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刁小燕又纠缠起马思俊来,马思俊这段时间养伤,也把自己的身体养得很精神,两个人刚要在病床上干什么,这时砰砰砰就传来一阵敲门声,接着就是一个那个漂亮的小护士走了进来。
看到马思俊和一个女人居然在床上要干那个,他立刻拉下脸来对马思俊说:马思俊,你现在可是一个伤病人,绝对不能跟女人干这事。
刁小燕又羞又气说:你这个小护士也太没有礼貌了吧,怎么就能够随便进入我们的病房?
那小护士瞪了一下眼睛说:在这里没有你说话的权利,我是这个病房的主人,我让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让你们不能干什么就不能干什么,马思俊,我可警告你,你这么做对你的身体是没有好处的。
刁小燕真是感觉到又害臊又生气,她现在已经把自己脱光了,正要进行,却被这个小护士给拆散了,他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马思俊赶忙拉过被子盖住身子,尴尬地对小护士说:“护士小姐,我们知道错了,这不是一时糊涂嘛,以后肯定不会了。”
小护士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你们这些病人啊,就是不自觉,真以为这病房是你们家呢,想干嘛就干嘛呀。这要是影响了恢复,到时候遭罪的还是你自己。”
刁小燕在一旁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来:“你出去,我们知道了,不用你在这儿教训人了。”
小护士白了她一眼:“我还得盯着你们呢,别等我一走,又乱来。”
马思俊赶紧赔着笑脸说:“不会了,不会了,您放心吧,我们真不敢了。”
等小护士出去后,刁小燕委屈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今天这脸可丢大了,都怪你,马思俊,要不是你,哪能出这么个岔子。”
马思俊无奈地安慰道:“小燕,是我不好,别哭了,都怪我没忍住,咱下次注意就是了,快别哭了,让人听见了更不好了。”
刁小燕这才渐渐止住了哭声,可心里那股子气和羞臊一时半会儿却怎么也消散不了,这一晚上的气氛也变得格外尴尬和沉闷。
刁小燕在这里只待了一天的时间,这里的气氛她就有些受不了了,她必须要让马思俊跟着自己走,她说:你必须跟我走,你必须在我的身边,我叫了救护车,一路上一定会把你照顾好的,在这里,我会不放心的。
马思俊对刁小燕这种独断专行的态度,已经产生了反感,他的声音有些不那么柔和,他说:刁小燕,你不要这么蛮横好不好?我现在不是我一个人,工厂几百人,房地产开发那边已经买了一大片地,几百户的村民都已经动迁,他们等着我给他们盖房子,我不能把这些东西都扔给别人,扔给别人,我就我会不放心的,再说,我觉得我们两个在一起不合适。
刁小燕还是第一次听到马思俊说出了这么这样一番话,她有些不解地说: 马思俊,我不明白,我们两个有什么不合适的呢?我们这么长时间,始终感情不是很好吗?
马思俊摇了摇头说:的确很好,但是,我们两个真结婚在一起当夫妻,是不合适的。
刁小燕摇着头,她突然觉得马思俊已经变得有些陌生了。
刁小燕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地说:“马思俊,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为你做了那么多,满心想着和你成家,你现在却轻飘飘地说不合适,你把我当什么了?”
马思俊看着刁小燕难过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可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小燕,我很感激你一直以来的帮助,可婚姻不是光靠感激就能维系的呀。咱们俩性格、生活方式都有太多不同了,真要一起过日子,怕是会矛盾不断,到时候连现在的感情都没了,那多可惜啊。”
刁小燕咬着嘴唇,倔强地说:“我可以改啊,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什么都能为你改变。你就不能试着接纳我,和我好好过日子吗?”
马思俊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小燕,有些东西不是改就能改变的,咱们还是各自过好自己的生活吧,以后我依然会把你当好朋友,有困难我也会尽力帮你,可结婚这事,你就别再执着了。”
刁小燕终于剥去她那块温情默默的面纱,她突然变变成一个严厉的角色,她说,马思俊,我现在怎么都觉得,你从过去是在利用我,你工厂在最艰难的时候遇到了我,我是怎么帮助你的,你不是不知道,你的工厂是怎么干起来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没有我,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也不是不会不知道。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不再帮你,你在油田那块还能不能拿到生产合同?
