝,老板刚把酒拿上来她就自己开了一瓶倒上,一饮而尽。
“芳芳,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你说啊,”我看她很不对劲。
她摇摇头,“别问了,来喝。”
我看她一杯接一杯的喝说道:“你别只喝酒啊,吃菜啊。”
“志阳,你说做人多累,一生中有那么多东西要选择,如果人一生下来一切都注定没法选择也就不会有烦恼了。”
她突然问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我说选择是人生中必经的阶段,人没有选择那活着还有什么劲。”
她没说话,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好多次想说什么但都是欲言又止。
酒意袭上她的脸庞,她的眼神变得迷离,几根发丝散落在脸颊,显得更加美丽动人。
她还要倒酒被我一把抢过来。
“你不能再喝了,我说。”
闫芳突然往我身边一凑,伸手搂着我的脖子就开始亲起来,边亲还边说道:“志阳,我打算今晚把自己给你。”
我看看四周,脸忽的一下就红了,因为旁边有几个人盯着我俩看,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尴尬极了。
这时有一桌人吵了起来,一听才知道是两个人因为抢着买单撕吧起来了,可能是喝多了发展成大打出手,我瞟了一眼,他们喝的是青岛啤酒。
也多亏了那桌人替我吸引众人的注意力,缓解了尴尬,匆匆付了钱我扶着她就走。
就在这时我看见马路对面有个人盯着我看,一瞬间我后背汗毛直立,头皮发麻,那人我虽然看不清长相,但那身影我一眼就认出是高红梅。
此时我腿有些发抖,要说目前为止我最怕谁?非高红梅莫属,聪聪的死状我还历历在目。
正好这时一个出租车开过来,我伸手拦停扶着闫芳坐了进去。
“志阳,我们去哪啊,”闫芳醉醺醺的往我怀里钻。
司机从后视镜看着我笑着说道:“哟,小伙,去哪个宾馆啊?”
到金鹰大厦我说。
“金鹰大厦,那可不便宜啊,年轻人泡妞挺下血本啊。”
我没功夫跟他臭贫,透过车窗警惕的看着四周。
司机一个劲从后视镜看我俩说道:“哥们这女的被你灌多了,啥也不知道了,算我一个怎么样,我出一半房费。”
镜子中他贱兮兮的笑着。
“滚犊子,好好开车。”
我把闫芳扶上楼安顿好,走到大厦外面,心脏还是跳的厉害。
此时我想回家却不敢走,害怕高红梅从哪个黑漆漆的地方钻出来。
我拿起电话打给皮叔,叫他到胡同口接我,皮叔在电话里让我滚蛋,几步路不会自己走回来?
我都快急哭了让他赶紧出来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