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华长利装模作样的样子,于小曼心里微微一笑。
看到任泽光走出客厅,于小曼也要小心不能留下任何麻烦,就
说 :“行了行了,这是你们的事,我不感兴趣。你要走就赶紧走,我也不留你,时间也不早了。”
华长利也急忙说 今天真是打扰了。也感谢你这位老同学,给我提供见到任书记的机会。
这是我爸想见你,不然我可不敢给你提供这个机会。
不管当多大的领导,回到自己家,处理家庭问题,就迷糊。在任泽光的心里,于小曼虽然是平民百姓家里出来的,但绝对是让他满意的。他的心思都在工作上,不可能关注自己的儿媳妇是不是红杏出墙。
于小曼对华长利说:“以后到我家来,要经过我的同意,不能影响我爸的休息。你明白吗?”
这样说着,伸手在华长利的腰间捏了一下。
华长利怕被人发现自己和这家的儿媳妇暧昧,连说明白,就赶紧走出客厅。
这不是普通之家,而是省委书记的家,这个女人不是别的女人,而是省委书记的儿媳妇。
李秘书在门口站着,做出要送他的样子。
和李秘书分了手,在早已经静下来的城市的街道上缓缓的开着车。
这天傍晚,华长利接到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喂,你好,你是华镇长吗?”
“我是华长利,请问你是谁呀?”
“几天前在何老先生生日宴会上,你见到的马老,你还记得吧?”
原来是这样,华长利这几天正在等着马老给他打电话来。
马老的两个儿子,都在任书记提供的那个名单上,一个是掌握着上百亿资金的省建工集团的董事长兼总经理,一个是从辽东省买下几个大型炼钢厂,又把工厂转移到南方一个经济发达省份的大型钢铁集团的老板。
华长利突然有一个想法,按照任书记的思路发展下去,首先要有一个祭旗的人那就先从马老的两个儿子身上下手。
马老也许是主动送上门的肥猪。
他马上说:“记得记得,怎么能不记得呢?马老好吗?他在忙什么?”
“华镇长,请你等一下,马老现在就跟你说话。”
接着就是马老那虽然有些苍老,但声音十分坚定的口音:“长利小友,你好吗?这几天我都在了解和调查绥州县这片历史文化小区的筹备工作,刚才我终于了解清楚了,所以我才给你打这个电话。如果有时间的话,能否到我这里,我们谈一下呀?”
华长利当然希望跟马老尽快见面。
马老的心是好的。作为早就退下来的文化厅长,在临死之前为省里的文化建设建设做点事,想法是对的,也是单纯的,他不会知道官方往往会把最初的想法,搞到成难以驾驭的结果。
华长利高兴的说:“马老,当然好啊,这几天我正在等着你的消息。那好,我现在就去看望你。”
“好的好的,我在等着你。”
马老说了他所住的地址。
想到马老,华长利就觉得自己真的有些对不起何启智,何启智有求于他,但他并没有解决任何问题,何显发的县委书记还是被拿下了。
华长利想,如果自己有机会,能帮上一把,还是要帮上一把。就看何显发的问题如何定性了。
也许人和人之间就是这么矛盾。
作为二十几年前的文化厅的厅长,马老那时为辽东省的文化建设,摇旗呐喊,出了不少力,但是收效甚微。
当他得知要在绥州县建设一个代表辽东省古代文化存在的历史文化风情小镇,他的心情为之一振,当他见到华长利率的时候,就被这个年轻人的风采,所深深的吸引和折服了。
40岁的人,是瞧不上20多岁年轻人的。而到了60岁,态度就会发生巨大变化,他会感到后生可畏,自己已经日落西山,没有翻身机会了,而到了七八十岁,对于20多岁的年轻人的英姿和风采,只有折服和欣赏的份儿,自己已经行将就木,看到的是新生代的崛起。
一个新生代崛起在官场上,还没有学会太多的虚伪,还有很多真实的东西,还有那股冲劲儿,那些官场上的丑恶,他早已经看在眼里,唾弃在心头,他也为自己在官场虚度了年华而感到尤为痛心,如果在有生之年能做点事儿,他也就可以安心的去见阎王了。
主动给华长利打电话,马老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犹豫,但他马上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虽然过去贵为文化厅长,现在毕竟是一个70多岁的老头子,一个老头子在一个有着广阔发展前途的年轻人面前,他过去的资历,他完全可以放弃。
电话打过去,他就像等待着亲人一样,等待着华长利的到来。
突然,手机响了,他以为打来电话的是华长利,但没有想到,打来电话的居然是他的老朋友何启智。
马老刚要说,他正在等着华长利的到来,何启智声音却充满着愤怒:“老马,你见没见过华长利,或者说你打不打算见他?”
马老有些不解的说:“老何呀,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你的口气好像是不那么高兴似的?”
“我是不高兴,又岂止不高兴。老马呀,你是我大哥,我跟你说实话,我家出事儿了,我让华长利在省里帮我点忙,可他不但不帮忙,还说了我儿子的许多坏话。我跟你说的意思是,以后你不要见这个喜欢阳奉阴违的年轻人。”
“哦,那我可就有些不明白。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他救过你的命,是你的恩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