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跟你这般苦口婆心地讲这么多,简直就是浪费口舌!你又怎么可能想的通呢?”陈羡琳冷笑着继续说道,眼中满是不屑之色。
“不错,当初救你一命,确有几分愧疚之意。我曾奢望能让咱们之间的关系重归往昔,可那无非就是一个自欺欺人的借口罢了。说到底,我也仅仅是想求得一丝内心的安宁而已。”陈羡琳说着,语气愈发冰冷。
“当初,因着对你有所欺骗,我心中着实不安。但是,后面在行宫太后对我用刑的时候,我对你们文家已然恨入骨髓。但即便如此,我也从未想过将这份仇恨转嫁到你的身上。”陈羡琳微微仰起头,似乎在努力克制着某种情绪。
“我也知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这些事,但我不怕,因为我并不觉得自己亏欠你什么,我所行之事,皆是为了自身利益着想,若换成是你处于我的位置,想必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陈羡琳一脸漠然地陈述着事实,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陈羡琳,你真是妖女,毒药都没能把你毒死!”文南菀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骂道。
“很遗憾让你失望了,本宫依然活得好好的!”陈羡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纪北辰要成亲的事,你知道了吧?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毒药又是哪里来的,姜采薇又为何突然死了?这一切都那么巧,你就没想过吗?”陈羡琳问道。
“你想说什么?”文南菀猛地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陈羡琳问道。
“你不过到死,都是别人的棋子罢了!”陈羡琳说完,转头就走了。
“陈羡琳,陈羡琳!你回来,你给我把话说清楚,陈羡琳。”文南菀看着陈羡琳远去的背影,不停的叫唤着。
思绪飘回
陈羡琳看着水里的鱼,喃喃自语道:“不过都是可怜人罢了!”
...........
丞相府
子桑这段时间一直盯着叶府,这些天总算是有所发现,然后立刻回来禀告:“大人,那个叶府中的高手,这些天多了不少人,貌似都是詹家的,都是一些江湖人士。”
“这些天他们行踪一直是鬼鬼祟祟的,总感觉他们在谋划什么,大人这些天出门得多带些侍卫了!”子桑说道。
听到这里,郑珞琪眉头微皱,追问道:“他们近来的行踪可有什么异常之举呢?有没有做一些令人费解之事?”
“上次我们在国子监追杀的那伙人,最后追到那个院子里,那个院子里有个密道,密道那里通出去好似是他们江湖人士的一个据点!”子桑恭敬回禀道。
“属下曾见到过叶府那些江湖人士在里面出入,属下也有偷偷的进去查探过,觉得那密道入口可能在床底下。”
“大人,要不要动手把那里堵了?”子桑一脸严肃地向郑珞琪请示道。
“先不着急,或许这些人正故意引我们上钩,想要让我们自投罗网,来一个‘请君入瓮’之计呢!”郑珞琪淡淡回道。
“你继续盯着,有其他异动再继续汇报!”郑珞吩咐道。
“是!”子桑领命退下。
这个时候的博宇进来汇报:“大人,皇上给叶初然和林家二小姐赐婚了。”
郑珞琪手中的茶微微一顿,心里计算着,这事的背后的利益。
林家和叶初然联姻了,那就是意味着,男女主,男二还有女二林婉婉背后的林家联手了。
虽然现在丞相府的势力在朝堂上比往昔更甚,但是朝中见风使舵的官员多,中立党也不少,加上男女主的光环,丞相府不能说完全安然无恙。
只要丞相府稍有不慎,露出一丝破绽,郑珞琪相信,曾经属于太尉一派的那些人必定会毫不犹豫地转而支持皇权一党。
毕竟,太尉一派大多都是手握重兵的武官,而目前皇权最迫切需要的正是军队的掌控权。
不行,叶初然联姻不能成,叶初然也该下线了。
郑珞琪突然想到一个绝妙的计划。
郑珞琪眼神闪烁着一丝狡黠之意,轻声嘱咐道:“博宇,你去帮我写一封书信给拓跋嫣然。记住,要这样写……本官欲邀她共赏美景,一同出游。”
“但切记,送信的时候,需要佯装成秘密送信,但又得让暗中盯着我们的人看到,明白了吗?”
博宇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应声道:“属下明白!”随即转身离去,迅速着手办理此事。
没过多久,拓跋嫣然手中便收到了郑珞琪的信件。她轻皱眉头,冷哼一声:“这个郑珞琪,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本公主倒要看看他究竟想要搞什么鬼!”
于是,在两人约定的日子,郑珞琪与拓跋嫣然两人便装出行。
湖面波光粼粼,微风拂过,泛起层层涟漪。一艘华丽的大船静静地停泊在湖边。
当郑珞琪与拓跋嫣然踏入船舱时,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
舱内布置得典雅精致,透过船上的窗户,可以望见远处青山绿水交相辉映。
二人相对而坐,中间摆放着一张精美的茶几,上面摆满了各式点心和茶水。
身旁还有一群乐师舞者在载歌载舞,但这丝毫没有干扰到郑珞琪和拓跋嫣然之间的交谈。
“不知郑大人今日特意邀约本公主一同外出,究竟所为何事呢?”拓跋嫣然率先打破沉默,目光直视着眼前的郑珞琪,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和疑惑。
只见郑珞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轻声回应道:“呵呵,公主您生得如此貌美如花,简直堪比古代美女西施啊!”
“下官见到您这般绝世容颜,不禁心生爱慕之情,故而想邀您一同出游,共赏这世间美景。”然而,郑珞琪的眼眸之中却并未流露出丝毫真实的情感,仿佛只是随口一说而已。