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我可没这么无聊。还不是你自己做完一个喊一声,做完一个又喊一声。”
想起昨晚那个场景,陆昭昭毛骨悚然的抱紧自己。
“你以为我没试图阻止?那是我能阻止得了的事吗?”
说到这里陆昭昭开始激动了。
她几步靠近,侧过脸。
“瞧瞧,用你那双卡姿兰大眼睛给本姑娘好生瞧瞧。”
陆昭昭指着左侧脸颊上的印记。
“这里,可是你昨晚亲手打的。虽然看不见,但我估计这块已经红了。”
昨半夜齐夏安那一系列操作,差点没把她魂给吓出来。坐在床上连续喊了几声,企图让对方清醒过来。
多次尝试无果后,她只能无奈起身去到对面床边。
谁知道手刚碰上对方肩膀,只感一股凉风拂来,迎面对上一记耳光。
陆昭昭当场捂着脸,在原地愣了好久。后面全程冷眼看齐夏安把仰卧起坐做完,最终老实的昏睡过去。
“要不是我理智尚存,不然我会当场毁尸灭迹。”陆昭昭咬牙切齿的说。
尴尬的齐夏安,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原地干笑几声,抬手摸摸陆昭昭被打的脸。
“那个……没什么大事吧,我打的应该不疼吧。”
“呵。”陆昭昭冷笑,“你觉得呢?要不我现在打你试试?”
齐夏安挎着脸快哭了。
一是因为自己丢脸的经历。
二是因为——要是被江辞允知道自己动手打了陆昭昭,不知道等会她会怎么死。
大早上就出师不利。
陆昭昭简单洗漱完,在卫生间照着镜子。
她皮肤属于敏感型。
当时的齐夏安处于无意识状态,就算只扇了她一下,奈何这一巴掌扇的力度实在太大,这块已经红肿起来。
陆昭昭摁揉着侧脸,一度怀疑齐夏安是不是和她有仇,借机报复自己。
揉了好一会,她扬声问外面的齐夏安:“有遮瑕膏、素颜霜又或者粉底液吗?”
齐夏安还在梦游丢脸和江辞允弄死自己之间反复跳横,没精打采的反问回去:“要那些做什么。”
理城一中管的严,严禁女生化妆。加上用不要脸的话来讲,她们天生丽质,平日里也用不上这些东西。
“你不怕丢脸我怕丢脸,起码得遮一下吧。不知道的以为我做了什么缺德的事,遭报应被人扇了。”
陆昭昭想了想,补上一句:“其实和遭报应差不多,毕竟谁家好人,半夜会被自己姐妹扇巴掌。 ”
齐夏安很感激姐妹为自己着想,但是……
她瘪嘴,“没有。”
用不上的东西,谁会带身上当累赘。
陆昭昭戴了个黑色口罩在脸上。
昨天那间总统套房不出所料,最终到了楚斯手上。
因为套房里面有主次卧,最后谢湛和楚斯睡主卧,江辞允住次卧。
三间双人房,退掉一间,一间住着齐夏安和陆昭昭,另一间是秦时月。
江辞允三人从电梯出来,顺着走廊往里走。
快到门口时候,房间里的陆昭昭推门出来。
楚斯走在最前面,最先看见她脸上的东西,好奇的问:“怎么戴上口罩了?”
陆昭昭长发披散,脸上戴着一个黑色口罩,露出的眼睛
原本走在最后的江辞允,听到楚斯的话,几步走到面前。
江辞允抬手碰她额间,“不舒服?”
不说齐夏安不仅梦游,还扇朋友耳光这件事丢脸。自己顶着被打的脸,也很难看的好不好。
陆昭昭干脆顺着他的话,随口扯了个谎。
“嗯,可能感冒了。”她摸着喉咙,装模作样清咳几声,“早上起来发现喉咙不舒服。”
“感冒了?”谢湛绕过楚斯凑上来,低下身子瞅她。
“怎么才过一个晚上,突然感冒了呢?是昨天在车站外吹凉了,还是不适应这里的环境?”
秦时月睡的房间也在这一层,在陆昭昭她们隔壁。
她从房间一出来,就听见谢湛这一段话。
谁感冒了?
视线一一扫过在场的人,最后锁定在戴口罩的陆昭昭身上。
“不知道。”陆昭昭心虚的推开凑近的脸,“最好离我远点,小心传染给你哦。”
“昭啊,我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谢湛直起身,目光上下扫视。
“什么问题?”陆昭昭立马警惕起来。
刚才离那么近,难道是看出了什么?
“你说你回来才多久?两个多,快三个月吧。”谢湛掰着手指头数,“才回来这么点时间,你已经感冒了两次。”
陆昭昭:“这就是你说的严重问题?”
“这不严重吗?”谢湛振振有词的说,“间接体现了两点。”
陆昭昭等着他后面的话。
谢湛伸出两个手指,说出一点收起一根。
“一、在赣城陆叔叔没照护好你。二、在理城辞哥没照护好你。”
陆昭昭先看看一旁站着的江辞允,又看看说话的谢湛。
楚斯一把拽回二货伸出的手,把陆昭昭想说的话说出来。
“终于疯了?一说得罪俩。劝你小心点,我可没时间收尸。”
“实话实说罢了。”
说完谢湛伸手,隔着口罩捏了一把陆昭昭脸上的肉。
“瞧瞧,咱昭妹妹脸上都瘦没肉了。”
捏了一下,谢湛觉得手感不错,软乎乎的。于是举起另一只蠢蠢欲动的爪子,对称的捏上另一边脸。
江辞允安静的看着,默默的往后退几步,期间不忘拉上手边的楚斯。
秦时月瞧见,不明白江辞允突然退后的这一举动。
即使奇怪,但潜意识告诉自己,最好老老实实跟着一起照做。
秦时月也默默的往后连退三步。
陆昭昭指关节捏的咯吱咯吱响,脸上挂着假笑——虽然谢湛看不到。
“谢——湛!”
谢湛显然没意识到自己处境危险,还在那不满道:“真是越发没大没小了哈,你要喊我哥哥,知道不。”
“……”
陆昭昭抿紧双唇,深呼好几口气,再次开口的语气陡然转变。
她捏着嗓子甜甜喊了一句:“哥哥。”
因为脸上的肉还被人捏着,吐字听起来有些不清晰。
旁边站着的四个人,听到这一声“哥哥”,统一搓下自己的手臂,哀悼两秒。
谢湛乐滋滋的应道:“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