马思俊说:刁小燕,你不要这么逼我。
刁小燕冷笑一声,说:不是我逼你,而是你在逼我,我这次本来兴高采烈的到你身边来,我来照顾你,可是你一次一次的伤我的心,看来我这个人真是自作多情,没有想到,你居然是一个这样的人。
马思君说:小燕,我自始至终都都在感激你,可是没有办法,我真的不能离开这里。你答应我这件事情,我们还像以前那样。
刁小燕冷笑一声,说:以前那样?以前你不是经常的把我忘记吗?你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把我放在心上,你顾及到我的我的感受吧。行,我现在明白了。
刁小燕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眼神中却透着冰冷,说道:“马思俊,既然你这么决定了,那咱们就把话挑明了说。从现在起,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无条件帮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马思俊心里一慌,赶忙说道:“小燕,你别冲动啊,咱们有话好好说,你要是现在不管我了,那工厂可就真的要陷入困境了,那么多工人都指着订单过日子呢。”
刁小燕不屑地哼了一声:“哼,那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觉得离开我也能行嘛,那我倒要看看,没了我刁小燕,你这工厂还能撑多久,你这房地产项目还能不能继续下去。”
马思俊面露难色,他知道刁小燕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而且说到做到,可他又实在放不下这边的事业,只能哀求道:“小燕,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对,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你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我陷入绝境啊。”
刁小燕却不为所动,冷冷地说:“机会?你觉得我还会再给你机会吗?我对你的好,在你眼里看来根本就一文不值,我也不想再浪费自己的感情和精力在你身上了。”
说完,刁小燕转身就往病房外走去,马思俊想阻拦,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心里满是懊悔与无奈,他知道,自己这一回怕是真的把刁小燕给彻底得罪了,而未来的路,也因为这件事变得更加艰难了。
马思俊终于终于意识到,自己真是成也女人败也女人,就是这个女人帮助过自己。但他也知道,如果刁小燕真的撒手不管,他在油田那块还真的要陷入绝境。
刁小燕毅然离去,他又没有,他又不想把他继续留在这里,看来老天让他发生改变,谁也挡不住。马思俊呆呆地坐在病床上,望着刁小燕离去后空荡荡的门口,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
他明白,这一次自己是把事情彻底搞砸了,曾经依靠着刁小燕的助力,事业才得以一步步发展起来,如今却因为自己的坚持和拒绝,将这份助力亲手推远了。
他想着工厂里那些等着开工的工人,还有房地产项目后续的诸多事宜,每一项都离不开油田那边的合同支撑啊,可现在,一切都变得岌岌可危了。
马思俊不禁苦笑起来,自言自语道:“难道这就是我的命吗?靠女人起家,如今又要因女人陷入困境,可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大不了从头再来吧。”
只是他心里也清楚,真要从头再来,谈何容易,那得付出多少艰辛,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这即将到来的重重难关。
马思俊出院的第一天,正赶上一件大事。盛红对马思俊说:今天下午 1 点,在市中院召开,进行对杜宇龙的审判。
马思俊这段时间没再过问杜宇龙的情况,但他也知道,这段时间,盛宏也始终在跟检察院和法院沟通。
马思俊不禁问道:据你现在所掌握的情况,对杜玉龙能够判多少年?
盛红说:这段时间,我跟检察院和法院的人接触了几次,我反复向他们阐明我们的观点,我们作为受害者的家属,已经原谅了杜宜龙,但这仅仅是能够对他减刑,但并不能让他免除审判。法院的法院的法官表示,应该是在 15 年左右。
马思俊说,你没有了解到杜家的人会有什么样的想法吧?李东的妈妈爸爸在背后没有做出让我们不满意的事情吗?
盛红说: 今天下午开庭就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马思俊微微皱眉,心里有些担忧,说道:“希望别出什么幺蛾子才好,这杜宇龙做的那些事,判15年也算是罪有应得,就怕他家里人再使出什么手段来搅和,想给他减刑减得太离谱。”
盛红点点头,应道:“是啊,我也担心这个呢,不过咱们该做的都做了,也表明了原谅他的态度,能争取的都争取了,剩下的就看法院怎么公正判决了。”
马思俊站起身,来回踱步,又接着说:“李东的爸妈那边也得留意着,虽说之前没听说有啥动静,但保不准关键时刻他们会有啥想法,万一和杜家联合起来,那可就麻烦了。”
盛红拍了拍马思俊的肩膀,安慰道:“别太焦虑了,下午咱去法庭上看着,有啥情况当场应对,咱们有理有据的,也不用太怕他们。”
马思俊停下脚步,长舒一口气说:“行,那就先这样,下午可得打起精神来,看看这审判到底是个啥结果。”
下午 2 点,中一中牡丹江市中级法院大楼前,马思俊刚从车上下来,就看到杜大刚和他的那些亲戚几十人已经在法庭的门口等在那里。
看到马思俊下了车,杜大刚马上就走了过来,满脸讨好地说:马老板,伤势好了吧?哎,你就说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马思俊说:没关系,我这是好了,今天下午就开庭了,我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呐,我们大家都期望你的儿子少判几年,早点出来给你养老。
杜大刚说,总算等到开庭了,还不知道开庭的结果怎么样,我的心比你都紧张啊。两个人互互相看着,大家也都希望杜玉龙少判几年。
走进了审判庭,大家坐了一会,法官走了出来,坐在前面敲了一下木锤说,杜玉龙杀人案件现在正式开庭,带带犯罪嫌疑人。接着在几个法警的押解下,杜玉龙从专用通道上走了出来。
杜玉龙被带出来的时候,整个人显得很憔悴,眼神中透着一丝慌乱与无助。马思俊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虽说之前发生了那么多不愉快的事,可真到了这一刻,也不免感慨万千。
法官开始按照流程进行审理,先是宣读了起诉书,一桩桩、一件件地罗列着杜玉龙犯下的罪行,整个审判庭的气氛变得格外严肃压抑。
杜大刚坐在那里,身体微微前倾,眼睛紧紧盯着法官,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脸上满是紧张与焦急,时不时还偷瞄一眼马思俊这边,似乎在期望马思俊能再帮着说点什么好话。
盛红则一脸严肃,仔细听着庭审的每一个环节,心里默默盘算着,看看和之前了解到的情况有没有出入,也时刻准备着应对可能出现的意外状况。
随着庭审的推进,到了辩护环节,杜玉龙的辩护律师起身,开始为他进行辩护,试图强调一些从轻处罚的情节,试图争取能让刑期再减少一些。而马思俊坐在那里,思绪飘远,想着这一路走来的种种纠葛,只盼着这场审判能尽快有个公正的结果,让一切都能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